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 / 3)
一怔,忙缩回被里,不敢再动。
他似乎将醒未醒,复将怀中人搂紧,头埋在施玉儿的颈后,呼吸渐渐平缓。
施玉儿暗暗咬牙,心中无奈又恼火,只能没什么力气的瞪了他一眼。
她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又在床脚找到了她的罗袜,经此一番动作后,她已经累的不行,半伏在被里稍作休息。
眼见着马上就要天亮,施玉儿颤着足尖下地,忍住疼意将地上的外衣捡起穿上,就连看都不再看沈临川一眼,迅速离去。
她记得昨日沈临川的承诺说要娶她,但她总不能一直在原地等着,等他醒过来,那届时场面该有多么尴尬,两个人一起回忆昨日的事情么?
他们二人虽说都是不得已,但在最后也算是心甘情愿,此事若是传出去,便是无媒苟合,她这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活着。
旁人对她的恶意与指责,定要比对沈临川大得多,就算二人最后也是要成亲的,那她也要将此事瞒住,等着沈临川来娶她的时候,再……
施玉儿一怔,她站在狭窄的小巷之中,身子微微颤抖起来,她扶住满是碎石的墙壁,理了理自己脑中的思绪。
她现在是属于前有狼后有虎,若是此事不被知晓,那她定然是要被送入曹通判府中,沈临川他一个小小的教书先生怎么和曹通判争。
然后等到送到曹通判府中,她被发现已非完璧之身,便又是死路一条。
种种思绪在她的脑中乱绕,施玉儿摇了摇头,又加快步子走了起来,无论怎样,她先回去将身子洗洗再说,她现在实在是难受的要命。
这条路上多为住宅区,部分院里有轻声说话的声音传出,但街巷之间却无人走动,只有冷风呼啸而过。
施府后门常年只有一个老翁守着,她心中掂量了一下时辰,来到施府后门处从门缝中往内看,恰看见那老翁正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白粥要喝下去。
施玉儿的衣衫单薄,她的披风昨日夜里不知落在何处,在这几乎要结冰的初冬清晨里,只穿着一件短袄,还带着满身的疼痛。
好不容易等到那老翁拿着瓷碗去清洗,施玉儿才偷偷钻了进去,一刻也不停地避着人群往自己院里赶,一边走,她的脑中飞速运转着,在半路去了一趟私塾耳房,找到了自己掉落的披风和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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