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 / 3)
无意,可是如今才知晓,原来是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依靠感与安全感,故而她才会感觉患得患失,不是有意无意,是哪怕有心却也不敢将自己完全托付出来的怯与惧。
“玉儿,喊我。”
施玉儿嗅着他颈间的清香,目光落到他严实拢起的衣领上,柔柔喊道:“夫君。”
她似乎有些困了,坐了一会儿后便在他的怀里睡熟,呼吸轻缓,一只手无意识地拉着他的衣袖,两只肩微微向内缩起,腮贴在他的颈上,有些温热。
沈临川将她的黑发拂到一侧,暖阳洒下,她的肌肤在阳光之下愈发显得晶莹白嫩,乌彭彭的发和微微蹙起的眉,都构成一副美景。
美人如斯,沈临川侧首亲了亲她的颈间,见到衣领掀开便有自己昨夜留下的印记,心中顿时更加怜惜,慢慢地将她抱到床上,然后解开外衫将她拥入怀中小憩。
屋外春光正好,一片灿烂,人们大多早早换上了春衫,家门大开着让暖阳进来清一清一冬日还未散的寒意,斜桥巷内今日来往的人也多,大多拿着扫帚打扫着各家的门前。
王嫂子端着一盆衣裳打算去河旁浆洗时,恰见隔壁的院门紧闭,于是上前敲了敲,喊道:“玉儿妹子,一起去洗衣裳不?”
半日没人应她,王嫂子正欲再喊,便见院门从里打开,沈临川一席月白色长衫站在门后,眉目凝霜。
“她在午睡,衣裳已经在院里洗了。”
“我知道了,”见他回来,王嫂子吃了一惊,忙问道:“沈夫子,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回的,”沈临川的声音压低,担忧扰到施玉儿睡觉,答道:“多谢王嫂子这段日子对玉儿的照顾了。”
“哪里的话,”王嫂子也不再多叨扰,见他回来了,也是心里替施玉儿高兴,笑道:“我不打扰她午睡了,你回来就好,省的她一人在家日子难过。”
她察觉到沈临川的眼睛似乎好了,却也没多问,简单说了两句后便自己抱着木盆走了,施玉儿与她说过,沈夫子是去治眼疾了,总之治好了就行,往后日子也好过,她心里头也是跟着高兴。
院门合拢,院内又重归于平静,沈临川走到正屋看了一眼,见施玉儿正睁着眼看他,温声问道:“再睡会儿么?”
“不睡了,”方才二人的话施玉儿已经尽收耳中,她的目光懒懒落在自己莹润白皙的指尖,又落到沈临川的身上,好似不经意般问道:“你的眼睛的确是会慢慢好的对么?”
“对。”沈临川将被蛋黄扯到地上的衣裳捡起,重新晾到竹竿上,然后走到房中便要去抱她,却被抵住,于是只能安静坐在一旁,看她起身。
施玉儿将被子叠好,一边系着衣裳身子一边嘟囔道:“还好晓得是你回来了,不然那些人又不知道要怎么编排我,谁家媳妇大白日的还关起院门睡觉,这不是要闹笑话么?”
“闹什么笑话,”沈临川将她的腰掐住,将人抱到膝上亲了亲,笑道:“困了自然就要睡觉,这是天经地义的,为什么要编排你。”
“哎呀,”施玉儿不与他闹,从他的膝上下来,取了银子便去院里拿菜篮子,回头望他,道:“我去买些菜回来,你注意些,莫要伤着自己。”
在她心中,沈临川现在仍旧是一个半瞎的人,唯恐他闲不下来非得做些什么,到时候伤着。
“我都知道,”沈临川点头,轻笑了笑,“去吧。”
一直到那抹倩影消失,三个黑衣人从檐上跃下,半跪在沈临川前方,恭敬道:“主上。”
一改方才面上的温情,沈临川浅啜了一口茶水,淡声问道:“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么?”
“回主上,”中间的黑衣人答道:“已经按照主上的吩咐办妥,王知府处属下拨了五名暗卫供他差遣,如今拐卖一事已经和朝中的各个官员都有所纠结,只怕就算是济州的事情了了,其它地方依旧是如此。”
沈临川自然知晓此时牵连甚广,不仅是济州,还有荆州、岳州等地都有人口无故失踪之事,只是他不好对此事大动干戈,以免打草惊蛇,只能假借王碾之手先整理济州。
此事极端恶劣,若是源头祸患不除,就算底下官员防得再紧,可一旦稍微松懈,便又会卷土重来。
“这是目前已知朝廷各官员与此事有牵连的名单,还请主上过目。”
沈临川接过薄册,只略略扫了一眼便发现了不少郭家的党羽,待扫到最后一行字时,他微微顿了一下,然后将薄册收起,点了点头,“我都知晓了。”
去年腊月时虽说查出倒卖军粮一事似乎与上官家有所关联,可是最后彻查之后却是发现此事乃秦勉为掩人耳目所虚构来往信件,秦家经过此事后定然损失惨重,皇上就算暂时动不了秦钟,但若是一有可乘之机,秦家便是难逃一死。
但如今蠹居棊处,他不能将这件事拿到明面上来,不然只会是更加难以探查,蛀虫在暗……沈临川的指尖轻扣桌面,眉间微微拧起,对几人道:“传信回京,密切关注与上官家来往的官员,切莫让风声走漏,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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