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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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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弈(1)

粟粟踏进学生会的一楼,环视了圈四周,见临近的前台有同学在,便前去确认道。

请问这里是学生会吗?

粟粟看向前台的那位女同学,只见她衣领旁别着一个铭牌:陶浅。

应该是这个人的名字。

再抬眼,只见这个叫陶浅的女生愣愣地望着自己,半天没有动静。

粟粟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你好?请问这里是学生会

陶浅这才回过魂,忙不迭热情地点头:对对,这里是学生会,请问要找哪位学生干部呀?

粟粟顿了一瞬,拿起手中的纸单:我是刚转学过来的新生,要补交社团报名表。

陶浅惊讶地张开嘴,思索了片刻:转学生?那应该是由我们齐主席或者副主席负责,我不是很清楚,要不先带你去学生会办公室吧!

粟粟微笑点头:好,谢谢你。

陶浅连连摆手,语气里甚至有点受宠若惊:不客气不客气。

她带着人一路走上铺着灰金色地毯的小楼梯,直奔三楼。三楼整整一层都是学生会干部的活动室,到了屋门边,两人停下。

陶浅指了指身前白色的雕花大门:这里就是,齐主席刚刚有事出去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你可以进去稍坐一会。

粟粟再次礼貌性点头,温和地说:好,多谢你。

陶浅见她对自己笑了笑,又呆了片刻,好半会才鼓起勇气问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呀?

粟粟微推开门,一丝缝隙破于身前,光从里屋透过未合拢的门缝照进走廊,打在了她的身上。

她听到问话,逆着光回过头看向陶浅。

我叫裴粟粟。

粟粟关上手边的大门,转回身打量起学生会办公室。

原来这是一个跃层顶楼,室内被分割为两层,一楼是会客大厅与书柜,楼梯拐角放了架黑色钢琴。二层则是个小阁楼,整整一圈都是藏书。

大片的阳光透过阁楼的圆形玻璃照进屋内,窗前镶嵌的彩色晶石将光线切割成了一段又一段,直射在她的鞋尖处。

她轻轻一迈步,便踏进了破碎的光里。

午后的顶楼,安静而惬意,这样的画面叫人顿生几分困倦。

粟粟半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一步步踏过脚下的红色地毯,走向大厅处背对自己的长沙发。

沙发是整片的灰色锦绸,绣着繁复的浅金花纹,走得近了些,方能看见扶手边的小雕塑,以及

她静悄悄地走了过去,直到靠近沙发角,忽然屏住了呼吸。

一个男生正躺在沙发上午睡。

不是那天见过的齐玉,而是

一个有着浅白色短发,好看得过分的男生。

阳光打在他浅色的碎发上,笼成一层银白的光晕,向下看,那少年的脸庞更是每一处线条都精致得不可思议。

粟粟自有记忆以来,很少觉得谁是好看的,或许是因为她天然便具备某种审美疲劳,甚至通常懒得照镜子。

可是眼前这个人

容貌半点不输于她。

许是因为眼前的画面太过美好,她待在原地站了半天没有挪动,下意识便不想吵醒那个沉睡中的人。

然而下一秒,那人却仿佛敏锐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缓缓睁开了眼。

一瞬间四目相对。

空气沉凝了片刻。

他静静盯了她一会,面上没什么波澜,只是慢悠悠支起身子,抬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后颈。

然后懒洋洋地往沙发椅背一靠,头一侧,权当身旁的人不存在。

直接无视了她。

粟粟也没主动说话,见人醒了自己正好可以走到地毯另一侧,便绕过他的位置朝独立小沙发走过,坐下。

她来学院之前就知道,这里的人都非富即贵,甚至还有几位是可以比肩裴家的世家子,因此,她来到这后唯一该做的事就是低调。

最好是不要和任何人主动搭话,也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免得惹麻烦。

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注定会事与愿违。

她和那个男生共同坐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后,齐玉还是没回来。

约莫是等得有些久了,那人感到无聊,于是忽然侧倚着靠背,偏过头来,慢条斯理地打量她。

打量半晌,他才懒惓地抬了抬眉,低声问。

会下棋吗?

声音和他人一样,透着股懒恹,似乎只是随口一问,对答案并不抱太大兴趣。

粟粟一怔,反应了几秒,意外地接话:什么棋?

帝国棋。

她略微迟疑,心里闪过一丝惊讶,还是点了头:会。

虽然很久没下过了。

帝国棋算是棋类中比较高雅的一种,但也还算普及。凑巧的是,孤儿院里便有着这样一幅破败的旧棋盘。

因此她一个人留在七区孤儿院时,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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