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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结婚了。」方诗羽情绪平稳,纤指抹去对方温热泪水。
「你在开玩笑吗?我结婚了,然后呢?你就要离开我?要找藉口也找一个合理一点的吧,这理由未免也太烂了。方诗羽,不要敷…」不要拿这种烂戒口敷衍我。詹岑沁原本想这么说的。
可不等她说完,方诗羽已府下身,双唇覆上,堵住对方后半段话语。
「你…」詹岑沁愣愣然,这是她第一次亲吻女生,第一次被女生亲吻。
她不知道,原来女生的唇如此柔软,舒服得像棉花。
意外的没有不悦,没有噁心,有的只是震惊。
「所以我说,留下来不会比较好,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方诗羽回到原本距离。
「什么时候开始的?」詹岑沁脑袋开始重播过去和方诗羽在一起的种种片段,努力从中寻找蛛丝马跡,即便知道这举动已于事无补。
就算她真的从记忆中寻找到任何线索,也为时已晚。
她伤透了心,但她何尝不是如此呢?
「一年级。」高中一年级。方诗羽回道,她很高兴詹岑沁没有推开她,没有对她咆哮或发脾气。
但她也知道,这并不是出于「那份」爱情,而是出于友情。
「一直到现在?」詹岑沁不敢相信。
「应该吧。」方诗羽耸了耸肩,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以为意。
「为什么不告诉我?」詹岑沁证在努力釐清这段关係,她没想过事情会是如此发展,一切出乎预料。
「告诉你,然后失去一位朋友吗?」方诗羽蹲下身,以较低的姿态看着詹岑沁。
「我害怕失去你,很害怕。」
「你知道我不会…」话语未落,方诗羽打断。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喜欢你而离开我,但你能保证,我们之间的关係还会那般亲密吗?你能和一个喜欢你的女人谈天说地,大谈你的男朋友,到丈夫?会有罪恶感吧?」方诗羽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神,顿时让詹岑沁有些鼻酸。
「既然害怕失去我,那为什么最后还是选择离开?」
「因为你结婚了。」方诗羽勾起唇角,那抹笑容比哭还要苦涩。
「因为你结婚了,我才发现我并没有那么伟大。」
「你知道吗?我一直很想要看你穿婚纱,高中的时候就这么想了,我想看你步入礼堂的模样,我在脑中构思了千百次,有时候甚至希望,为你套上婚戒的人是我。」
「可是那终究是奢望,直到你婚礼当天,我看着另一个男人为你套上婚戒,亲吻你,那种感觉…你不会知道。」
「所以我逃了,逃的远远的,接受了我爸对我开出的要求,我到美国工作,展开全新的生活,全新的,没有你的生活。」方诗羽说着,彷彿诉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不带情感。
若不是方才她吻了她,詹岑沁还以为对方已经不喜欢她了。
「但是你回来了,为什么?」
「因为我以为,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以为。
这个词究竟为人类酿成多少不可逆的错误?
这回,詹岑沁没有说话。
「抱歉,擅自吻了你,还说了一些有的没有的。」方诗羽起身。
「我走了。」她说,欲转身。
「诗羽。」詹岑沁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你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了?」
被拉住的手腕烫得炙热。
「早啊,你今天看起来精神特别好?」林文将鲜奶放在居应仁桌上,拉了她前方的椅子坐下。
「是吗,可能週一吧。」居应仁翻着手机里的食谱介绍,一面回应道。
「最好是啦,请问有哪个人类会在週一特别有精神?」林文差点没把居应仁喷了一脸蛋饼。
「谁说的。」居应仁耸了耸肩。
「你看起来…」林文瞇起双眼,放下蛋饼逼近居应仁。
「把我的桌子弄脏就完蛋了,劝你三思。」居应仁私毫没有要里会那张不断放大的脸庞。
「你看起来活像个恋爱中的少女!」林文恍然大悟,拍桌叫道。
引起班上其他人侧目。
「喂!」这句话是成功让居应仁回过神了。
「闭嘴好吗?讲那么大声。」
「不会吧…」林文堂目结舌。
「你…你真的脱鲁了?」
「嗯…大概吧。」居应仁放下手机,认真思考了她和单笖茗的关係,两人并没有口头上确认身份,但照那天的模式看来,应该是在一起了吧?
可不确定终究让她犹疑,也许今晚得去找单笖茗问清楚才行。
「你!!!」林文感觉到自己被背叛似的。
「居应仁!你把我这个兄弟摆在哪里了?自己先脱鲁,那我呢?我呢?」林文指着自己那张颇英俊的脸庞。
「兄弟爬山,各自努力?」居应仁失笑。
「没心没肺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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