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曾经嫁过我_151(2 / 2)
道,哪里会知道哪个是哪个!”
“你这还真是无妄之灾。”欧阳撇了撇嘴,对欧菁生出几分同情。
就在他们叔侄二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地上的杨德江却是越说越顺畅,很快就抬起头来,大义凛然地辩解道:“若不是宋晴小姐逼迫,小人一介白丁,又怎么敢去攀附侯府的小姐?更何况,小人早有妻室,亦有子女,若是娶了欧菁小姐过门,小人的发妻该何去何从,欧菁小姐又该如何自处?小人与宋晴小姐禀明此事,她竟言:这番更好,先娶回去,再以二娶为名贬作妾侍就是!——这样的话着实让小人惶恐!但小人寄人于篱下,又怎敢不任人揉搓?只能心存侥幸,盼着承恩侯府拒掉这桩婚事,不使小人背负上骗婚欺瞒之名!”
这一番话说完,欧阳听得是嘴角直抽,对面的宋帆却是怒目圆睁,险些背过气去。
欧阳并不觉得杨德江说的俱是实话——在迷魂术的作用下,实话说得再顺,也不可能连表情都这般毫不纠结,声情并茂得简直像在演戏。
这家伙极有可能是早就想好了后路,将这一幕自编自演了不知多少遍了!
于是乎,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迷魂术最怕碰上意志坚定之人,而最讨厌的却是如杨德江这种把假话说到连自己都能信以为真的家伙。
遇到前者,好歹还能知道迷魂术失效;遇到后者,那真是没法判断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白白浪费了灵力不说,还容易以假乱真,弄假成真,上当受骗而不自知。
而宋帆却不知道欧阳这边用了法术,但他听自己的夫人和女儿抱怨过,知道宋晴这个侄女确实如杨德江所言,心胸狭窄,嫉贤妒能,睚眦必报,对杨德江的话自然也就信了八分,顿时想要奔回后院,把这侄女活活掐死。
——难怪刚才一问三不知,互相推诿,原来是心里有鬼,心虚所致!
宋帆一下子就把自己所有的侄女都给记恨上了,觉得他们串通一气,坑害家族。
但宋帆倒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比起那几个无事生非,给家里招灾惹祸的小辈,眼前这个借机生事,把秦国公府的脸面踩在脚下的皇夫才更加让他想要除之而后快。
看到府中私兵一个接一个地倒地不起,宋帆便不由自主地起了杀心。
宋帆在领兵打仗这一块虽不如父亲宋时那样有天赋,但从小耳濡目染,对武事的了解也并不浅薄。
一看兵丁们受伤的部位以及损伤的程度,宋帆就知道这些人已经被彻底废掉,再怎么寻医问药,好生将养,也不可能再重归战场,甚至于,能不能再做个正常人都是两说。
再一想到父亲宋时在这些兵丁身上投注的钱财、精力乃至感情,宋帆便觉得,只有让这个姓欧名阳的皇夫九千岁以命相抵,才能补偿他们秦国公府的损失,让他有脸面向父亲交代!
正是为了重新布置人手,将欧阳置于死地,宋帆才耐着性子与欧阳交涉,听杨德江胡言乱语。
就在宋帆即将耐心耗尽的时候,被他派出去重新布局的心腹终是悄然回归,站到他的身旁,向他打了个一切就绪的手势。
宋帆立刻镇定下来,朝着欧阳冷冷一笑,“九千岁也不必领着人在那边唱戏了,你唱得再好,我国公府也不会给你赏钱。”
“他这是把我比作伶人?”欧阳故作惊讶地看了看左右,“你们说,我是不是应该生气啊?”
“主子想生气,那就生,我等帮您消气就是。”庄管家摇头晃脑,与欧阳一唱一和,“主子不想生气,那就不生,反正就是几声犬吠,又不比咱们府里的那几只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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