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又总是必然(3 / 3)
指向凌晨时分。墨语旭观察了一下周围,以及那茅草屋中的动静。他站起来,卸下所有的伪装,径直走向茅草屋。
这群人根本没有站岗的意识,他确信里面所有的人都已经睡熟,自己只需要确保不弄出太大声响就可以了。轻轻推开草门,他先把头探了进去。茅草屋里很是暖和,虽然这样的四壁在理论上并没有太多隔绝能力,但傍晚旺烤的篝火和挤在一起的几个人,却仍让这小空间变得又闷又热。他突然对这样一个栖身之所相当满意,只是此时他的目标并不是占领这个地方。
墨语旭半蹲在地上,一点点向屋里挪去。背后的一点点绿光洒进室内,让他有条件第一次近距离观察起这几个人。在平民的旧衣服底下,斯格斯和突尼瓦的军服混穿在他们的身上,已经是破破烂烂肮脏不堪。这几个人身上真是太脏了,满是泥满是土,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干净的地方。他看不清他们那脏兮兮的脸,只能简单确定他们都很年轻。他同样确定他们瘦弱的外表下身体素质也绝对不强,这让他开始考虑是否应该直接夺下这个栖身的好地方。他又靠近了他们几步,一阵恶臭铺面袭来。他苦笑起来,心里有点幸灾乐祸:“这得多久没洗澡了,你们是怎么混的!”
他决定继续完成自己的既定任务,避开这四个人,翻起他们的背包,将自己需要的粮食、弹药悉数拿走,放进自己的包。这帮人的东西并不多,他有一点失望。
感觉差不多了,他迈过这四个人,悄无声息向茅草屋外挪去。
突然,有个人翻了一个身,睁开了眼睛。
↓
进到墓园之后,鲁繁星马上避开主路,尽量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沿着崎岖的山间小道向朱铄墓碑的方向走过去。他看到了石莉安,没敢再继续靠近,在旁边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只保证能从树枝间的缝隙中恰好看到她。石莉安仍坐在那石椅上,独自一人,面对着一块小石碑,背对着鲁繁星。
他想了想,悄悄后撤,转到石莉安的侧前方,仍在树林中找到一个足以隐藏自己的地方。虽然此处比之前距离更远,却能将石莉安的一举一动都看得明明白白。
但除了一个伤心女人的哭哭啼啼外,他并没有指望还能看到什么。
“这几天,她每天都来——”那人的声音出现在鲁繁星旁边的树后,“基本都是一个人。”
“所以我才不放心——”
“她在这个地方待得时间明显更长一些。”
“毕竟铄是她未婚夫,而寺喆——只不过有些过去的什么东西吧!”
那人有些惊讶:“具体什么事情你不知道?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我想,应该无关紧要吧!我从未想过多挖掘他们的过去。虽然我对寺喆那段过去的确很好奇——”鲁繁星话题突然一转,“你很喜欢待在墓地吗?”
那人淡淡一笑:“收到我的消息了?那首诗。”
“日落狐狸眠冢上,夜归儿女笑灯前。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护士说,我父亲可能快不行了,各个器官的机能已经严重退化。所以,当我在他床头看到那张纸条时,心情可不太好——应该说是气不打一处来。”
“对不起,当时没有想太多。”那人的语气中充满歉意。
“但,你是如何做到的?不要骗我,我绝不相信这种能力能如此精确。”
“应该说是只有祂们才能做到真正的精确,我们人类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只不过是贿赂了一下人类,只是要把你再次引出来,引到一个方便的地方。虽然好像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引诱,只要有这个姑娘就可以了。”
鲁繁星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着石莉安。
那人继续说:“我想当面问个之前忘问的问题,自己好奇而已,你其实很清楚这个朱铄的情况吧!”
“只是大概知道,因为消息并不确切。”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寒寺喆叛变呢?”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只有这样他才能活下来。”
“可你现在却更加担忧这个姑娘了,一件接一件的出情况呀,这可就难办了——”
“不要催我!”鲁繁星听出了对方的话外音,有些生气,“叫他们谁都不要再来催我。当我可以走的时候,自然会走的。”
“但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真的不是。”那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