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 / 2)
说盛欢难产而死,将她埋在她所居的小城郊外。
他不信,却因离京太久,权势不复以往,处处受限,景成帝更不允许他离宫,连想到盛欢坟前开棺看她一眼都做不到。
是他的错,是他不该急着回京,更不该一回京就急着开口,跟父皇提起盛欢,提起他在外头有了妻小,他迫不及待的想将她接回宫,却引来有心人士的忌惮,是他害死了她。
前世害她的那些人,他自然一个一个都没放过,一双手早已不知沾满多少鲜血,可就算他替她报仇雪恨,替她正名了身份,他亲手弄丢的小姑娘却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今生的一切苦痛与折磨,今生的必死之局,他都心甘情愿的受着。
所以他毫不犹豫应下那人提出的一切要求,尽管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拥有前世记忆,亦愿用这一世的寿命,换她的一生顺遂。
可他终究无法忍受她在自己还活着时,多看别人一眼,甚至是爱上别人,嫁给别人。
光是想象就令他难以忍耐。
凌容与整个人不受控的颤抖起来,双目血红几近癫狂,仅管温香暖玉已在怀中,透骨寒意却依旧不受控地袭遍全身。
现在就连与她如此亲近,也都驱散不了那股寒意了?所剩的时间果然不多了。
凌容与轻轻扯了扯唇角,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闭起眼,浓密卷长的眼睫轻轻颤动,泪水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滑落下来,俊美绝伦的脸庞尽是痛苦。
凌容与从不害怕死亡,只是舍不得好不容易终于等到、盼到的小姑娘。
原本粗暴的允吻,霎时转为和风细雨般的轻柔,仿佛似在膜拜世间珍宝一般,摩挲允咬,温柔至极,小心翼翼。
漆黑禅房里,两道身影如胶似漆,凌容与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力道重得似恨不得将她揉进血骨之中一般。
他低头允住她的唇,绵绵密密的吻着,温柔缠绵,不舍得片刻分离。
盛欢还在挣扎,却已逐渐被他亲的手脚发软。
黑暗中,少年再次睁开眼,看着盛欢的目光贪婪至极,完全舍不得挪开半分。
若是此时盛欢睁开眼,必然会瞧见墨眸里流转着缱绻爱恋的柔光,与毫不掩饰的浓烈爱意。
可惜盛欢有个习惯,一被人亲就会下意识地闭上眼,
带着咸味的泪水顺着唇瓣,落进她的口中。
原本疯狂挣扎不停的盛欢,蓦地停下动作。
桃花眸愕然的瞪大,氤氲着水汽的眼底满是惊疑与错愕。
凌容与是怎么回事?
她才是被强吻的那个,他哭什么!
她不停反抗,他还委屈上了是不是?
岂有此理!
就在她撩起眼皮,睁大眼,想在黑暗中将少年的神色看得更清楚时,襦裙系带突然被少年一扯而下。
月白色的肚兜露了出来,肚兜撑得鼓鼓涨涨,少女娇嫩白皙的香肩与曼妙的身姿,尽数暴露于一片黑暗的空气之中。
“!!!”
盛欢浑身猛僵,两腮蓦地染上一层胭脂红,脸上霞般的嫣红很快蔓延到脖颈和耳根。
她简直不敢置信,羞赧得不知所措,深恐他真不管不顾,解下肚兜系在后颈处的锦带。
少年的吻依旧霸道,还在持续,贪婪而温柔,他一遍遍描绘她的唇,摄取她口中香甜,交换彼此气息,缠吻良久。
尽管凌容与只是解开她的襦裙系带,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盛欢被吻得晕晕乎乎之际,心底却蓦地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以后她的生活中,再也没有疼爱她的阿爹与阿兄,前世最爱的夫君还变成这样。
变成这样就算了,还一直一直不断的欺负她,想躲都躲不掉。
盛欢嘴唇哆嗦,方才在盛煊离去立刻就止住的眼泪,再度溃堤而出。
凌容与蓦然一僵,失控的理智瞬间被拉回来,似被万箭穿心般,每一箭都扎得他血淋淋碎烂地发疼,呼吸都变得艰难了几分。
他见不得她哭,一哭就浑身难受,痛苦不已。
原本缠绵暧昧的唇齿终于分离,凌容与无奈一叹,“孤不会做什么。”
“别哭。”
盛欢才不相信,豆大的眼泪不停的掉着,“骗子,你们都欺负我。”
她嗓子本就天生软糯,说话时又带着江南软音,带着哭腔却强忍镇定的声音,简直勾得人心都揪疼起来。
她眼睛哭得通红,似一只软乎乎小兔子,令人忍不住想将她抱进怀中怜惜低哄。
凌容与见她如此模样,心里霎时狠狠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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