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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_3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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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崇高,装圣母,受了委屈不张扬,遭了陷害不声张,只为伺机而动,厚积而薄发,这一刻倒因为一句直白的抱怨而感慨万千。

陈锋走了之后气氛反而转为祥和,这饭局缺了主角竟然一样风生水起。

中途我接到个电话,是左宁的号码,我跑出去接,结果却不是他的声音:“贾大状,还记得我吗?二宝。”

我头皮发麻,下意识辩解:“那天的事我完全不知情,你别乱来。”

他放声大笑:“你怕什么啊贾律师?我跟你提那天的事了吗?你别紧张啊。”

我不想让他占据主动,于是口气照硬:“有话直说,别兜弯子。”

他也不含糊:“晚上请你吃饭,来不来?”我大笑:“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不就是吃饭吗?一定到,时间地点告诉我。”他没想到我是这反应,愣了一秒才说,贾臣,你够胆啊。我说不是我够胆,是我跟你没仇,你就是单纯想跟我吃饭对吧?

他阴笑两声:“晚上八点,阅江楼,水榭厅。”说着要收线,我赶紧大喝一声:“慢着!”他的声音慢悠悠地由远及近:“还有什么事啊大律师?”我说你把人放了。

他大笑:“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事哪?这小子是你什么人啊?看你挺着急吗?”我说你别乱来,拘禁三年有期,绑架上不封顶。他呸了一句,说你少吓唬老子,老子就是来接你家小公子放学回家的。

我心里把他骂成狗,嘴上却不敢再逞强:“你把人放了,我晚上肯定准时到。”

他哼了一声,这才对吗,说别他妈跟老子装逼,说完朝旁边吼了一句:“送大少爷回家!”

我方才长舒一口气,心想这都什么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王二宝盯上我又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叫我替老顾受过吧?虽说大宝进去是我一手cao办的,但这仇恨分明,不可能问责于我。

过了会儿又打了个电话给左宁,这回倒是他接的了,我说你别怕,现在在哪呢?

他说我没事,就快到家了,他们没对我怎么样,都挺客气的。

我一听这话,心里着急,这帮土匪怎么可能客气?回包厢跟众人打了个招呼,提包要走,黄河脸一沉,说贾律师,你急什么?是家里死人了吗?

我气得血直往头顶冲,心想老子惯你惯出毛病来了?这么多年伺候着,你不给我面子,也该给钱面子吧?当官有你这么当的吗?受贿索贿的有像你这么理直气壮的吗?但是一桌人看着,我也不敢发作,只好做了一揖,说实在对不起,家里有急事,先走一步。席间有一个检察院的,知道我跟林寒川走得近,赶紧打圆场:“家里有事就让人家先走吧。”黄河哼了一声,摆摆手。

我憋了一口气,默默地退出去,到了停车场一拳砸在自己车门上,警报滴滴作响。

拿钥匙转开防盗门,发现左宁已经到家了,我一把把他拽过来,左看右看说你伤哪了没?他直直盯着我,说贾臣你在外面到底惹什么人了?

我差点没把他扒光,确定没有问题才靠在沙发上点了根烟,吸了两口突然想起顾升,果断掐在烟灰缸里:“我得戒了。”

他默默地坐在我身边,我知道他心里害怕,应该解释几句使他安心,但此刻自己也心烦,有点不知所措,老顾又在医院里躺着,这事不能向他开口,到底该如何处理,晚上该不该去,又该找谁求救?我想到林寒川,但又觉得他不太可能再插手,灭了的烟又再点起来,一口一口猛吸着,屋子里满是烟雾。

左宁突然伸出手按住我手背:我会陪你。

我勉强地笑笑,将他手握紧。

晚上到了阅江楼,王二宝正龇着牙坐在圆桌后面,满满堆了一桌菜,让我想起有一年春晚上赵本山演的那个《扯蛋》。

见我来了,王二宝也不起身,擎着筷子大快朵颐,我也不跟他客气,拉开椅子坐他对面,说怎么也不等我来就开吃了?不厚道啊你。

他夹着一筷子不知道什么鱼,跟做瓷器活似的雕琢了半天,才拔出一根卡子,扫了我一眼,说贾律师,我有个案子,想问问你。

我问什么案子?

他说在监狱里受到人身伤害的,这种能不能上诉?

我想了想:这个困难,没法调查取证的,在里面挨打都是家常便饭吧,一般我们不受理的。

他笑了笑,把筷子放下:“那我们做家属的就没办法了吗?”

我说也不是,送点钱上下打点打点吧,不过这我也是听人说的,毕竟我没进去过么。

他阴测测地说:“贾律师,你看我这些年都东躲西藏的,要饭的日子也过过,实在是没钱,你能不能借我点?不多,就五十万。我知道你也有哥哥,做弟弟的总不希望自己哥哥在里面吃苦对吧?”

我眼皮一跳,知道他这是敲诈来了,虽然也有过思想准备,但总觉得这事不该冲我来,便说这事你该找老顾,他肯定愿意出这个钱的。王二宝作惊喜状:“哦?你是这么觉得的?”我点点头:我帮你想办法。

他猛地一拍桌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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