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赎了暴戾太子 第40(2 / 3)
这句货真价实做不得假,舒沅脸上的担忧便显得越真。
裴见瑾心中微动,不自觉放柔了声音:“以后不会了。”
裴见瑾手中沾过血,也有受伤怎么都止不住血的时候。燕王的侍卫打死嬷嬷后,将她那一身破烂血衣拿给他看,是想压制他的反抗,更是一种羞辱。
而他与人交手时,看到那人血流不止,也不会感到兴奋,唯有逐渐虚弱的脉搏,失去力气不再动弹的臂膀,才能让他品味到了结旧怨的痛快,放松紧绷的心绪。
若想要让他觉得恐惧。赵逸怕是想了个坏主意。
舒沅眸中含泪,眼角微红,抬头看他的神情有些委屈。无疑是需要人小心照顾的。
她的忧惧映照在他眼底,令他不知如何是好。
裴见瑾试探着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舒沅没想过他会有这样的举动,泪眼汪汪地呆住。
舒沅眼睫微颤。
他这样,应是将她的话好生记住了罢。
裴见瑾出声唤人清理桌上的一片狼藉。牵住舒沅的手,带她移步坐下,又倒了杯清茶端来。
舒沅捧到手心中,低头饮茶。
方才站的位置血腥味很重,加上她一时心急,酝酿半刻便有了眼泪,在裴见瑾面前演完这场戏,回过头来才记起赵玉堂还在,舒沅连忙捏着锦帕擦了擦眼角。
察觉到赵玉堂和裴见瑾的视线都若有若无的在她脸上流连,舒沅后知后觉地感到羞赧。
不过若是一点眼泪就能哄得裴见瑾多顾及她两分,来日少用那些残忍手段,也是桩划算买卖。
庆仁端水来清理桌面,发出的声响令赵玉堂从怔忪中回过神来。
舒沅视线一转,才发觉赵玉堂的眼睛比她还要红。
赵玉堂双目泛着泪光,张了张嘴又合上,半晌才垂下眼皮,低声道:“这次,是被我连累了。”
赵玉堂惯会忍耐,忍气吞声一把好手,但从未遇到这种情形,自己竟害了别人,一时自责不已。
赵玉堂拿来劝慰自己的话倒有一大筐,但裴见瑾一看就和他不同,那些话在这儿派不上用场。
舒沅实在看不下去,将杯盏往桌上放去,一声脆响引得赵玉堂下意识抬头望向她。
赵玉堂的目光轻轻地从她面上拂过,歉意更深:“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吓这么一场。”
舒沅抿了抿唇,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裴见瑾身上。
她倒不是吓成那样的。
眼看赵玉堂又要埋下头去,舒沅温声开口:“你向来深居简出,便是有人特地想找你,一时半会儿都寻不到人。你这样的性情,平白无故的能与谁结仇结怨?还没查清,莫要将事都揽到自己身上。”
赵玉堂愣愣地看着舒沅,眼角泪水涌出,他抬袖擦了擦,声音略带哽咽:“你们不怪我?”话出口又觉失态,脸颊微红。
“你安心待着,等我找人去查就好。”舒沅见赵玉堂形容狼狈,正想叫春桃给他张帕子擦一擦,裴见瑾便已将锦帕给了赵玉堂。
“多谢。”赵玉堂止住眼泪,轻声道。
留光和迎雪一道去找附近做事的杂役,尚未回来。舒沅端起瓷杯轻抿一口,将那股窒闷感压下。
赵玉堂攥住帕子,手握成拳,低头挣扎了片刻,而后抬起头来,启唇道:“我大概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来的……”
赵玉堂进京后借住在赵宅,除却尊长着人叫他,寻常时候如无必要,赵玉堂待在小院子里,哪也不去,满心满眼都是早得功名,派人将母亲也请来京中,不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
赵玉堂循规蹈矩,不该沾染的事绝不去做,有麻烦找来,他恨不得自己先躲得远远的。赵逸看不惯他,除了赵玉堂在学业上要强几分,还有一个缘故。
赵玉堂撞见了赵逸的一件丑事。
赵玉堂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但那天赵家二小姐养的爱宠突然走丢,赵二小姐两眼肿得像核桃,发动不少奴仆去寻,但一无所获。
翌日,赵玉堂一如既往地早起,沿着小路活动筋骨,同时在心中默诵文章,行走间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待走到花园一处偏僻角落,赵玉堂才发现堆叠的山石后有窸窣声响。
赵玉堂便想起那只走丢的小猫,以为是它在此处玩闹。赵玉堂便踩着泥过去看了眼,不料却是赵逸身边的小厮在那里。
小厮冷不丁地见到人影,惊慌失措,差点叫出声来,但看清来的人是赵玉堂,便放松下来。
赵玉堂朦朦胧胧地觉得不对,开口就问:“你在这儿做什么?”同时目光往下,看到那泥坑里有一簇雪白的毛发,赵玉堂脸色霎时变了。
那小厮又往上面盖了些泥土,一面还笑着看向赵玉堂:“公子有何事?小的忙着办差呢。那进璋书院可不好进,公子可别错失良机,多温书才是正经。天也快亮了,公子还不回?”
赵玉堂又投去一眼,坑里埋的是死物,连一丝挣扎也没有。他连鸡也没杀过,被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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