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2 / 3)
力最充足,从不和周边的国家有所往来。
有什么需要的,直接抢就对了。
傅义天向自己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会意,立刻上前恭恭敬敬地用突厥话说道:“我是阿热鲁各可汗的王侍卫图哈,无意冒犯贵地,只因走失三个奴隶,还请贵使行个方便。”
那名“突厥人”朗声用突厥语回道:“我是突厥世子阿史那咄摩,黠戛斯的勇士图哈,我认识你。黠戛斯去年才向我们保证过不再冒犯我们,现在又想反悔,违反当初立下的誓言了吗?”
黠戛斯去年和突厥打了场仗,结果一败涂地。突厥可汗社呼要求黠戛斯每年都要向突厥进贡百匹战马、无数美女和奴隶,每年乌斯草原上的丰草期,必须要让给突厥人来喂养他们的战马。每年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不能随意进入突厥的领地。
突厥人掠夺成性,横征暴敛,可是实力又太过强劲,实在是打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黠戛斯才南通薛延陀一地,妄图南下吞了大梁,摆脱这个强盗一般的邻居。
传言突厥世子比之他父亲阿史那社呼还要不讲理,是个绝对不能惹的主儿。
突厥人没有拿火把,在昏暗的月光下他们也看不清对方有多少兵力。再加上突厥积威甚久,图哈一听到阿史那咄摩的名号,先有了三分退意。
他回头对傅义天说道:“公子,突厥人不能惹。”
傅义天不甘心地看了看已经瞧不见身影的沈秦筝,从紧闭的嘴巴缝儿里挤出了一句:“我们走。”
图哈连忙向前对着“阿史那咄摩”赔罪道:“世子勿怪,我们立刻退回去,向社呼可汗致以最高的歉意。”
说完,他们立刻调转马头匆匆忙忙地走了。伪装成“阿史那咄摩”的汉子一直立在原地,直到看不见他们的火把了,才反身掉头直直地进了树林。
等在林子里的乔无朗迅速启程,带着沈秦筝三人和一干人众回到了他们的驻扎地,带着三个孩子进了韩泽的帐内,然后,又把方才经过的一切都尽数告知。
韩泽正拿着一本书,此刻才装模作样地抬起头,看向来人。
他首先看见了灰头土脸的沈秦筝,眯起了眼睛问道:“你们是我大梁的子民吧?怎么会流落这里?”
沈秦筝看了他一眼,正准备说话时,手却被沈秦箫一勾。沈秦筝侧头看向沈秦箫,看见他轻微地摇了摇头,脸上还带着满满的惊恐。
站在一旁的乔无朗当然看见了他们的小动作,不由得失笑解释道:“这位是韩泽韩大人,是我朝派出巡视北疆的使臣。你们有何难处,尽可告知。大人会为你们做主。”
沈秦筝心里明白,沈秦箫指的是那张羊皮卷。
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不能说。沈秦箫和徐行费尽心机的跑回来,不就是为了拿到这个吗?此刻不说,什么时候说呢?
沈秦筝躬身行了一个礼:“家父是朔方节度使沈寒溪,我等一行本是要前去朔方,无奈半路被塞上城的匪徒们绑架到了黠戛斯。幸得被大人所救,如今转危为安。”
韩泽闻言,眯着的眼睛突然张开定定地看着他们三人,尤其是正在说话的沈秦筝。
“我在黠戛斯时发现了这个。”沈秦筝掏出了半路从徐行那拿过来保管的羊皮卷,继续说道:“这是我朝西线乃至北线全线的兵力布防图,背面还有薛延陀可汗矣男邀请阿热鲁各南下商讨的信。”
乔无朗接过羊皮卷,将他递给了韩泽。韩泽看完后脸色大变,立刻说道:“朔方离这里太远,加急也得五六天的功夫。无朗,你今夜就出发,亲自护送沈公子前往安西都护府,并马上通知安北都护府向凉关增兵,然后直接回京面圣,不用陪着我了。”
沈秦筝猛地抬起头,尖声道:“安西?”
安西在朔方以西,紧连着沙陀,吐蕃一线,和朔方仅仅靠一条漠东走廊往来传递消息。
韩泽答道:“小公子不知道吗,沙陀战事吃紧,安西同朔方借兵正在西线一线开战共御外敌,沈大人已在那处。”
沈秦筝瞬间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人来救他们,因为父亲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西边!西边沙陀吐蕃,北线薛延陀黠戛斯。
这是一场声东击西的阴谋!
韩泽看着他的反应,心下了然这孩子竟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此刻西线起战事,北线布防一定有损。主将不在北边镇守,北线一旦崩溃,凉关一破,京城危在旦夕!
韩泽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沈秦筝说道:“难怪西线借兵竟然惊动了两个节度使共同御敌,原来原因竟在此处啊!”
沈秦筝心中大动——
沈寒溪为什么要去西边,十有是因为听说他被困在沙陀!
沈秦筝当下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立刻说道:“快……快带我们去!”
刚把三人送走的韩泽,远远地看着他们离去。
“沈秦筝,”他把这个名字在口中琢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又琢磨了一遍,“沈秦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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