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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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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东青这人很虚荣,对奢侈品有种锲而不舍的追求,认识我之前,曾经三个月天天吃泡面,就为买一件迪奥?桀傲的风衣,跟了我之后没少对我提出物质上的要求,纯粹拿我当at,所以我一直怀疑,他后来闹出一幕幕自杀惨剧,究竟是为情多点,还是为钱多点。

门铃突兀地响起,来了。

其实我还觉得这挺有意思的,吃腻了的菜,隔一段时间再换个炒法,又变得鲜嫩可口也说不定。

拉开门,海东青站在门口对我笑:好久不见了。

我心情挺好,说是啊,虽然好久不见,但见一次就能持续好久,不是挺好的?说完朝里让了一步。

海东青突然回头,当即脸色大变,上一秒还是笑眯眯地,这一秒却猛地朝我扑来,一脸惊恐表情扭曲:“快跑!”

我受到惊吓,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帮壮汉冲了进来,手里拿着长条形管状物,状似钢管,又形似棍棒。我本能反抗,抓起身边能抓到的东西进行回击,并试图呼救,但立刻被麻袋套住头,接着便是一阵棍棒落身,我这人生来不精壮,身上余肉不多,次次敲在骨头上,似要裂开般的钻心疼痛。

这一通敲下来,我早已乱了阵脚,只求对方意图不在索命,于是便逐渐放弃挣扎,缩成一团,放松身心迎接毒打,只恨已经做了缩头乌龟,却没有生出龟壳防身,疼痛毫无消减,且呈指数趋势上扬。

仿佛k线图里走出的一根大阳线。

趁还有能力思考,想到的?信仰)

18、骨折

我在医院醒来,被告知身上多处瘀伤,但骨头只断了一根。是小腿上的,问题不大,上个夹板,钉几根钢钉,再韬光养晦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海东青没受什么伤,据说就在楼层洗手间里补了个妆,风风火火地又赶去电视台发骚了。

我妈刚走,说是赶回去给我煲汤,我爸没露面,估计是怕见了面管不住嘴,再骂我一顿,大家都不好受。

贾君穿了一身军装坐在我身边,他想给我削只苹果,却怎么也削不好,不是刀掉就是苹果掉。他自嘲地对我说:你哥也没为你做过什么事,就连个苹果都削不了。

我说没事,我就爱吃带皮的。

孟琪琪突然进来,骂他一句笨死了,开始现场演示贤妻良母10版。

“怎么回事?”贾君皱眉,“谁要搞你?”我没回答,反而问他是谁把我送过来的。他放下手里的报纸,说就是那个小记者,海什么的。

我当即觉得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海东青在我边上明明也叫的跟真的似的,为什么竟然能毫发无损,还有劲抬我到医院?难不成他跟姓陆的合伙搞我?说实话,我还真不信他敢这么干,也不觉得姓陆的能有这通天本事。

我跟贾君要来电话,拨给海东青,他那边挺吵,像是在出外景,我顾不了那么多,直截了当问他昨晚是什么情况,他说可能是入室抢劫,已经报警了,有情况警方会跟我联系,便匆匆挂了电话。

入室抢劫。编的还挺不错。

我郁郁地躺在床上,心里挺不是滋味。如果是陆迟干的,我也能理解,那天搞他确实搞大了,上了电视,又是那种丑闻,他这几年内是没法在人前抬头了,左宁那边估计也不能跟他再有什么瓜葛,这事本来就是恶性循环,报复来报复去也没个头,而且海东青本来就恨我,趁机搞我一把也说得过去;可万一要不是他干的,那又会是谁呢?这就恐怖了。

我又想起那天回家吃饭,在停车场里似乎被人盯上的事,心里更加忐忑。

下午老毕来看我,他买了挺多保养品,价值连城谈不上,但也挺烧钱,末了他还准备了个信封,挺薄,我拆开看了眼:一张现金支票,后面5个零。

我把支票装回信封扔他怀里,说老毕,巧了,我还就真不缺钱。

毕柯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我现在除了钱,也没有什么能送你的。

我叹了口气,突然在想,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不该是这个模样。我们曾是最亲密的兄弟啊。

我说:“老毕,你看你写了那么多诗,可是没有一首是写给我的,不如送我首诗吧?”

他坐在床边,在一本杂志背面,写了划,划了写,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才苦笑一声,说兄弟,我已经不会写诗了。

这个世界果然出状况了,连诗疯老毕都不会写诗了。

老毕走了之后林寒川托人送来花和补品,本人却因为工作太忙而没有露面。然后我老师袁城代表全所员工致以了最真诚的问候,不单问候了我,还问候了我哥,因为他发现孟琪琪正挽着我哥下楼。

快傍晚的时候,顾升来了,告诉我那几个打手主动投案了,认定是入室抢劫,估计明天警察要来找我问询,这事我已经听李刚说了,所以不意外。

老顾调侃我:你说这帮人怎么就没往你脸上来几棍子,省得你再整天出去惹是生非的。

我说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职业道德,好汉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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