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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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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乃世上不可多得的神丹妙药!

此物甚为贵重,根本就不可能流传到民间来!

王楚麟不过就是个寻常商户子弟,他是从哪儿得来的?

阮珑玲脑中又想起当时被层层围追堵截时,黑衣人首领的那句话语,“能擒获此男人魁首者,赏万金!赐疆域!封伯侯!”

一个寻常商户子弟,饶是有些才华,怎会被人如此追杀?不惜许下万金、疆域、伯侯此等代价?

王楚麟……莫非另有身份?

可户籍单是绝不会骗人的!

上头写得清清楚楚他就是个商户,官府的拓印都清晰存在,岂能弄虚作假?

可万一呢?

万一他不是商户呢?而是官户呢?又或者他本来就在朝为官,因职务之便才特来向周阁老讨教的呢?

以王楚麟的才智,若他真的在朝为官,定是个有权有势的厚禄高官!

可她之前挑选去父留子对象时,之所以刻意排除掉那些侯爵伯爵家的公子,就是因为知晓高门大户极其看重子嗣,若当真父留子成功,难免有一日会东窗事发,那些男人仗着权势来抢夺血脉!

莫非是她从一开始就挑错了人?

大错特错了?!

……这些念头一一掠过,令阮珑玲生出万千忧思出来,在脑中生出一团乱麻,无论怎么理都理不顺。

此时,传来一阵脚步声,阮珑玲顺着声响望去,只见在门外踏来个身形高阔的男人,一身藏蓝衣装,仿若春日的万里晴空。

阮珑玲先暂且按下了心中的万千忐忑,无端猜忌,从榻上挣扎着就要起身,

“楚麟哥哥……”

“好生躺着。”

对比起之前的冷言冷语,男人语调虽并未流露出太多的情绪,可也已经平缓了不少。

李渚霖撩袍坐定在塌前的绣凳上,俯身抬手朝她胸前的衣襟探去,欲要挑起遮盖着的薄衫,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口。

可指尖才将将抬起,还未触碰到衣裳,女人竟微微朝后缩了缩,似是有些娇怯……

她这反应,倒让李渚霖觉得有些意外,唇角微微勾了勾,

“马车上的胆子哪儿去了?此时才害羞,不觉得迟了么?”

之前大胆,是因为认准了你是孩子的爹!

现在你被人追杀,身份成疑,随手便能掏出大内御用的药膏……谁知道你是人是鬼?什么身份?

自然就生了几分戒备!

男人是全然不知晓阮珑玲这些心路历程的,指尖捻住她遮盖患处的薄衫轻轻一掀,半边雪白的肩头与受了伤的手臂,全然显露在了眼前。

她生了一幅极好的骨架,脖颈修长,肩架圆润,手臂纤长过胯,肌肤更是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莹润。

李渚霖余光掠过,最后将眸光落在了她的伤口上,仔细查看过一番以后,道了一句,

“恢复得不错,好好擦药,约莫再过两日,便能恢复如常了。”

既然说到此处。

阮珑玲抿了抿唇,将心中万千的疑问中的一个,弱声道了一个出来,

“这生肌膏如此金贵,楚麟哥哥定是花了许多功夫才寻来的。

若是都用在玲珑身上,万一再遇上昨日那样的危险,没有了可怎么办?”

李渚霖抬眼望了她一眼,又将那薄衫盖了回去。

他这才察觉到,昨日那场追杀,或让女人对他的身份生了疑心,她又不敢直接问,只能借由着药膏来旁敲侧击试探……

直接将身份据实相告么?

不。

能作为王楚麟,一个普通商户家的书生,而得到一个锱铢必较市侩商女的钟情付出,这是首辅李渚霖人生中从未有过的体验。

或许是太过有趣,太过新奇,太过新鲜……

李渚霖并不想要结束这场游戏。

“我一介书生,岂会天天被人追杀?”

“昨日那般,是因为之前吴王不晓得在哪儿听说我才学斐然,欲要招揽我做他幕僚,为他筹谋,意欲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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