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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犹剪灯花弄(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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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犹剪灯花弄(5)

苏曼卿生怕赫连澈会做出什么可怖举动,忙侧脸对他央求,给我一会儿时间,让我跟他谈谈。

不可以。男人眼眸红得滴血。

她把北北一把塞进他怀里,语气坚定,你们在这里等我回家。

赫连澈仍是不肯,然今日出席的皆是永军高官政要,中外记者成堆,当众僵持在此绝非良策。

见状,沈泽言果断上前,附他耳畔低语。

过了好一会儿,沈泽言方对男人道,凌校尉,请注意您的言辞。

用来会见的是间文档储藏室,五六排深漆书柜暗沉沉立在朦胧光影中,衬着两人脸庞这般不真切,如同穿越了千年时空,人还是那个人,心境却早已全非。

凌子风阖上房门的一刹那,不顾室外荷枪实弹的看守官兵,转身以迅雷般速度将女人抵在墙上,低眸咬住她唇瓣,撬开细齿,不顾一切,疯狂掠夺。

曼卿可以闻到他身上清冽雪味,感觉口腔内逐渐漫涌鲜血的腥甜,热泪从眼角无声滚落。

她眼泪婆娑凝望面前男人,情不自禁用手攀上他脖子,与他一起缠绵跌倒在这个吻里。

曼曼,跟我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不舍松开她唇,低沉嗓音哽咽吐出几个字。

跟他走

一个坚定的声音在苏曼卿脑海回旋。

她几乎想立刻牵起他手,飞奔离开这里,不要天天,不要北北,不管之后赫连澈会怎样发疯,只想他们两人永远在一起。

只要他们在一起,便足够了。

她望着他,抬手不住摩挲他消瘦的脸颊,方才他在阅兵场上还能强颜欢笑,现在却布满痛苦。

是啊,怎么会不难受。如果自己看见他同别的女人在一起,连孩子都有了,恐怕只会难受得肝肠寸断。

她紧咬唇瓣,想说风子,我跟你走,可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高向轩断掉的残臂,睁着眼吊死在房梁上一幕。那一切都只因自己找他跳了曲舞。

她知晓赫连澈脾性,如果自己当真又和风子在一起,那才是真的害了他。

他没出现之前,自己准备逃跑,那是因为任何后果她都承担得起。大不了就是被赫连澈抓回去,百般羞辱。

可现在不同了,他出现了,她不得不为他的安全考虑。只有自己乖乖呆在赫连澈身边,他才会安全。

苏曼卿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万千决心,含泪朝他摇头。

为什么?曼曼。凌子风觉得自己五脏六腑被人剜了数道口子,血一滴一滴地往外流着。

他不怨她的另结新欢,他说过如果自己出事,绝不要她等自己。

可现在他回来了,一切都不同了,为什么她不愿意跟他走!

苏曼卿不敢看男人眼神,低下头,微不可闻说,风子,我喜欢上少帅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对不起。

你怎么可以喜欢上他,你知不知道

凌子风暴怒,他想质问她。

究竟她知不知道是赫连澈害死了姨妈,害死了她丈夫!

现在,她居然说自己喜欢上了他。

然而话堵在喉咙口,却发不出声。

曼卿瞧着他发狂的模样,眼泪直淌下来。

凌子风的心湿了,他伸出手,用指腹温柔替她擦拭眼泪。

曼曼,我不信,一定是他逼你的,对不对?他仿佛意识到什么,抱着丝期待喃喃追问。

曼卿脸颊浮出飘忽的红,一开始是的,只是后来慢慢生出了感情。对不起,我没想过你还活着。

凌子风失神地望着她,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当年喷火坠海,他在水中找到一块漂浮物,身上没有吃的喝的,唯剩半包湿火柴。

海水疯狂袭击他的伤口,他忍痛将火柴一根根丢落水面,希冀辨别水流方向。

无论白日还是黑夜,他都竭力保持一丝清明。即使在昏迷绝望中,亦没有放弃上岸的可能性。

因为他知道他不能死,他的小曼曼还在等她归家。

后来他终于被艘外国军舰救了,病愈后,又一路艰辛从战火连天的国外回到军阀混战的国内。

终于找准机会,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时,她却告诉自己,她已经移情别恋,爱上了赫连澈。

爱上那个在他战机上动手脚的男人。

爱上那个要置他于死地的男人。

良久,房间寂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风子,你走吧,长姐父亲他们都在国外,你去找他们。曼卿扭过脸,泪水在阳光下落得晶莹剔透。

凌子风唇角勾起一抹苦笑,找他们

他还有什么脸出国找他们?现在的凌府早被自己害得家破人亡。

夫人。门外侍从官已经焦急敲门,催她赶紧出来。

她狠下心挣脱开他怀抱,杏眼濛濛,风子,对不起。

凌子风眼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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