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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大小姐难得吃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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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的大小姐难得吃瘪

到了意大利餐厅门口,邓品浓和关织敏下了车,此刻天已经黑了,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风一吹,她们要风度漂亮,因此穿的十分单薄,冻的直打哆嗦。

霓虹灯闪烁,映照在水坑里,如同流光溢彩的世界里隐藏的污浊。

邓品浓一脚踩在水里,顿时,脚上的丝袜湿了,她瞥了一眼王渊虹,看他面无表情跟在她身后顿时恼火骂道:蠢货,车都不会停。

王渊虹被骂习惯了,赶紧赔笑脸:大小姐,我去给你买丝袜。

快滚,谁要你买,小王,你回家吧,不要跟着我。

王渊虹不放心:那你待会怎么回家?

我不会坐车吗?

王渊虹很不赞同,这里距离邓家公馆有好长一段路,天又黑,也没有路灯,租界里又人口杂乱,人心险恶,万一出事可怎么办?

但邓品浓懒得和王渊虹多说,并且亲昵的挽着关织敏走进餐厅,王渊虹见状也就不再坚持。

重新坐上车,一股浓郁香甜的味道卷携着冷风扑面而来,王渊虹扭头看见车窗对面的大街上有个卖番薯的老太太,她佝偻着腰,衣服上打满了布丁,头发花白,满脸深刻的皱纹的模样。

她身旁还小孩带着虎头帽,乖巧的坐在一旁静静的啃番薯,他嘴巴吃的一塌糊涂,烧焦的皮将他的嘴涂抹成脏兮兮的黑色。

老太太走过去一脸怜爱的为他擦了嘴,看起来,这是一对相依为命的祖孙。

王渊虹很久以前,自己也有爱他的奶奶和父母。

可惜了,在一个秋天的下午,他的爸爸面对一茬又一茬的赋税,实在交不出余粮,于是被人活活打死了。

他家原本算是本地一个小地主,领头的军阀不信他家有田有地还交不起粮食,认定他们只是卖穷装可怜。

为了立威,也为了警告。

奶奶想要给爸爸报仇,大骂他们是畜生,激怒了对方,也死在对方的枪下。

没办法,当夜,妈妈就把家里的地契贴在门上,就带着王渊虹逃难。

妈妈临死之前,给王渊虹塞了半块发硬的馍,她闭着眼,转过身,舔舐着干裂的嘴唇沉沉睡去。

这一睡妈妈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尽管王渊虹不饿,他不喜欢番薯,但看见这位年迈的妇人他总是能想到他死去的奶奶。

于是走过去花了一块大洋买了一个番薯。

老太太拿着钱十分为难,又畏惧王渊虹身上穿的军装:长官,有没有小一点的钱,我找不开。

王渊虹摇摇头,望着小孩那对怯生生的眼睛和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轻声说:不用找了。

说完,转身就走,热乎乎的番薯拿在手上,香甜的气息熏的他眼泪直流,他想念逝去的家人。

沉睡很久的仇恨被一块香甜的番薯勾了出来,王渊虹刻意的遗忘过去,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想到家人了。

可家人的惨死的模样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冒出,

他的生活很简单,给邓品浓当副官,保护她的安危,同时兼职受气包。

没有人爱他,也没有人怜悯他,似乎被邓家买去当邓品浓的仆从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在邓品浓身边,他似乎生来就是被肆意践踏的草芥,不配拥有尊严,可草芥也有喜怒哀乐的。

人生当真苦楚良多,王渊虹长叹一口气,止住眼泪,他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渊虹在车上等邓品浓,远远就看见邓濛筠,他身边还带着一个模样俊俏的青年,两人穿着西装革履,有说有笑,也走进了这家意大利餐厅。

店内氛围不错,装修的十分奢华,墙壁上贴着欧式墙纸,光滑的地板干净的照人,明亮的水晶灯投下温柔的暖黄色的光,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味。

邓品浓随意的点了几道菜:不要拘束,你要吃什么,我请客。

邓品浓难得心情很好,因为大仇得报,嫣红色的嘴唇仿佛花朵一般微微翘起。

关织敏也习惯了邓品浓的喜怒无常,倒也平静的点了菜。

邓品浓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对方在上海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渴望知道对方的一切。

小关呀,我也蛮想去上海看看的,上海怎么样,说给我听听。

关织敏对于上海没有多大感觉:还好吧。

那你表哥怎么不在上海开店,要跑来西京?

关织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到现在明白为什么那一夜叶诫尘要带她私奔。

于是她随意的又编了个谎言:我表哥是西京人,自然在这里,反正西京同样很繁华,区别不大。

可是听你表哥的口音,不像西京人。

南方的口音就是这么多变。

关织敏平静的应对着对方的问题,她自以为回答的天衣无缝。

邓品浓也不懂为什么关织敏要和她处处撒谎。

她没有生气,只是笑了笑:想来你父母应该对你如珠似宝,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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