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民国好好学习生活 第358(2 / 4)
些。
医生告诉珍卿和三哥,那火疖子还是初起,每日可通过热敷控制扩散,消毒后再敷一点药膏,疖子不能叫它长到太大。医生没有明说,火疖子长太大免不了排脓,小姐受罪不说,说不好还会留下疤。
三哥感觉小妹心事还是重,以至身体出现了症状。心情不快还是影响到她的抵抗力。
是夜,陆浩云坐在阁楼的床前,看着小妹渐渐深睡过去,她的嘴唇微微张着,唇上有不明显的细小干皮。她的双颊也微显焦红,拿温度计给她测一下,体温是有点偏高,幸好还没有发烧。他用消毒过的脱脂棉签,沾了温水给她湿润嘴唇。听着她节律的呼吸声,三哥心里勉强平静下来。
第二天珍卿的手没恶化,三哥又找了个中医圣手,仔细给珍卿把过脉,又问她以往病史,还有平常的饮食习惯。这老中医说火疖子不要紧,但是珍卿体质偏寒,所以她往年从未生过火疖子,现在是因肾虚、脾湿、肝火旺,可服几剂中医汤剂调一调。
……
兜兜转转的因果
数日后的礼拜天, 珍卿手心的火疖子成熟化脓,正巧吴二姐到众仁医院例行巡视,叫珍卿到医院给她看看手。
珍卿从吴二姐公事房出来, 在楼下遇见《新女性报》的人,才晓得同办《新女性报》俞婉学姐, 在一次街头话剧表演中摔伤腿, 现正在众仁医院住着养伤。珍卿既遇见就赶紧去探病送温暖。
谁知在住院楼探完俞学姐, 下楼却遇到鬼手青兄弟中的哥哥阿青。不期然地四目相对, 两人下意识地震惊悚然, 颇有点狭路相逢的气氛。
陡然出现的阿青既没有易容,也没有潜藏在阴暗的角落,看到珍卿后就直勾勾地盯住她。习惯由下向上看人的阿青, 以一种奇妙瘆人的神情看珍卿,珍卿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珍卿经历三哥在应天的祸事,觉得跟边缘人打交道是自找麻烦。但她对鬼手青兄弟感官微妙:作为聂梅先打入调查处的暗桩, 他们既是构陷三哥的主力军, 也为解救三哥出了大气力。认真算起来, 大约是帮助多于破坏。可是阴差阳错的,珍卿让阿禾在古水镇陷入绝境。
她现在想知道阿禾的生死, 可是面对阿青提出此问, 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鬼手青兄弟惯于潜伏黑暗,当他们撇开顾忌亮相人前, 还是给人强烈的违和感。珍卿觉得阿青看她的样子, 让她一阵阵毛骨悚然的感觉。
既便是狭路相逢, 珍卿还是鬼使神差地驻足, 心里疑虑思忖过后, 才发现阿青脸上有正结痂的伤口, 胳肢窝里夹着拐杖,左腿打着石膏轻轻落在地上。阿青看起来伤得不轻,她也不晓得说些什么。本该在海宁被正法的死囚,堂而皇之现身他们家的医院,她该问他如何金蝉脱壳?还是问他做么事受这么重的伤?
正在这个时候,有个护士从楼上冲阿青嚷:“青云,你不在房里躺着,到处乱跑什么?”青云低下头嗫嚅一下,又抬起头看着珍卿说:“我出来透气,遇到……遇到一个故人。”那护士哼一声走离了。
琢珍卿磨半天,提了个无聊问题:“你改名字了吗?”
阿青有点瘆人的眼神,稍稍从珍卿脸上移开,随着视线下垂被掩去,他没回答珍卿的问题,没什么铺叙地直接说:“我有两句话。”
珍卿心里对他警戒很深,但她有强烈的直觉,今天似乎非得听阿青说他想说的“两句话”才行。
在珍卿保镖的帮助下,阿青一道走到医院前面的院子,那里有些人供休憩的长椅。——珍卿选择在人来人往的地方,听阿青能说出什么话。
阿青无声无息地坐在珍卿身边,却几乎不怎么看她。他似乎不习惯看人的眼睛——但他刚才死盯着珍卿的样子,她回想起来心里还觉得毛乎乎。
过了快有七八分钟,珍卿心里的警惕渐渐轻淡,阿青忽伸手掏自己荷包,拿出一张报纸小心展开,指着一篇文章的标题——摩登时代之三只手的人:
“你,你为甚写这个?”
这是上半年的《新女性报》了,是以鬼手青兄弟为原型写的故事。
珍卿写的时候,以为阿青、阿禾死了,她心里是很同情的。描绘像鬼手青兄弟这种人,这种可悲多于可恨的人,是出于天生的悲悯和无声的呐喊。
可她现看不出阿青的想法,只好斟酌着语言用心地答:
“我想写一些不合理、不公平的事,写一些摩登时代被社会忘记、不能掌控自己命运的人。我想从不幸的命运中,找找人生的出路,或从黑暗的人生里,找到普通人光辉的瞬间,给人们看到一点希望。”
阿青陡然抬起头看她,眼神闪烁瘆人的情绪,又指着那文章的结尾:“最后,阿宾为什么要死呢?你想我跟阿禾像阿宾一样去死吗?”
珍卿的心微微提起来,顿一下才幽幽解释道:“其实,生与死并不重要,阿宾只是小说里的人物。我只是抱着一点希望,希望阿宾经历苦难后,还像小时候善良敦厚的阿宾。人们可以看到他良知未泯,就像西洋传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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