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箭(2 / 3)
”
他二人既识路,此番目的必是上山。同他们一起,只不过是借了一个便宜,利用他们而已。沈秦筝方才其实就猜到了,但碍于情面,并没有戳穿。
他碍于情面尚是理解,而傅义天同他二人非亲非故,此刻想明白面色自然很不好看。
徐行冷汗直下三千尺,此刻去堵嘴已然是来不及,只好一边抽出长剑护在沈秦箫面前,一边暗自往后退。
众人见他们长剑出鞘,已经下意识拔出手中兵刃。“唰唰”几声,寒光纷纷面世。
“都给我放下。”沈秦筝对四周一声喝道,随即转向正在后退的二人急道:“阿箫,我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你若想进,跟我一起便是。徐行把剑收回去!”
“我改主意了,偏不跟……”
“喀嚓——”
“阿箫小心——”
“小心!”
沈秦箫还没把这句话顶回去,就听得身前徐行和沈秦筝同时惊呼出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堆竹签破风而来,直直冲着刚踩断了一根树枝的徐行而来。
那签的尖端修得极为锋利,搠来的速度也极快,沈秦箫和徐行慌忙转身,纷纷用剑抵挡。那竹签绵绵不绝,四面八方而来,二人瞬间被困在了阵中。
沈秦筝大喝一句“还愣着干什么”,说着便要跟着闯入那阵中。
莫青慌忙拉住他:“大人大人,您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省省吧!”
他将沈秦筝往傅义天处一拉,手下的其他侍卫们已经闯入阵中救人去了。
饶是此刻,莫管家还是没忘记在傅义天这个外人面前装好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沈秦筝差点气晕了,既气自己武艺不精不能去救沈秦箫和徐行,又气莫青分不清轻重缓急,同时还有一些对莫青始终不肯放下对傅义天戒备的无可奈何。
他一脚踢在莫青的pi股上,不管不顾地吼道:“你也去给我救他。”
他们笼统不过十来人,就算武艺再高,也难以一边抵挡箭雨一边救人。而莫管家身为阁主的“影子”,统领整个影卫,武艺自然是阁内翘楚。
莫青见他急出了汗,终于不再管傅义天的想法,“咻——”一声,拔出了他那把在傅义天眼中看起来像是摆设的剑身镂空的剑。
剑空出发出了一身长吟,雪亮的剑身上刻着两个字——“鹤鸣”。
他向前旋身而进,鹤鸣剑在头顶画出了一圈雪亮的剑光。近身处的竹箭仿若竹叶,片叶不沾身,全部被弹开了。
阵中的沈秦箫和徐行当然看见了这一幕,两人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
这是“寒霜落叶”,这是徐行那日在画舫里还没有完全使将出来的寒霜剑法的第一式。
尽管本质上有很大不同,但面上的招式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他二人心中都是一个念头:这人是谁,同山庄有何关系?
可情况容不得他俩多想半分。
这箭雨好似越打越多,并且这竹箭似乎是被人刚刚削下,分明都是湿的。
“小心,这箭雨带毒。”莫青已然飞身进了沈秦箫和徐行身侧,帮他们尽力阻挡:“上树,别站在地上。”
他话音刚落,灭影众人已经闪电似的攀附在周围树中。莫青在破箭的同时,一个弓步让两人踩在他背上,将两个少年奋力送往最近的树杈,然后一个“纵身踢”几步飞身上了另一棵树。
待地上没有了人,这箭雨果然停了。
沈秦箫和徐行还没来得及将满肚子的感谢和疑问说出口,只听得莫青又是一声大喝:“走!”
话音未落,树上顿时出现了数以百计的毒蛇,花花绿绿地挂满了整个枝头。他们若是再慢一步,定要葬身蛇腹。
还好,除了一人猝不及防脖颈处被咬了一口以外,其余都没有受伤。
正是那名鼻子十分灵敏的灭影。
沈秦箫刚落到沈秦筝面前的安全地面处,便被他抱了满怀:“阿箫,你可要吓死我了。”
他此刻被人救下,又经历此劫,心神正是激荡不定,因此先前那点儿傲气早被磨没了。
在一旁全程看戏的傅义天早已经呆若木鸡,磕磕巴巴又带着点酸意地感叹道:“修远,你的侍卫可真是,真是……”
沈秦筝松开沈秦箫,歉意道:“事出有因,改日定向德泽兄赔隐瞒之罪。”
莫青将那人脖子上的蛇取下来,破开了蛇腹取出蛇胆,将其挤破滴在受伤之人的伤口处。
沈秦箫拉起瘫在一边的徐行,走进受伤的那名侍卫。傅义天同沈秦筝紧跟其后。
这侍卫也颇为硬气,是条汉子,直到现在都没有发出一丝呻吟,只是静坐屏息,减缓毒素的周转。
“对不起。”沈秦箫低下头,不敢看眼前人,只低低说道。
那侍卫睁眼低声笑道:“小公子说哪里话,只要不再与我家大人置气便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刚刚那一刻吓得沈秦筝差点急疯了。能让两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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