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 / 3)
看了下去。
她躲在人群的后方,见着那老道被一群人给围住,算了命又给了符,且分文不取时,也有了几分心动,待到人群散尽,只剩她一人还留在原地,那老道便往她的方向看来。
老道好似认识她一般,将她看了一遭,掐着手指嘴里嘀咕了几句,两条眉紧紧蹙起,面色难看,惹得施玉儿心中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她本想转身离去,却被叫住。
那老道用朱砂飞快写了一张黄符然后折起递给她,面色神秘的说道:“姑娘,你可否是家中双亲亡故,此时正一筹莫展,觉得前途缥缈不知该如何是好?”
“道人所言的确是真。”施玉儿后退了两步,不接那符,她不大信这些,若是求神拜佛真的有用,那世间哪来那么多的苦命人。
“这符纸有助你逢凶化吉之用,”见她不接,老道又劝道:“你将它收下,日后可替你挡下一灾。”
那符纸看起来粗糙不已,朱红色的笔迹看起来诡异不已,施玉儿用指尖掐着接过,道谢后方走出两步,却又被喊住。
她的心里忽然间有些害怕,见着那老道逐渐靠近,不由得往后退,左右望了一圈,却见方才还挤满了人的巷子里一个人影都不见了。
老道睁着一双混黄的眼珠上下又打量她,忽然开口说道:“不知姑娘家中夫君是否身患隐疾?”
施玉儿心中一惊,觉得他定然是四处打听过消息才知道的如此透彻,于是连忙将符纸丢了,迅速往巷子里跑去。
一直到回到院里将门紧紧合上,她才靠在门上不住的喘着气,里衣已经被汗浸湿,受寒风吹后一阵热一阵冷,头脑有些发晕。
沈临川在院子里等她回来,听见她的动静,以为有意外发生,忙上前问道:“发生了何事?”
“无事、无事。”
施玉儿将气喘平了,又往门缝外看了一眼,见无人跟来,才继续说道:“被一条野狗吓着罢了,无事。”
“我扯了两丈布,我裁半丈就够了,剩下的给你做身里衣,”她抱着布往屋里走,让他也进屋里来,“反正都买了,不如多做些。”
屋内光线明亮,施玉儿将剪刀找了出来,剪下给自己做小衣的布料后便开始打量剩下的料子。
沈临川身形高大,她望了一眼,估摸着做一身还是可以的。
“我给你量一下。”
屋内没有皮尺和任何量尺寸的工具,施玉儿抱着布来到他的身前,忽然间有些犯难,围着他绕了一圈,说道:“你先坐下来,你太高了,我不方便量。”
沈临川在凳子上坐罢,施玉儿便开始量他的肩宽,边量边做记号,然后又让他站起来量腰围。
施玉儿一心只扑在该怎么将衣裳做好上,她也没什么经验,故而量的格外小心,担忧会浪费一块好布。
她将布牵着,然后环抱住沈临川的腰身,他的腰身看起来瘦,但却很结实。
由于隔着厚厚棉衣的缘故,量出来的尺寸定然不准,施玉儿想了想,仰头对他说道:“你将衣裳脱了,我很快就给你量完了。”
沈临川的手搁在腰带上,并不动,只是眼睫微微颤抖。
施玉儿见状,也有些羞涩,轻咳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见过了,不消一会儿就量完了,听话,快脱了。”
沈临川背过身去,又被掰了回来。
他无奈,说道:“我现在的里衣也是你缝的,穿着也很好,剩下的布你留着给自己做衣裳吧。”
“咱们总是要过日子的,”施玉儿的语气忽然有些低沉,“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离了你便是被千家指万家骂的荡…妇,我和你的事情压不下去,有心人一探便知,你是个好人,我跟你也认了……”
说话间,她将沈临川的衣带解开,见他不再排斥,继续说道:“我以后总是要这么照顾你的,你总不能将这烂衣裳穿一辈子。”
沈临川任由她将自己的衣裳脱掉,等脱到里衣时,他将施玉儿的手按住,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背后的伤担忧会吓到你。”
他觉得施玉儿说的对,起码在此时,他们是夫妻,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必须尽一个丈夫的义务,不能让她感到惊疑或伤心。
施玉儿的手如泥鳅一般从他的掌下滑出,“我不怕,总归是要看的。”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和日后有了联系。
沈临川沉默,他将破烂的里衣脱下,施玉儿看见他后背的伤时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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