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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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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

赵锦宁细心照料了李偃五六日,他的伤总算是有要好的趋势。

这天午后,两扇菱花隔扇门被咯吱一声推开,李偃抬眼,觑到大片温暖阳光拥簇着明晃晃的姑娘进了门。

赵锦宁拎着食盒,见他站在炕前,浸在日光中的脸庞显出喜色,眉眼盈盈:你能下床了。

李偃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她走上前搀他,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他坐到炕沿,温声道:有些累了,歇会儿。

赵锦宁道好,去把仅剩的一张炕桌搬了过来,打开食盒,几样小菜和米饭一一摆好,又去拧了湿帕子递给他净手。

仅有的一碗米饭,摆在了李偃面前,她拿出竹筷,因没有止箸便放置在他的碗上:吃饭罢。

前几天李偃病的昏昏默默,吃的喝的,都是赵锦宁一勺一勺喂进嘴里,压根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今日,他盯着略显精致饭食起了疑惑。

怎么不吃?赵锦宁看他不动碗筷,问道。

他抬眸望向她,这些吃的,哪里来的?

赵锦宁挟了一些鸡丝到他碗中,宫女送进来的。

李偃不动筷子,眉心微皱:她为何这般好心送吃的进来?

没有毒的赵锦宁挟起笋干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你放心吃。

他的疑心太重了,对她全无信任,要是一直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像那只白犬一样对她俯首贴耳?

她又挟了一整块肉,吃到嘴里,塞的左腮鼓鼓的,含含糊糊道:就算有毒,我也情愿做个饱死鬼。

赵锦宁觑着他,故意吃的狼吞虎咽,尽可能的展现人畜无害,憨态可掬。

李偃紧紧逼问:她既然给你送吃食,为什么之前还饿肚子?

赵锦宁在心里暗暗计较,他应当不是赵安宁派来的人,这几日冷眼看他也不像是会害自己。

为达目的,攻心为上。

如何攻心?是以真假掺半的真情实感,故而告知他实情应该也不妨事。

她笑眯眯的又给他挟菜:颂茴是万康宫里的宫女,表哥进宫小住,他就会派她偷偷给我送一些吃的,近一年表哥不大进宫,我就常饿肚子,这回凑巧,过仲秋,表哥进宫赴宴,说到这里,她垂眼悠悠一叹:要不然呐,你要和我一起饿肚子了。

她一口一个表哥,听的他脑仁一阵一阵的疼。

李偃审视着她,眉头蹙的更深,表哥?

对呀,赵锦宁观着他脸上神情,我姑母的独子,霁言哥哥,你可认识?

这下他的脑仁不止是疼,还气。

李偃知道她在试探自己,他也正想着以真乱假。

不过是流露真情,有甚难得?

他沉静的面色变得紧绷,阒黑眼底暗流涌动着怒意,出言凌厉:不认识。

赵锦宁唔了一声,低头吃菜不再言语。

瞧他这模样,分明不光认识,可能还有过节,要不然为何听到霁言哥哥的名字就突然变了脸?

她对他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到底是谁呢?

赵锦宁吃了五分饱,他都没动筷子,她停箸,轻声问:你胃口不好?还是不爱吃这些?

她声气柔柔的,满是关怀,任谁听了都会心中一暖。

李偃是先暖后冷,她的这些虚情假意再也不会骗到他了。

但他不得不同她虚与委蛇,假以辞色:没胃口你吃吧。

赵锦宁说吃饱了,把剩下的饭菜放到食盒里:那等你饿了再吃。

他应了一声好,不愿再看到她这张柔婉的能掐出水的脸,自己扶着炕桌起身。

赵锦宁忙过来搀他,伸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他盯着她单薄皙白的手背上又多出来的几条细小口子,到底是没有推开她。

手怎么了?

在院子里收拾枯枝,被枝杈划伤的。

她就是有这个本事,明明眼含笑意,嘴上说着不相干,可你就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心中忍不住的想去疼惜她。

赵锦宁想让他疼她,他便顺她的意,往后,那些粗活留着我来做。

她到底是还年轻,听了他这话,稚气未脱的眉眼惬怀舒展着,好。

李偃躺下,赵锦宁洗完手过来给他换药。

她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细布往他腰间缠,估摸着还得再过半月才能长好。

要不是他气昏头,也不至于伤口不愈就奔波数日进京。

李偃嗯了声,赵锦宁见他阖上了眼睛,也没再同他讲话,收拾了药瓶脚步轻轻的走到外间,让他好好休息。

过完中秋,天愈发短了,太阳眼错不见的隐没到宫墙下,暮色渐深,栖居在屋脊上的檐角兽彻底看不真切了。

赵锦宁端着烛台走到里间,李偃闭着眼不动声响,她也分不清他是醒着还是睡着,小声喊了他:锅里的饭菜要凉了,你还不吃么?

李偃默默睁开眼睛,看了她一下,复又闭上,我不饿。

他不露形色,语气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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