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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春闱开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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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到了这时再也忍受不住,对着永平侯行了大礼:“父亲您也瞧见了,玉娇尚未过门,就如此被人轻慢。这门亲事不能成!”

见永平侯略有动摇,文夫人顿时急眼了:“君子一诺重千金,哪里有婚书都下了,聘礼都收了,临门反悔的道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谢玉娇是我儿未过门的妻子。”

张氏身子一僵,捂住了嘴,险些痛哭出声。

她一时太过恼怒,竟然是忘记了,她在公主府设局害谢景娴,不想却叫谢玉娇同文举人被人抓了个正着。谢玉娇清誉早就毁了,不嫁文举人,还能够嫁到什么好人家去?

永平侯见她一副理亏模样,自觉丢脸丢大发了,甩了甩袖子,起身便离去了。

谢景衣瞧着,心中窃喜不已,这人还是要活得长啊,活得长了,总能够瞧见坏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恶有恶报啊!

她可没有使任何手段,这文家人就是这般刻薄寡恩,又自视甚高!

再一想到上辈子嫁过去的是谢景娴,她又忍不住心酸起来。

谢玉娇喜欢嚷嚷,日后定是要回来找娘家撑腰,且有得闹腾。可她阿姐谢景娴,当年热孝中仓促嫁去了文家,不知道受了多少磋磨,却是一句也未提过。

因为提了,也没有人能伸出手来,将她从泥潭里救出来。

……

有刘御史夫人在,那日文家下聘不欢而散的欢乐事迹,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

瞧谢玉娇不顺的宋光熙,还特意遣人送了一篮子笑口酥来,以示庆祝,把翟氏乐得不行,对宋光熙同谢景泽的亲事越发的上心,又将那婚房里的摆设,重新淘换了一遍,忙得不亦悦乎。

永平侯自打那日起,便住在了柳艳娘那里,再也没有回过主院。

有心人已经悄然发现,在象棚的一些小茶馆里,新出了一折狸猫换太子的新戏,却说前朝有一周姓土大户,因为娶了姚姓官家女,飞黄腾达。可那土大户却搅和上了心怀鬼胎的小白花……

剧情曲折,跌宕离奇,一经出现,立马场场爆满,其中便有那小白花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消失了足足十个月,产下一男婴之事……

同那永平侯夫人之事,有那异曲同工之妙,这种含沙射影的巧合,让那些日日闲得无事的贵夫人们,趋之若鹜,都想在第一时间,吃到最鲜美的瓜。

谢景衣小试牛刀,整了这么一出之后,又加紧的追查起当年旧事来。

时间一晃便到了二月里,京城里热闹非凡起来,走到哪里都能够听到之乎者也几个字。

谢景衣的一衣坊,罕见的推出了十八套大登科春衫,狠狠的赚了一大笔,毕竟要找出十八个有钱的傻瓜,坚信自己个的儿子一定能够金榜题名的,并不困难。

谢景衣站在马车跟前,看着眼前穿着心衫的谢景泽同柴祐琛,心中激动不已。

今年于他们二房而言,春闱乃是一等一的大事。

毕竟有三位同他们息息相关的人,都是要进考场的。柴祐琛能够考中,她是绝对不会怀疑的,但是谢景泽……谢景衣想着,鼻头一酸,上辈子谢景泽都没有活到考春闱的时候。

“三囡,今日也不是哥哥一人要入考场了,逸天同为学也要考的,你可别盯着我一直看了。”谢景泽清了清嗓子说道。

逸天是柴祐琛的字,为学乃是杨皓的字。自打那日樊楼三人一道儿饮酒,关系便日渐亲近起来。

其实他还好,就是一旁的柴祐琛不太好,那周身的幽怨之气,仿佛千年女鬼井底探头了一般,让人不寒而栗。更让人不适的是,平日里他一副冷面小将军的模样,陡然这般,用那说书人的话怎么说来着,猛虎落泪!

又心酸又好笑,还让人有些心里发毛。

谢景衣闻言自觉太过紧张,转头看向了柴祐琛,这一瞅,顿时往后跳了一步,“你莫是紧张得数日都没有睡?这眼眶都发青了!”

柴祐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谢景衣恍然大悟,走过去,拍了拍柴祐琛的肩膀,“唉,我知道,这么关键的时候,你阿爹远在杭州。阿娘同大兄都没有来,只有柴贵来送你。你瞧我大兄全家相送不说,光熙姐姐也来嘘寒问暖,心中不快。”

“没有办法啊,大家都觉得,柴二你一定能够考上,都等着你金榜题名之日,给你在樊楼摆流水席呢!”

柴祐琛脸色好了几分,“你舍得在樊楼给我摆流水席?”

谢景衣眨了眨眼睛,嘴硬道,“我说是大家……譬如,你爹娘兄长之类的……少年郎,赚钱不易啊!”

柴祐琛哼了一声,“他们才不会给我摆流水席……左右,没有人看重我罢了。”

“摆!我摆!行吗?”谢景衣一脸肉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这个败家玩意儿……

柴祐琛这才高兴了起来,“算了,我的朋友只一桌人而已。待我成亲之日,再摆流水席。”

谢景衣一听,咳了咳,“统共只有一桌朋友,摆什么流水席?钱多了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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