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哺-9(2 / 2)
开一条小缝,看到克洛克达尔在用手把玩着她的长发。
几乎是立刻的,他注意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我弄醒你了吗?抱歉。
薇薇希望他能自觉一点滚出去,身边在敌人她怎么可能安然入睡。但他没有走的意思,而是温和地摸摸她的头:睡吧,有我在。
薇薇心想把他支开算了,便说:这个季节格林阿莫河边想必开了很多嚓朵拉吧,今年要是能去看就好了。可惜等到我身体好起来,花儿都谢掉了吧。
她确实好几年没去格林阿莫河边看嚓朵拉了,犹记得每年沿着那条河,两岸会开着密密的白色六瓣花。因为沙漠严苛的气候,嚓朵拉花期很短,最多不过开两三天,而且也只有在近水源的地方能够长出来。
我知道了,睡吧,等你醒来就能看到了。临走前他在她额头上浅浅印下一吻,薇薇很意外他没有吻她的唇。他对她的感情好像有很大的变化,虽然她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变化,但她隐约觉得两人更加亲密了。
汤药在她胃里发挥效用,克洛克达尔睡过的地方暖烘烘的,还有一股雪茄的烟气。薇薇不知不觉习惯了那个味道,任谁闻上这么长时间也会习惯的。她在尼古丁的香气中,意识昏昏沉沉,向着无底的深渊滑去。
再次睁开眼时,床头柜上、靠近床的地上摆满了白色的嚓朵拉。克洛克达尔坐在床边,问她喜不喜欢。
薇薇心说在病人床边摆花你不觉得这像是给我提前举办葬礼么?嘴里却说喜欢喜欢,我谢谢你,脸上没什么表情,随手拿起一支放在鼻前嗅着。
喜欢就好。克洛克达尔眉眼变得和蔼起来,他心中洋溢着喜悦。
没有算计,不计较成本,只是想博她一笑,就这么简单。他很少特地去为别人做什么事,但是做成时的充实感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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