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 / 3)
的味道,带出了距离。
福山知晓这位小六嫂双亲俱全,在家中很得宠爱,不该是特意回避热闹的。唯有宴中没有感兴趣的人,才会如此罢。
福山一样,她不愿参宴,也是觉得,看多了这些名利下遮遮掩掩的勾心斗角,没甚么意思。
安静地赏月,福山目色迷蒙,连日来的心事与幽幽月色同调,叫她渐渐露不出笑了,恢复成惯来的淡色。
“这儿怎有几个美人?”男声由远及近,很快传到耳边。
三位身着锦衣的男子摇晃走近,竟无一人伺候左右。
为安静谈话,福山屏退內侍,只留了两个大宫女随身,眼下见嘉宁身边也只有两个小丫头,不由担忧。
“福山长公主和赵王妃在此,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大宫女上前冷硬道,“几位公子出自哪府?若是迷了路,还请让奴婢领路。”
为首之人轻笑一声,上前握住大宫女手腕一亲,“小美人,何必如此冷漠。”
“甚么公主王妃,以我们几人的身份,难道还靠近不得么?”另一人嗤笑,几步跨近,微眯着眼端详福山和嘉宁容貌,惊艳连连,啧啧有声,“当真是标致的美人儿,芳行兄,含泽兄,我们有福了。”
福山哪听过如此轻薄话语,愣怔下竟被一人近身,凑在颈旁深深嗅了一口,“好香。”
深宫中,本不应有如此意外,今夜举宴还真就出了这种差错。
福山惧怕之余,心也一寸寸凉下去。她知道,身边一直有那人遣派的暗卫,是为守护她的安危,如今还未现身,说明了什么?
她不相信皇后有那么大的能耐。
“公子,你醉了!”大宫女厉声斥道,抵抗着骚扰,“冒犯长公主殿下和王妃是重罪,你,唔——”
嘴被捂得严严实实,男子挑眉,“这不就安静了,爷喜欢懂事的,不过这欲拒还迎却也不错。”
阴霾顿时笼罩,福山焦急咬唇,在大宫女眼神示意下准备伺机跑走。
这时,一声轻轻软软的叹,“为什么总是这种戏码?”
嘉宁抬眸睨向几人,很是困惑的模样,语调都拉长了,“除了调戏美人,纨绔子弟就不会做别的吗?”
“什么?”男子被问懵了。
“当一个合格的纨绔子弟,不应该只会这一种简单的招数。”嘉宁真诚教导,“话本里写了那么多呢,就算你不会火烧青楼、脚踢太子、手拆皇宫,也不应该见着美人,还不清楚底细时就凑上来。”
……?
当一个纨绔子弟也这么多要求的吗?
这人来不及发问,人已经被一脚踹飞了。
望见嘉宁轻松撂倒三个大男人,福山长公主一脸震惊之余不忘问,“六嫂平时看的都是什么话本?”
小娥好心回,“最近在看的是《纨绔称霸——爷我太嚣张》。”
作者有话要说:时代在进步,当一个合格的纨绔也有许多业务要求了
二更继续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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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应该放你一人出门——”鲁氏气得手指发颤, “这才多久、多久啊!不过去个为长公主选婿的小宴,也能传出殴打朝廷命官之子的事来!”
想不通,鲁氏实在想不通,原先娇娇软软懂事体贴的宁宝去哪儿了?未嫁人之前,宁宝从没闹出过这些事啊。
可见赵王府风水不好, 这桩婚事也和他们虞家八字不合啊。
嘉宁老老实实在位上听训, 手放在桌面, 双腿并拢,一脸“娘说得都对过错都在我”的表情, 乖巧可人。
鲁氏说久了,她道:“娘喝一杯水, 添了蜜, 很甜的。”
鲁氏:……
火又消了大半,鲁氏心下怅然, 不知该拿女儿如何是好。她不过亲自来王府给女儿送个东西,就听闻了这桩事,真怕下次再来就听见女儿把天给捅了个篓子。
噼里啪啦教训完, 鲁氏瞧着徐管家身影走远了,才问起来, “那几个不长眼的对我们宁宝做什么了?”
“不是对我。”嘉宁无辜,“他们还对我做不了什么, 只试图调戏福山妹妹呀,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些个纨绔子弟,整日不做正事!”鲁氏拍桌, “多学学你哥也好,斗蛐蛐听戏打架不好玩吗?小小年纪就钻进了色相,也不怕坏了身子。”
她沉下声,“还有你,娘教过你多少次?揍个人怎么也闹得如此兴师动众,揍完就丢不知道吗?竟被人捉上门瞧见了。”
“我有注意把动静放得很小了。”嘉宁也困惑,“可是还没多久呢,就有许多人忽然来了,当场瞧见……”
她可无辜了,那还没真正放开手脚呢,哗啦啦涌来一堆贵女,似乎想瞧什么热闹来着,没想到正碰见她把那三人揍得跪地求饶。
嘉宁郁闷,下次她要钻研出更漂亮的揍人方式,那时出了一身汗,披肩掉落在地,发髻想来也乱了。
不是个精致的小仙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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