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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 第3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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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得去章府回了章衡。吃了两口粥,正要出门,徐广天来了。晚词有些意外,见过礼,分宾主坐定,徐广天打量着她这宅子,比自家的精致多了。“范公子,我今日来是有件事喜事告诉你。”徐广天笑吟吟的。这两日不断有媒人上门,言语神态都和他差不多,晚词心道该不会又是说媒罢,面上也笑道:“什么喜事?”徐广天道:“我姐夫是大理寺少卿,昨日我在他面前大大地夸了你一番,他对你十分中意,问你可愿去大理寺任职?”

这一早,晚词想着今日无论如何,就是天上下刀子,也得去章府回了章衡。

吃了两口粥,正要出门,徐广天来了。晚词有些意外,见过礼,分宾主坐定,徐广天打量着她这宅子,比自家的精致多了。

“范公子,我今日来是有件事喜事告诉你。”徐广天笑吟吟的。

这两日不断有媒人上门,言语神态都和他差不多,晚词心道该不会又是说媒罢,面上也笑道:“什么喜事?”

徐广天道:“我姐夫是大理寺少卿,昨日我在他面前大大地夸了你一番,他对你十分中意,问你可愿去大理寺任职?”

晚词一愣,旋即想到刘密也在大理寺,正要回绝,便听徐广天接着道:“我想着这多好的事啊,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便替你答应了。”

晚词目瞪口呆,这人也忒不见外了!

徐广天以为她高兴傻了,笑容灿烂道:“你也不必谢我,我这个副指挥使当了三年,还没出过这么大的风头呢。”

晚词默然,京城众多衙门中,她最怕的就是刑部和大理寺,偏偏这两个衙门的堂官都对她另眼相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然而转念一想,去大理寺也不无好处。她既不必待在章衡身边,抬头不见低头见,三司会审时又能见到他。不远不近的距离,正合她意,只要瞒得过刘密。

瞒得过么?晚词斟酌再三,觉得过去瞒不过固然是因为刘密心思细腻,直觉敏锐,自己缺乏经验,轻敌大意也是一方面。如今她也算身经百战,又知己知彼,形势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

送走徐广天,晚词便骑马去了章府。

管家说章衡不在,晚词不想回去再来,道:“那我等等罢。”

因章衡前两日便留下话,若是范宣来了,好生招待。管家没让她在门房等,将她领到前厅坐,叫人上茶点,又道:“最近衙门事多,少爷恐怕有一会儿才能回来,府里有个会下棋的书记,可要叫他来陪公子过两招?”

晚词忙摇手道:“不必麻烦了,田管家您去忙罢。”

田管家这才去了,晚词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门生如此殷勤,必是章衡有所嘱咐,心下好生过意不去。

将近中午,外面说少爷回来了,晚词站起身,见章衡官服也没换便走了进来。今日天热非常,他应该没坐轿,脸被晒得白里沁红,更显俊俏。

晚词垂下眼,不敢多看,怕改变主意。

章衡以为她终于想通了,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道:“去刑部的事,考虑得如何?”

晚词深深一揖,道:“刑部掌天下刑罚之政令,实乃国家机要,晚生初入仕途,浅薄无知,恐力有不逮,给大人添麻烦。”

她尽量把话说得委婉,章衡却从第一句便听出她不愿去,目光沉了沉,静静地吃着茶,并不表态。

她固然有自己做主的权力,可是他的苦心安排被拒绝,多少有点不快。

然而他想将她放在身边,除了照看方便,也并非没有私心。他很清楚自己其实是在引诱她走上邪路,她不愿意也不能强求。

默然半晌,他放下茶盏,云淡风轻道:“既如此,便算了罢。”

晚词觑着他水波不兴的脸色,正忐忑不安,听了这一句,松了口气,却有一股淡淡的失落随着那口气蔓延开来。

她抿了抿唇,拱手又是一揖,道:“辜负大人厚爱,大人莫怪。”

章衡微笑道:“哪里的话,我毕竟不能替你做主,你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别站着了,坐罢。”

晚词又坐了一会儿,闲谈间见他并无不快,想把罗懋坚要她去大理寺的事告诉他,又想这么说倒显得她是因为想去大理寺才拒绝去刑部,他焉能不恼?便没说。

她起身告辞,章衡也未多留,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心想尚宝司常与宫里的女官打交道,较别处更安全,先让她去那里,其他事以后再说罢。

次日找到孙尚书,想请他给晚词填一张尚宝司丞的告身,孙尚书却奇怪道:“昨日罗懋坚来要了范宣去大理寺,章侍郎,你不知道么?”

“大理寺?”章衡诧异极了,道:“他为何要范宣去大理寺?”

孙尚书道:“前两日范宣帮他妻弟捉住一名江洋大盗,罗懋坚因此很赏识他,要他去做大理寺丞,我还以为你们通过气了。”

章衡这才知道那名大盗是晚词帮忙捉住的,她昨日来为何只字不提?罗懋坚要她去大理寺,她究竟知不知情?不知情也就罢了,若知情又为何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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