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经嫁过我_140(2 / 2)
一些。
“他们两个倒是没招惹我,只是行事做派让我看不惯,心烦。”欧阳没和戚云恒玩虚情假意那一套,直言道,“他们把陆二手那个榆木脑袋推到前面做挡箭牌,自己却连个面都不露,这哪是想要断尾求生之人应有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准备,只想借着陆二手和我来估量一下形式,一旦风紧,就把我们两个留前面吸引注意,他们两个好趁机扯呼。”
说到这,欧阳冷冷一笑,“只是他们忘了,我这人做事从来都不讲究,他们刚把试水的小牌丢出来,我就直接掀了桌子,把他们压在了桌子底下。”
听到欧阳如此形容,戚云恒不由失笑。
这时候,欧阳却是话音一转,“跟你求件事呗?”
“有什么事,重檐直说就是。”戚云恒马上应道。
“找个穷乡僻壤,把陆二手调过去历练几年,让他离京城远点。”欧阳道,“他这人没有坏心,但容易好心办坏事。而接下来,早则今年年底,晚则明年年初,这京城里就要乱起来了。像他这样的,很容易被那些满身都是心眼的家伙们利用,不是当了排头兵就是做了垫脚石。偏偏他还是我的‘故交’,而我又不可能只因为他‘有可能’会给我惹麻烦就把他给弄死,所以,与其等着被他牵连,还不如把他弄走,让他没机会惹事,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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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下初定,似王绩这样着急忙慌到不顾仪态地想要往新朝权力圈里钻营的人还不算多,更多的所谓才子能人都还在一旁驻足观望,想看看戚云恒这个皇帝到底能不能站稳脚跟,坐定天下,华国这个新朝又能不能传承有序,国运延绵。
只要戚云恒平平安安熬过这头一年,这些人肯定就会如王绩一般坐不住,想方设法地挤进朝堂,从如今这些勋贵的手里抢夺权力,摘下桃子。
但朝廷就那么大点地方,那么些位置,他们这些人想要后发先至,唯一的法子就是把上面那些已经有了位置的人掀下马,给自己腾出空地。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即便是朝堂外风调雨顺,朝堂内风平浪静,他们也定然要绞尽脑汁地搅风搅雨,把朝堂这一池水搅浑。
戚云恒原本还没想到这一点,听到欧阳说京城里要乱,脑子里首先想到的也是有人想要造反,逼着欧阳一解释,这才恍然大悟——
欧阳所指的乱,不在民间,而在朝堂。
再把欧阳的话仔细一琢磨,戚云恒便生了警觉:这事,还真不是他家皇夫随便乱说;有些事,还真的是现在就已经可以看出苗头了。
十年定江山,这脚步称不上快,却也绝对不能算慢。
受欧阳早年时的影响,再加上自身的一些经历,戚云恒对军队这一块抓得很是紧密牢靠,能征善战的将领也积累了很多,从老到小,人才济济,即便是再过个二三十年都不必担心无人可用。
但与之相对的是,文官这一块的人才就有些储备不丰,良莠不齐,仅是至今选不出丞相就可以看出不少问题——把现有的人才往地方和六部里一分,戚云恒的手里就挑不出可以重用的活人了。
军队这一块,戚云恒一直不曾放手,也有自信让人别人插不进手。即便是秦国公这样的,也别想振臂一呼就能举兵造反——以戚云恒现在对军队的掌控力,秦国公要是敢举起反旗,他手下的将士至少有一半得当场哗变,与他分道扬镳甚至是倒戈相向。
但朝堂这一块就不像军队那么好控制了。
文官的体系更为庞大也更为复杂,其升迁和谪贬也不像武将的功勋战绩那么一目了然,难以造假。更让人讨厌的是,如今这个年月,知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的,可供选择的人才也很是有限,这就使得皇帝们不得不面临这样一种局面:你不用他,你就无人可用。
“重檐可有规避的法子?”戚云恒随口问了一句。
戚云恒并未指望欧阳能给他多好的解决方案。欧阳在政事上的眼光是好的,经常会有一种高瞻远瞩的清明和理智,但若是让他插手解决,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和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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