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二章 贞德26年(大章奉上)(5 / 5)
“鹿爷早就病死了,按照大奉律法,略卖人口,视情节轻重判处凌迟、斩首、流放、杖责。父死子偿,罪降二等。
“鹿爷的罪行,得判凌迟。因为病死的缘故,他儿子偿还,罪降二等,当时就已经流放边陲了。鹿爷的结发妻子倒还活着。”
许七安一口喝干茶水,起身,道:“带我去找她。”
鹿爷早年间虽敛财无数,但深知自己职业“凶险”,早早的留了后手,在内城购置了一套宅院,留下不少财产。
他儿子流放后,鹿爷的发妻带着家眷住进了内院,本来依旧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奈何打更人都是一些滚刀肉,隔三差五的敲诈人贩子的家人,把他们赚的黑钱统统榨干。
于是鹿爷的家眷又搬回了外城,如今在北城一个小院里的生活,一个孙子,一个儿媳,一个祖母。
李宇春的带着许七安敲开了小院的门,开门的是个姿色不错,神情软弱的妇人。
她正在浆洗衣衫,穿着粗布裙,分外朴素。
院子里一个孩子在骑竹马,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洒料养鸡。
看到李宇春的打更人差服,老妇人和小妇人脸色大变。后者唯唯诺诺,浑身发抖,前者则泼辣的很,簸箕一丢,又哭又叫:
“官兵欺负人了,官兵又来欺负人了,你们逼死我算了,我就算死也要让乡亲们看看你们这群王八蛋的嘴脸”
老妇人年轻时想来也是彪悍的,倒也不奇怪,毕竟是人牙子头目的发妻。
李玉春上前踢了几脚,喝骂道:“闭嘴,再吵吵嚷嚷,就把你孙子抓去卖了。”
似乎触及到了老妇人的逆鳞,她果然安静了,怨毒的瞪着李玉春和许七安。
许七安把院门关上,绕过一坨坨鸡屎,迈步到老妇人面前,沉声道:“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
等老妇人点头,他问道:“鹿爷是人牙子组织的元老?”
老妇人眼神闪烁,道:“什么元老不元老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什么都不知道。”
“哦,什么都不知道。”
许七安恍然点头,拉扯着小妇人往屋子里去,狞笑道:“小娘们长的挺标致,老子进屋爽一次。”
尴尬的是,小妇人涨红了脸,偷偷打量许七安,竟然没叫。
许七安恼羞成怒道:“再卖到窑子去。”
小妇人这才尖叫起来:“娘,快救我”
“把这小兔崽子也卖了。”他又补充道。
老妇人急忙抱住小孙子,大声道:“别,别,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老妇人告诉许七安,鹿爷原本是个游手好闲的混子,整日无所事事,好勇斗狠,结交了一群市井之徒。
直到有一天,有人托他“弄”几个人,再后来,从委托变成了收编,人牙子组织就诞生了,鹿爷带着兄弟们进了该组织,就此发迹。
“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事?”许七安询问。
老妇人回忆了一下,皱着眉头,道:“没记错的话,是贞德26年。”
贫苦生活迎来转折之年,对她意义极大,印象还算深刻。
贞德26年,怎么有些耳熟啊许七安心里嘀咕了片刻,身躯陡然一震,表情登时凝固在脸上。
先帝起居录记载,贞德26年,先帝邀请地宗道首进宫论道。
先帝起居录记载,贞德26年,淮王与元景在南苑深处狩猎,遭遇熊罴袭击,随身侍卫死伤殆尽。
贞德26年,有人托鹿爷秘密劫掠人口,而这些人口,被秘密送进皇宫。由此可以推测,平远伯府的土遁术阵法,建于贞德26年。
全都在同一年。
过了很久很久,许七安用尽全身力气般,喃喃自语:“地宗道首”
ps:大章奉上,算是弥补最近更新不够给力。求订阅求月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