第29(2 / 3)
需要远离府邸,而我却要跋山涉水,舟车劳顿;父亲的官职为你的科举之路中提供了无数便利,但我却因为女子的身份寸步难行,差点连贡院的门都进不去。”
语言也可以伤人至深,眼看许菘之露出眼眶含泪,不堪受辱的模样,许清远冷漠地继续说道:“这样悬殊的条件,我接连考中小三元和乡试解元,你考了五年,却只是个秀才。还在这里说什么继承家业的空想大话,将过错完全推给全然无辜的姐姐。呵,别怪我说话难听,即便没有我,也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孩子来代替你这个废物,许家要是落到你身上,早晚会走到穷途末路。”
下人们听见这些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许菘之完全被激怒,他捏着拳头几步冲上前,如果不是有年纪的老妈妈上来拉架,说不准两人就会发生肢体冲突。
许清元凝视着他的眼睛,话中隐含其他深意:“既沉不住气,又不顾大局的人,能成什么事?”
好在许菘之总算回想起今天来这么一出的目的,他勉强平复好自己的心情,但说出口的话却把周围人吓了一大跳:“我是废物,好,我是废物,那我去死总行了吧!”
说完,他扭头就跑,许清元院里的下人纷纷看向小姐,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见许清元捏了捏眉心,似乎对这些事情感到极其厌烦,但面上却又带着些担心,好像是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的样子,叹气妥协道:“我去看看,你们忙自己的就行。”
许清元装模作样地寻了一会儿人,然后按照事先计划的那样,从门房打听到许菘之已经出门的消息后,独身去找不听话的弟弟。
她脚步匆匆直奔京内锦沙河边,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巨石后,成功与许菘之汇合。
他脸上仍然气鼓鼓的,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两银子似的,许清元没空理会他的心思,小声嘱咐道:“警醒点,别把事情办砸了。”
许菘之撇撇嘴,顶嘴道:“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许清元将许菘之常带的那块玉羊佩丢在河边草从中,见对方转身就要离去,许清元想着做戏做全套,伸手拉了他一下。
许菘之立刻厌恶地甩手,许清元借势倒向身后湖中,看起来就像真的是因为许菘之的原因才落入水中一般。
“我,我不是故意的……”许菘之立刻慌了,他伸出手想去拉许清元,但看到她虽然在水中冻得浑身瑟瑟发抖,表情却还算镇定的样子之时,许菘之突然反应过来,掉头往家中跑去。
许清元立刻拼命呼救起来:“救命……有没有人……救救我……”
虽然以她的身高站起来就能踩到底,但演的跟意外落水的人没什么分别。
巡城士兵听到有人呼救立刻赶来,“扑通”两声,两名士兵相继下水,搀扶着把她救上了岸。
“这位……举人,您没事吧?”士兵问道。
这数九寒天的,许清元真是被冻的不轻,幸好观察过士兵巡逻的节点时间,否则真要出事了。
她伸手指向旁边草地里的一块玉佩,随后装作再也支撑不住的样子,虚弱地昏倒过去。
许清元闭着眼睛,一边冻得想赶紧烤烤火,一边担心着士兵是否发现了玉佩,可千万别让她忙活一阵白受罪。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应该是被抬回了自己家,月英提前打点好的郎中如愿给她下了身体受寒,再难生育的诊断证明。
晚上许长海回到家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令他眼前一黑的消息。
许菘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虽然事情如计划中一般进展,但走到这一步,他还是忍不住颤抖害怕。
“父亲,我不是……”他刚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二,却没想到许长海根本不听他解释。
“啪!”许长海狠狠地甩了儿子一个耳光,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痛恨,“我没有你这么混账的儿子,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
许菘之捂着脸崩溃大喊:“父亲,我是您至亲骨肉啊!姐姐又没有怎么样,为什么您这样对我!”
“没怎么样?”许长海气的脑袋发疼,怒喝道,“你姐姐再也不能生育后代,你让我以后指望谁?指望你这个废物吗?”
“我不是废物!”许菘之声嘶力竭地辩解,“父亲,我才是您唯一的儿子啊!姐姐没有后代怕什么,我还可以有后代!”
“我宁愿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么不成器的儿子。”许长海面色严峻,眼神冰冷,许菘之瞬间就明白父亲说的是真心话。
“来人,把他关到自己房中,一年不准出入。”许长海虽然恨得牙痒痒,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他需要儿子生下继承人,为此不但不能打他,反而要好好养着他,唯一的处罚手段只有关他禁闭。
月英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敢出声。她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即使是这样,也比让儿子入赘别人家的好,只要在许家,只要他还有用,他就还是二少爷。
大冷的天跳进冰冷的河水中,虽然没呆多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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