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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_7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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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小太监站起身,战战兢兢地进了正殿,然后重新跪倒,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磕磕巴巴地说了出来,却是在偏殿那边上课的皇子皇女与授课的讲师起了争执。

小太监又急又慌,说得就有些不甚清楚。

不等魏公公出言追问,驻守在偏殿门口的禁卫竟也派了人来,面色严峻地禀告戚云恒:二皇女被教授诗经的卢讲师责打,卢讲师被大皇子打伤。

戚云恒顿时黑了脸。

好在六位尚书已经被送出了轩辕殿,戚云恒无需为了维护君臣和谐而立刻做出反应,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也未急着过去处置此事,只让禁卫将事情经过讲述清楚。

禁卫这边却对事情的起因不甚清楚,只听到殿内一阵惊呼,进去一看,便发现卢讲师的戒尺已经落在了二皇女戚雨霖的身上,之后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大皇子戚雨澈便冲上前去,用砚台将卢讲师打伤。

听禁卫说完,戚云恒转头看向那名在侧殿里面伺候的小太监。

小太监这会儿也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赶忙把自己知道的那一段补上,却是二皇女没能背诵出卢讲师留下的课业,卢讲师照例要去惩罚二皇女的伴读,结果却遭到了二皇女的沉默抵抗。即便如此,卢讲师也不可能去责罚二皇女本人,只命宫女将二皇女拉开,转过头来继续惩罚伴读。然而谁都不曾想到的是,二皇女一口咬伤了阻拦她的宫女,冲上前去,替伴读挨了那记戒尺。

再之后,便是禁卫看到的那一幕。

是非因果

听完前因后果,戚云恒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

此事,可大亦可小,也无所谓谁对谁错,只看他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

若是他想要推高文人学者的地位,加强尊师重道的理念,自然要安抚好那位卢姓讲师,对大皇子戚雨澈和二皇女戚雨霖加以责罚,甚至还要让坐视此事的二皇子戚雨溟与大皇女戚雨露受些无妄之灾。

然而,戚云恒并不想要这么做。

确切地说,他既不想更不能让这些文人学者凌驾于皇族之上。

先不说欧阳对这些人的反感以及这些人对他和欧阳的潜在威胁,仅仅只是考虑到这些人的用途和价值,戚云恒就对他们生不出去栽培扶植的兴趣。

无论儒家、法家还是其他什么学派,注重的都是一个“理”字。

然而作为一个皇帝,一个统治者,戚云恒的经历和经验都告诉他,“用”才是最重要的。他甚至可以什么道理都不明白,只要做到善“用”,天下便可紧握于自家之手。

偏偏这一点,却是哪个学派都不会教,也教不了,甚至于想教也未必能够教得会的,只能靠为君者自己思索,自己琢磨,自己实践。

正如,没人教过他如何当皇帝,更没人教过他如何才能当上皇帝。

若是戚云恒真按照当年在卫国公府里学到的那一套仁义礼智信的道理规矩去过活,早在欧阳娶他过门的时候,他就该本着“士可杀而不可辱”的坚定理念,一头撞死在喜堂上,哪还会有如今这般一统江山、君临天下的大好结局。

正因如此,戚云恒对所谓尊师重道一说向来都是不以为然,对那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学者也是不屑一顾。

只是时局变化,身份更迭,戚云恒不可能像放任自己那样将皇子皇女们也放任自流,丢下一堆书本让他们自学成才。即便他觉得这样做才是最好的,一众朝臣也不会认同。到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嘴皮子官司,烦得人肝火不断。

但要让那些正经有真本事的大臣去教导一众于国于民于己都无甚用处的皇子皇女,戚云恒又舍不得,觉得这纯粹是在浪费自己心肝宝贝们的才华和时间。

今日之事一发生,戚云恒更是暗自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启用一众朝臣去做讲师——这要是六部尚书之类的心腹大臣与皇子皇女起了冲突,那才真的是左右为难,倾向于哪边都会让他纠结肉痛。

心念一转,戚云恒已经做出了决定:他要拿这个卢姓讲师开刀,让那些文人学者好好想一想所谓的“天地君亲师”为什么会是如今这种排序。

拿定主意,戚云恒便站起身来,领着魏公公等内侍和一众禁卫去了偏殿。

偏殿里,禁卫已经帮卢姓讲师止了血,只是没有皇帝陛下的谕令,谁也不敢去寻找太医。

大皇子戚雨澈也被两个禁卫控制起来,然而脸上表情仍然是不服不忿,身子也时不时地挣扎一下,显然还想继续动手,给这个卢姓讲师更加致命的打击。只是他并没有二皇女戚雨霖那样的好牙口,控制他的禁卫也不像普通宫人那样容易摆脱,戚雨澈再怎么挣扎,也只能是反反复复地做着无用之功。

另一边,二皇子戚雨溟和大皇女戚雨露手拉着手,躲到了偏殿一角,身边围着一众伴读陪侍,有的面色惶恐,有的兴奋好奇。

而另一个当事人二皇女戚雨霖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如人偶一般直挺挺地站在桌椅旁边,身边的伴读却只剩下一个——这姑娘个子比她高出半头,身材也粗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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