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吻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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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春抬起脸,问道:可干净了?
枕流接过帕子,再在她眼角鼻翼处轻轻擦了擦,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和巾帕,再整体给她擦拭一遍,才道:这下好了。奴婢先叫人备膳罢?
越春将落下来沾湿的发丝往后捋了捋,道:不用。没什么胃口。
枕流再问:那可要备水?娘娘好好泡一泡,早些休息?
越春点了点头,枕流便立刻吩咐下去,将水倒进浴池,亲自试了水温,才叫她进去。
越春一边宽衣,摆了摆手,道:下去罢。
温热的水漫过身体的那一刻,越春才觉卸下了所有的重量和怅然,渐渐觉得昏沉。
好在她残留的意识还知道不能睡在浴池里,迷迷糊糊起身擦了擦,主腰小衣都不曾穿,裹了件宽薄的里衣便倒进了床里。
这几日她其实睡得不太好,闭眼许久才能勉强有些睡意,还总是会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醒来却全然记不清,只有心慌的感觉持久绵延。
但今日她竟并不需要酝酿,轻易就来了些困意。她面朝外侧躺,没一会就沉沉入了眠。
只是不知是半梦半醒还是梦中臆想,她总觉得有人一眼不错地盯着自己,让她从脊柱到脚趾,无一处不绷紧。
这种感觉在昏沉的睡思里极其模糊,却又真实。她察觉到那人手已经隔着虚空,将她的面颊描摹了个遍,偶尔会擦到悬在面上的发丝,带起一阵轻微的痒。
她忍不住伸手去拂,那人的手却像是泥鳅一般,总叫她抓不住。
骗子。
她听见那人开口说话。但是却飘渺得很,叫人听不清。
什么呀?她问。
那人似乎没料到她竟还能答话,微微怔愣一下。这一瞬的怔愣,叫越春抓住了机会,一把截住了悬空的手。
手指纤长,暗含力道,比她的大了许多,却任由她搓圆捏扁。越春这才满意,为防这不规矩的手再作乱,她索性将这手拉得更近,两臂合围,将它圈进怀里。
确认怀里的手再也不乱动,她嘴角这才扬起了一抹笑意。
只是这只大手,竟比她的胸口还滚烫半分,烫得她本能地发慌。她察觉到不适,笑意又下去,动了动身子,摩挲间那手又动作起来,这次却不仅仅再徘徊流连于她的脸上了。
越春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惹不得的坏手。明明身子乏累笨重,却还要坚强地微扭躲避。
可她笨重,那手却灵活,叫她躲避不得。她生了些气恼,声音却是颤抖得柔弱可欺:不要。
那人又说了句话,她能听得见声音,却听不清内容。她更加气急,眼角都泛着些潮意。她追问:什么?
,好不好?那人在她耳边呢喃。
越春没听见前面的问题,但却捕捉到了最后的三个字,她无暇思考,只想制止这只手,忙不迭应声:好。
那人像是笑了一声,果然停手,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本能觉得危险,不敢再应答,那人却好脾气抚了抚她的脸,在唇上烙下一吻,最后才彻底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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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春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枕流漱石早在外间候着了。
越春顾不得夜里奇怪的梦,将二人叫进来,问道:怎么不叫醒哀家?皇帝皇后可来了?
帝后大婚第二日是要早早来寿宁宫请安的,她要是睡过了叫人好等,那可真是罔顾礼法。
漱石有条不紊给她穿衣打扮,道:还未曾来呢。
越春这才放心下来,瞧了眼外面天光,还是问道:什么时辰了?
漱石道:刚刚巳时。
越春穿好了里裤,皱了皱眉,道:这么晚了还不曾来?
漱石像是难于启齿,道:昨夜里,皇帝不曾宿在坤宁宫。
越春穿衣的动作顿下来,有些不理解。赵逾和往常也并没有什么姬妾通房,甚至连晓人事的宫女都因故不曾安排。大婚之日,不宿在发妻房里,他还能去哪?
漱石像是知道她心思,道:昨夜荣颐公主突发急症,状况很是不好,陛下听了,衮冕都未及换下,直接过去守了一夜。
越春无语凝噎。原先就知道这赵逾和疼爱这个皇妹,没想到竟然到此地步。只是此事到底叫皇后受了委屈,她揉了揉额心,道:待会将那个长柄白玉灵芝玉如意,并苏州来的红腹锦鸡缂丝彩衣给她送去罢。
漱石应声记下。越春瞧她手里石青色的繁重宫装,道:换身衣服,今日还不知来不来了,弄个素淡些的。
漱石道了声是便抱着宫装放到柜子里头,重新挑选起来。
枕流见她衣领有些歪斜,露出好大一块肌肤,伸手要去给她理,却突然疑惑道:这屋里也有虫子吗?
越春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只能瞧见胸口有几处红痕。她有些莫名,手指按了按,并没有痛感,便道:大约是些蚁虫,不打紧。
枕流不依,道:可不能不当回事。奴婢先前被毛毛虫咬了一口,一开始也是这般没放在心上,后面竟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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