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 / 3)
淋漓的人,浑身皮肤被剥下,只剩下血红的肉和无处躲藏的血腥气还残留。
郭灵路过时大着胆子抬头望了一眼,见被吊起来的人是一名男子时才悄悄送了一口气,将胸腔中的酸涩忍下,下一刻又扶着木柱不由得干呕了两下,小脸上尽是煞白。
沈望渊看在眼里,心中心疼,却不敢再去碰她,只能站在她的身后,等她又缓缓站起时才跟着她继续走。
天牢里,后面关着的尽数是郭家人,他们面上尽是绝望与麻木,在郭灵走过时,眸中才有了一丝旁的情绪,恐惧、担忧、讽刺亦或是得意。
而郭灵一直走着,一直等到了关着郭夫人的地方,才停下脚步,她的眼眶通红,好似乞求般望了沈望渊一眼,眸里早已经蓄满了泪水。
沈望渊从狱卒手中拿过钥匙,亲自给她开了门,然后站到一旁默默注视着她。
母女二人没有多长的说话时间,郭灵和郭夫人哭了会儿后便走了出来,她擦净脸上的泪痕,走出天牢,将沈望渊带回了郭家。
在郭夫人的院子里,最角落的那棵杏树下,埋着一个木匣,郭灵去时,木匣早被寻出,院内已经被掘地三尺,没有一丝遗漏的地方。
她将木匣捡起,擦净上面的泥土与灰尘,拿出匣子内早已经断成两截的木钗,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根木钗,是我幼时跟着娘亲刻的,据说长大后将亲手刻的钗子交给心上人,便可换得一段好的姻缘。”
她一边说着,簪尾扎进簪身子,轻轻一扭,便有一轻巧的绢纸落下,“但是你看,这根钗子被我娘改过了,早已经不是我从前刻的那根,如今钗子也断了,我和你之间,也不会再有任何可能。”
“我知晓你的心意,你也知晓我的,”郭灵转过身,将那张绢纸交到沈望渊的手中,然后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淡声说道:“这就是我娘知道的全部,我明日便会离开京城,去投奔我娘的旧友,你莫要念我,也不要去寻我,往后若是娶亲,好好待人家。”
风过,将薄薄宣纸吹的作响。
二人之间不会有可能,一丝都无。
这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仇与恨,永远不会湮灭。
沈望渊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送别郭灵,再回到沈府,他只记得自己在屋里坐了好久,哭了好久。
施玉儿来看他时,他正如一三岁小儿般缩在墙角,默默抽泣着。
施玉儿在厨房拿了藕粉糖糕,打算来这儿问一下沈临川何时回来,却不料见到他如此,一时间进退两难,最后还是走上前去,柔声问道:“藕粉糖糕,吃么?”
沈望渊抬起头来,将眼泪一抹,一边往嘴里塞着糯糯的糕点,一边淌泪,他只喜欢过这么一个姑娘,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尾,他实在是心绪难平。
他既然哭,施玉儿也不吵他,等他吃完后倒上一杯清水给他。
“小时候,我挨了爹的打,哥也是这么哄我的,”沈望渊红着眼眶,抬起眼来问道:“嫂嫂,我这么大还哭,是不是很丢人?”
“不丢人,”施玉儿想了想,答道:“我也经常哭鼻子,人总会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哭一下会好得多。”
“灵儿也爱哭,但是我和她却不能像你和哥一样圆满,我和她没有可能了。”
沈望渊的身上迸发出一股极度的伤感来,施玉儿在一瞬间却陷入了沉默,圆满这两个字真的适合她么?
她不知道自己和沈临川算不算圆满,但是若是真的有圆满的话,绝不是他们两个如今这样。
劝了沈望渊一会儿,施玉儿便也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早已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问什么,按部就班的做完自己的事情后她便打算入睡了。
今夜又是繁星如昼,可她却失了睡意,觉得有些迷茫。
一直过了许久,直到夜深,她也没能睡着。
等到了夜再深些的时候,她开始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好像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最后再次醒来时,已经不知道几更,夜还是黑的。
屋中隐约透出些月光来,施玉儿侧了个身,却见到有一修长的人影正站在床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她,如鬼魅般没有一丝声响,她甚至不知道此人何时进来,又何时站在她的身侧。
“谁!”
她方吐出一个字便被紧紧地捂住了唇,男人的气息在她身侧萦绕,她只能徒劳地挣扎着,眸中满是惊恐。
作者有话说:
浅冒个泡,最近评论区好安静(暗示)
来人是谁呢,吓到女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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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玉儿鬓发凌乱, 被压在床畔,眼角不断有润意涌出,浑身细颤着, 怕到生了冷意。
可压着她的男子却没有放过她的心思,将她的双手紧握着剪在身后, 下一刻便欺身压来。
施玉儿想偏过头去却被箍住下颚, 想喊人却被堵住了唇,只能无助的挣扎着。
夜色幽幽, 她眼一红,在男子的唇触到自己时, 发了狠的一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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