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 / 4)
劝了两句说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这里边的事我也是知晓一点儿的,这阵仗明摆着是上边那位不想让那位回来,你们就算去了……”
施玉儿步子一顿,店小二也跟着刹住了步子,她脸上涂得太黑看不出什么神情,店小二只听她的声音冷冷传来,“就算他死了我也要见一见。”
那病秧子看她一眼,也跟着学话道:“他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见一见。”
“真是两个怪人……”
话既如此,店小二也不再自讨没趣,又嘟囔两声便走了。
病秧子却是来了兴致,瞅着自己身旁的人,上下打量了两眼,又走了两步,忽然启唇说道:“你一个女人,跟着进去怕不是为了赚那些银子吧,你莫不是别有企图?”
作者有话说:
明天早上九点二合一~
“别有企图?”施玉儿冷笑一声, 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反问道:“若是我别有企图,那你呢?不安好心?”
“嘶, 还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女人,”病秧子白了她一眼, 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毫无血色的唇上忽然撇出一抹笑意来,“我才不是什么不安好心, 我白某做事向来问心无愧,我此行前去, 只为一睹沈相尊容罢了。”
他说的话完全没有一丝可信度, 一睹尊容?在沈临川最落魄的时候去看他,施玉儿有些笑这姓白的病秧子口是心非, 淡声道:“嗯, 在他被流放的时候去瞻仰他。”
“这……”白陌顿了一下, 也察觉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对,摸了摸鼻,“咱们好歹也是走同一个后门进来的,你何故对我如此冷眼相向?我真的未骗你,我早就敬仰沈相了, 从前便寻了许多门路却不得一见, 再说我是个商人,士农工商, 又怕被瞧不起, 故而心愿一直搁置至此罢了。”
“可谁曾想, 那些上面人不敢做的事情倒是被这些衙役拿来发财, 倒是令人唏嘘。”
施玉儿眸光微颤了颤, 将目光落到走在前边的衙役身上,淡声答道:“我朝可没有重农抑商的传统,沈临川也不是一个轻商之人,你该去尝试一下的。”
“哦,我知道了,”白陌闻言不由得对她侧目,语气中盈了一丝失落,“好吧,我的确是有些后悔,从前不敢,现在后悔,但是我的确是想要去找他,他救过我的命你知道吗?”
“我如何知晓?”
二人的话落了只字片语到张衙役耳中,见着两人交头接耳,顿时便骂道:“讲什么话?留着力气路上说!”
他可不会对这两个送钱的人有什么心软,毕竟他是负责招人的人,若是惹得他不高兴,大可将这两人赶走,把那些银子吞了去。
白陌与施玉儿同时噤了声,不再多言。
队伍出发的很快,下午施玉儿方收拾好行囊便被催着开始赶路,他们一行大概也不过十来个人,都是人高马壮的大汉,除了她和那个姓白的病秧子之外,还有个做饭的哑巴和背行李的瘸子。
由于四个随行的人中都病的病残的残,施玉儿算是唯一一个‘正常的男人’,知晓随从就是干些杂活,她提前在出发之时就给领头的周衙役封了个不算薄的红包,故而开始行路的时候,分给她的活是给哑巴打下手做饭。
纵使白陌也有钱,但他终究是动作慢了一步,最后要拖着自己这好似风一吹就要病倒的身子去和瘸子一起背行李,挑着担子没走两步便满头大汗,险些晕死好几次。
惹得他每次见到施玉儿轻轻松松什么活都不用干的时候都气的面色都红润了几分。
一行人走的无声无息,速度也慢的可怜,在官道上骑了马,施玉儿被塞在牛车里走了小半个月,才在据说快入关东时停下。
时间过的不知不觉,施玉儿也不知晓过去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身上臭的要命,半个月除了入口之外也没碰一滴水,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又臭又脏,浑身上下都黑黢黢的。
此时天气也已经很冷,这儿很北,比京城要冷得多,她身上缠着的那些布条也不再闷热,反而起到了保暖的作用,风一丝也透不进来。
官兵牵马改为步行,领头人在路上遥遥望了一遭,然后终于大发慈悲般许他们去吃口热乎的饭菜,而施玉儿和那姓白的病秧子却是第一时间找了间房打算洗澡。
热水三文钱,皂子两文钱,此处不是官驿,小小一间客栈,上房只有一间,施玉儿本也不想讲究这些,可上房隐蔽性好,幸好白陌也没和她抢,她花六个铜板买了两桶热水,然后将桌子椅子都拖到门口抵住,才终于放心。
热气萦萦绕在略显得破旧的房内,施玉儿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被勒到平的不能再平的胸,连忙伸手将裹胸的布带解开,才觉得自己终于痛痛快快地呼吸上了第一口空气。
楼下的衙役正在喝酒,她将衣裳一层又一层地解开,将几大桶热水全倒进澡盆里,将自己洗了几个来回才觉得舒坦一些,洗下来一大澡盆黑水。
她心里是记着时间的,洗完澡后便迅速将换洗的衣裳穿上,用干净的布巾将自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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