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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是辆蓝色豪车啊,也很新,我还奇怪好端端的干嘛要报废呢,有钱人就是作的。”

我心一动,“是蓝色!蓝紫的,夜里看会有细闪,是不是?”

“对对,刷的进口涂料。”

我和吴维相视。

吴维立刻拿出了办案的录音笔。

十几分钟的录音里,关键信息只有一个,来报废的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的,三十来岁,带幅眼镜,很匆忙,大雨也没打伞,“他不太熟悉那个车的操作,还是叫我来开进去的。”

报废是当晚报废,只有那晚下大雨。

吴维推导,凶手肇事逃逸后叫这个人来报废肇事车,那绝对是知情的人。

找到他,就能找到凶手。

但时隔多年的匆匆一撇,厂长儿子没法记得更多,我给他留了名片,要他有任何想起来的都给我打电话,重金酬谢。

过完年,我在录音棚录电子碟。

外卖员捧着一束花过来喊,“李雁南是哪位?”

众人见怪不怪了。

就这一个礼拜,已经是第三次。

我不知道郭培是中了哪门子邪,在我明确说了对他不感冒的情况,依旧如火如荼的送殷勤。我打电话过去请他停止,他却说真诚打动人,来日方长。

早前,我有个大学同学的聚会,包厢里头空调热,我跑到一楼看初春的女贞花,心潮一来,垫脚去摘一朵。

这时二楼窗口被人从里退开,露出郭培那张春风脸。

他看见我,要点的烟不点了,看了我一会儿,轻声喊“偷花贼”。

有人问,“谁?”蹭到他身边,“哟,是个美女。”

郭培脸一黑,连将窗子关上。

我全程莫名其妙。

然后郭培就跟疯子一样缠上了我。

有人劝郭培,我是这个圈里的异类,别想不开。我也劝他离我远点,晦气。结果郭培把身边七七八八的小女朋友们清干净了,专心追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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