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 第79(2 / 3)
我才没有失望呢!那狐狸惬意地眯起眼睛,摇晃着尾巴。
刘密道:“不知三当家为何在此?”
月仙好笑道:“这是我的房子,你这个不速之客倒问起主人来了。”
刘密噎了一下,道:“司空觞当真是你师父?”
月仙乜斜着眼看他,不是土匪看官员的眼神,而是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娇媚又顽皮,声音带着一丝甜腻,道:“是不是,与你何干?”
这话说得好像刘密是她的情人,在责问她的过去。刘密有些不自在,神情一发严肃,道:“你与司空觞关系亲密,司空觞失踪那年,你加入了飞鹏帮,是不是你杀了他?”
月仙道:“我凭什么告诉你?除非……”
她轻浮露骨的目光将刘密上上下下一扫,刘密只觉自己没穿衣服一般,臊得脸上泛出红来。
月仙笑了一声,道:“除非你陪我切磋一番,我便告诉你真相,怎么样,敢不敢?”
刘密冷冷道:“承蒙三当家看得起,自当奉陪。”
两人走到院中,狐狸被月仙放在地上,走开几步,蹲在墙角,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月仙从袖中取出一把铁骨扇,打开摇了两下,道:“刘大人,小心了!”说着合拢扇子,形如疾风,快如闪电,直直地刺向刘密。
刘密急忙举刀格挡,小小折扇铛的一声敲在刀锋上,力道之大震得他握刀的手虎口发麻。
月仙抬脚踹他小腹,生怕他躲不过,刻意放慢动作。刘密闪身避开,手腕一翻,挥刀斩她左肩。刀风凌厉,他倒是一点不留情,月仙恼了,扇柄架住刀锋,左手一掌打在他胸口。
她那手莹白似玉,指如葱根,打在身上却像是铁铸的,刘密险些吐血,胸口火辣辣的疼。月仙见他眉头紧拧,又是心疼,又是欢喜,他是为她痛呀!这种难以言喻的快意,大抵就是男人爱在床笫间欺负女人的原因,无关肉体,仅仅是看她哭泣,求饶,抑或反抗,便有心灵上的慰藉。
女人何尝没有呢,只不过先天力弱,大多数女人没有尝过罢了。
斗不到二十回合,刘密又挨了她几掌,一下轻似一下,最后一掌倒像是抚摸。刘密心中气恼,出手愈发凶狠。月仙游走在他周围,衣衫簌簌作响,身法快得看不清,语气却很轻松道:“刘大人,加把劲,捉住我,你可就名扬天下了!”
她每说一个字,都好像在不同的方位,像蜘蛛吐丝,缠得刘密头晕脑胀,乱劈一气,恨恨道:“我捉你是职责所在,并不是为了名利。你和你那帮同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迟早要伏法,休要得意!”
月仙在他背后站住,冰凉的扇柄抵着他的咽喉,他身体瞬间绷紧,手攥着刀柄,不敢乱动。
月仙柔声道:“刘大人,你一再激我,就不怕我杀了你?”
刘密额头一层细汗,脸色泛白,胸膛微微起伏,道:“你要杀我,易如反掌,我怕有何用?不过杀我之前,你能否告诉我,司空觞现在何处?我也好死个明白,免得下辈子还惦记着这事。”
月仙比他矮半头,另一条手臂也环上他的脖颈,整个人好像吊在他身上,道:“你去见司空玳,他可有告诉你,他母亲是怎么死的?”
天气暖,两人衣衫单薄,她柔软饱满的胸脯贴着他硬挺的脊背,彼此触感分明。
刘密想这疯妇好不知廉耻,也无可奈何,道:“他说是病故。”
月仙冷笑一声,道:“他父亲杀了他母亲,我亲眼所见,他心知肚明。不信,你去问他,看他怎么说。”
这话分明是不想杀自己的意思,刘密松了口气,道:“那司空觞……”
“是我杀了他。”月仙坦然承认,扇柄摩挲着他的喉结,道:“你叫我一声好姐姐,我便告诉你他尸体在哪儿,让你做个明白鬼。”
刘密咬了咬牙,道:“谁知道你长得美不美,也许是个丑八怪,老婆子,我叫了这一声,下辈子都恶心。”
女人最受不了别人贬低自己的容貌,抬高自己的年岁,老和丑是比洪水猛兽更可怕的字眼,尤其从心许的男人嘴里说出来。
月仙急道:“我不丑,也不老!”说着醒悟过来,笑道:“好啊,你想看我的脸,我偏不让你看。”
刘密冷笑道:“你只是长得太丑,不敢让我看罢了。”
月仙不为所动,见红日西沉,天光将尽,收了铁骨扇,道:“刘大人,今日一见,甚是投缘,姑且饶你一命,这条鸾带便留给我做个表记罢!”
刘密只觉腰间一松,那条石青鸾带便被她抽走了,又羞又恼,骂道:“你这疯妇,好不要脸!”
待要去抢,月仙纵身飞上屋顶,张扬的玄色衣裙宛如一朵盛开的墨池牡丹。她回过头来,扬了扬手中的鸾带,龙王面具在夕阳下愈发鲜红夺目,转眼不见了踪影。
刘密气得绝倒,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见那黑狐狸还蹲在墙角,看自己笑话似的,没好气地瞪它一眼,忿然离去。
大学士
这日晚饭后,章衡和晚词坐在会馆花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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