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103(2 / 3)
门,被游行示威的人堵住,他们还是绕道回的家。
那个大兴厂,莫非就是范先生的工厂?
珍卿又想起来:“就是想找你入股的,那个叫范静庵的人?”
陆三哥微感讶异,问:“你怎么知道,他叫范静庵?”
珍卿说:“上回你跟二姐接我下学,不是提过他吗?”
陆浩云回想一番,他平常事情太多了,一点印象没有,倒意外珍卿记性这么好。
吃完饭后时间不早,两人赶紧坐上车,往圣音女中赶。
徐师傅一边开车,一边跟兄妹俩说:
“陆先生,杜小姐,姓蒋的探长过来说了一声,救的那女人姓徐,是从赣州过来投奔丈夫的,丈夫说是教书先生,在海宁没找见她男人,说不清到哪儿去了。
“说住旅店的时候,钱让小偷踅摸走,小孩病了几天,走投无路了。”
珍卿问小孩子生得什么病。
徐师傅说,说是孩子走在路上,被驴一脚踢在胸口上,住在旅馆就一直发烧,后来钱花光了,叫人从旅馆赶出来了。
这母子俩举目无亲,在街上都晃荡三四天了。
孩子送到医院检查后,医生说是肋膜炎,确诊以后,就开始打针了。
徐师傅说,只挂个号再加上打针,一下就花了三四十块钱,这肋膜炎也不是一两天能好,他又给那女人留了些钱。
珍卿奇怪地问:“三哥,你也给那女人送钱了?”
陆三哥点点头:“只是小事,别太上心。”
珍卿没吭声了,三哥叫她不要上心,她也就不上心了,她也上心不起。
她现在所有钱加起来,也不过七八十块。
她要是打肿脸充胖子,把陆三哥给那母子垫的钱,全都还给陆三哥,以后那就真变成穷光蛋了。
以后还是在别的方面,好好孝敬孝敬陆三哥吧。
先后耽误不少时间,珍卿返校的时候,又差一点搞迟到了。
陆浩云站在校门外,看着小妹匆匆跑进去,一直看到她身影从拐角消失,他才回到车里。
刚关上车门,他才拍着脑袋想起来,小妹送他的那幅画,他一直想问寓意是什么,竟然完全没想起来问。
驾驶座上的徐师傅问:“陆先生,您现在去哪儿?”
陆浩云说了一声:“回公事房。”
今天午前跟大哥不欢而散,想到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到他们兄弟隔阂,对母亲和姐姐的影响,陆浩云自然心中不快。
可这无法言说的不快,在见过小妹一面之后,却莫名得到了开释。
他想起两个月前,二姐随手送她一点保健药,小五她倒特意挑了一对耳坠子,做好做歹,一定要二姐收下。
他从心底里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小妹,总算让人心有所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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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州永陵市睢县东桥镇杜家庄
乡下一入了冬,天气就干冷干冷的。
村子里的小道之上,零星走着一些闲人。他们穿着黑灰的袄子,缩手缩脖地,在路上慢悠悠地闲晃着。
冬天的乡村是寂静,偶然能听见人的说话声,还有鸡和狗叫唤的声音,但都听得不太真,像蒙着一层布似的。
余二嫂没啥事干,倚在前门外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跟后屋的驼包嫂,神眉鬼道地说着东家长西家短。
这两个妇女正说得挺来劲,就见村北边走来了杜太爷,身后还跟着他家的一个长工,那长工怀里还抱着两个大包袱。
余二嫂和驼包嫂看得呆住,杜太爷今天穿得可真精神:
他身上穿着崭新的蓝哔叽长棉袄,绿色的团花织锦马褂,暗绿色的绸缎瓜皮帽,马褂的前襟上,还露出一截金色的怀表链子。
更惊人眼球的是,这老头子脚底下,还踩着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不过他大概穿不大习惯,他穿着皮鞋走动的样,就跟踩着高跷似的。
余二嫂看得眼馋口涎,想这老头子一身行头,穿在她家那口子身上,肯定比杜太爷气派一百倍。
这杜太爷长得麻杆样儿,白瞎了这么好的穿戴,他真是不配穿戴这一身。
余二嫂在心里犯酸,驼包嫂却跑过去跟杜太爷搭话:
“您老人家这一身,真比县太爷还排场嘞,杜太爷,是她姑奶奶给置办的吧,这亲戚真是太敞亮了。”
杜太爷厌烦余二嫂,对老跟余二嫂一起玩的驼包嫂,那也觉得是脓包上长的一根毛,怎么看怎么觉得嫌恶。
不过,珍卿给他寄了好多东西,他在家看了一遍又一遍。
这出了门不管看见谁,杜太爷都有一种诉说的欲望。
杜太爷就翻翻耷拉的眼皮,很高傲地跟驼包嫂说:
“这都是珍卿从海宁,给我邮来的。袍子马褂,都是洋布做的,这金表皮鞋,在省城都买不见。就是人家大城市里才有嘞。”
驼包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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