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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曾经嫁过我_1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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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继国公嫪信在哪儿,这也叫没有价值?”潘五春蹙眉道。

“哦,忘了和你说了。”朱边一拍脑门,“嫪信的老家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嫪信十有8九已经被人给宰了,活着的可能性极小。”

“啊?!”潘五春顿时目瞪口呆。

“所以说,陛下真乃天命之人啊!”朱边很是感慨,“什么都没做,危险就消失于萌芽。”

朱边并不觉得嫪信一家被灭门的事会是皇帝陛下搞鬼。

皇帝是人不是神,并不存在心想事成的奇异之能。皇帝想做什么,总要通过旁人之手,不是金刀卫就是禁军。但潘五春的反应已经说明金刀卫并不知晓此事,而禁军的调动更加繁琐复杂,不可能痕迹全无,让人毫无察觉。

潘五春把朱边的话仔细回味了一遍,很快也明白过来。

即便秦国公宋时真和前朝的继国公嫪信有过勾连,如今也因为嫪信已死而变得死无对证。正所谓死者为大,就算他们从嫪信的老家找出了书信之类的证据,也会使人觉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进而怀疑皇帝陛下欲置秦国公于死地,之前放他一马,也有了假惺惺之嫌疑。

但此事总是要禀告给皇帝陛下的,潘五春当即拉住朱边,把他拖去了乾坤殿。

潘五春和朱边都不知道的是,他们诱骗杨德江的时候,头顶上还坐着一位旁听之人。

此人正是欧阳。

昨晚,欧阳就知道了戚云恒准备抓捕杨家人的计划。

今日,欧阳便估算着时间,觉得金刀卫差不多也该把人抓走了,便把沈真人为他制作的机关傀儡塞进被窝,做出自己尚在赖床的假象,他本人则悄然离开夏宫,到了金刀卫的衙门。

放出神识四处一找,欧阳就发现潘五春和朱边为诱骗杨德江而做出的布局,立刻悄悄摸了过来,将他们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

得知杨德江已然无用,欧阳就有心履行自己许给兴和帝的承诺,将杨家就此灭门。

但转念一想,欧阳又觉得在此地动手有些不太合适,很容易牵连无辜,把戚云恒的这群忠狗也给坑害——光是玩忽职守这一条就够他们喝一壶的。

如此一想,欧阳便没有动手,如来时一样,不声不响地返回了夏宫。

当晚,欧阳和戚云恒闲聊的时候,刻意将话题引到了杨德江的事情上。

在问出了今日发生之事后,欧阳便给戚云恒出了一个主意。

“既然这人已经没用,倒不如还给秦国公,让他自行处置,也省得脏了你的手,没准还能引得他们狗咬狗,自相残杀。”

戚云恒原本是想将杨德江一家全都除掉的,听欧阳如此一说,倒是心下一动,觉得这样做倒也未尝不可。

所谓斩草除根,要除掉杨德江,就要连他的家人一起清理干净。

但杨德江并未触犯律法,至少不曾触犯华国的律法,而他的家人更是无辜,若是就这么平白无故地杀了,很容易惹来诟病,让那些被欧阳称为卫道士的家伙口诛笔伐,吵得他耳根不得清净。

可若是把人交还给秦国公,他这边便撇清了关系,无论秦国公将此人好生供养还是杀人灭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对他这个皇帝都没有影响。

若是杨德江真如朱边他们形容的那样并不简单,更有可能会反咬秦国公一口,给秦国公闹出些乱子,而他这个皇帝却可作壁上观,看场乐子。

但考虑到欧阳的主意一向不太靠谱,戚云恒并未当场应下。

无关因果

杨德江坐在马车, 一边听着车轴碾压地面所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一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妻子。

继国公嫪信给他的第一笔钱并不多, 分给家里的更是少之又少,不过就是买了几亩地,让家人从贫农变成了富农,连个多余的奴婢都养不了,父母和妻子依旧要亲自劳作。

如今, 他还风华正茂, 妻子却已经见了老态,两人坐在一起,不像夫妻, 倒似母子。

妻子也因此而手足无措, 不敢抬头正视于他。

杨德江又将目光转向那个自满月后就再没见过的儿子,不出意外地收获到了一张满是惊恐的小脸。

光看容貌, 他们父子还是能够看出几分相似的,只是做父亲的面白如玉,当儿子的却黑成了碳球, 整个人都脏兮兮、乱糟糟的,一看就是缺乏教养。

显然,他的父母并未像教养他一样教养他的这个儿子。

当然了,这也不是不可理解。

他小的时候,家里一穷二白,父母就指望他来改换门庭,自然要悉心培养, 小心呵护。

但儿子出生的时候,他已经去了京城,还给家里送去了对乡下人来说很是丰厚的钱财,在父母看来,他们家自然已是到了出头之日,接下来,只需坐享其成便好,再不需要在小孙子的身上劳心劳力。

在登上马车之前,杨德江曾经观察过,父母的模样与他离家时几乎没什么差别,并不像妻子这般像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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