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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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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礼佛的齐国太子。

闽钰儿摇了摇头,许是那日的心情实在不太好,她记不清男人的面貌,只记得他是极高的,身形挺拔,过来的时候,轻松遮住了她身上的日头。

“至于齐叔晏。”她仰起头,又看着她爹说:“我不清楚这个人。”

是非好坏,她不能妄言。

“钰儿,爹不欺你了。这是齐叔晏方才送来的求亲书。”

灯火下,闽钰儿明显地一顿。

闽挞常也没再卖关子,他打开帛书,用闽钰儿不懂的口音,照着念了一遍。在她听不懂,眉头越发皱起的时候,闽挞常停了下来。

和亲一事,他也是犹豫的,又念着钰儿和齐叔晏打过交道,只好转头问:“钰儿,你看这事……”

女人久久地没说话。

“钰儿……”

“爹。”她抬起了眼,眼底却也是一片风平浪静,沉着地问:“这事,是不是不好推?”

否则,他爹不会大半夜叫她过来,说这么多。

闽挞常点头,“齐叔晏和他叔叔……和我们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原以为闾丘这边的事情了结了,叔侄两人回去,必要缠斗一阵。

宫帷里的事情大抵如此。

可是齐叔晏的叔叔南沙王,似是要真心实意要扶持这位大侄子,不仅没有施难,反而解散了手中的兵力,全部抽调入齐国的定都之地——盛安,来辅佐齐叔晏。

这样一来,算是把兵权交了出去。

于是众人也就看得明白:齐叔晏这个皇位,已经坐稳了。

闾丘一灭,中土境上,齐国本就独占鳌头,现在又有南沙王这个叔叔辅佐,齐叔晏的势头几乎无人能挡。

便是这次和亲一事,也是南沙王代齐叔晏,主动提出来的。

闽挞常神色复杂,这门亲事,说结也结得,说不结,倒有点不好善后。

但他宝贝女儿前两次的婚事都……都一言难尽,他想着这次再混账,也得照顾一下闽钰儿的感受,婚事得让她来定夺才行。

“钰儿你看。”

闽挞常收了帛书,转手叫人上来,端来一卷画轴。他站起来抖开画轴,似是怕闽钰儿看不清,又挨着她站了些:“钰儿,这是爹找人,画的齐叔晏的相貌。”

“你先看一眼,看看能不能入你的眼。”

黄色的纸面,看上去还是新的,显然是闽挞常临时吩咐下去让人找的。画面上的男子身形清瘦,没有抬头,只堪堪露出瘦削的下巴,肩上的乌发凛然,清冷入鬓的双眼微微垂着,右眼尾的一颗细痣,分外醒目。

便是这一眼,闽钰儿想起来了。她想起来那日午后,她遇见的齐叔晏,相貌是如何的了。

她想,那确实是一个无法挑剔的人物。无论是从相貌上,还是从对她进退有度的态度上。

这画上的人,大抵是比不得齐叔晏真人七分的。而且看他身后的碧瓦飞甍,似是在寺庙里。

也就是说,这画上的齐叔晏,还不及十八岁,最多十六七岁。而画上的齐叔晏,已经有了超出一般的成熟冷静,闽钰儿不敢想,他现在究竟是怎样一副样子。

“钰儿?”见她看得出神,闽挞常唤了她一声。

“嗯。”她摇摇头,视线落下来,屋子里还煮着奶酒,氤氲了些香软。

似是奶酒的缘故,闽钰儿觉得整个人也软了不少。北境就是这样,一年东风北风不住地吹,吹得她软软的秉性都快没了。

“钰儿,你看这齐叔晏,如何?”闽挞常的胡子又动了动。

你去哪儿了

闽钰儿眼睫又长又弯,垂下来默了会儿,她点头:“可以。”

短短两个字,听起来还有些糯糯的,闽挞常一愣,显然没想到她答应的这么快。

闽钰儿又说了声:“可以。”

她抬头,“爹,齐国那边的人有没有说,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这个还真不知道,闽挞常道:“这个,我今晚若是应允了,他们应该就要立即派人过来。”

毕竟,是他们主动上门提亲的。

“好。”

闽钰儿把袖底的衣服攥住了。她想,不知道那个齐叔晏,会不会过来。

闽挞常眸子转了转,他回头,对着旁边的侍卫低语了一晌。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侍卫连连点头,带着剩下的几个人便掀开帘帐,外面是呼啸的风,夹着雪从缝隙里袭过来。

长夜更漏,寒气郁郁。闽钰儿在塌上翻了个身,莫名记起那帛书上的凸痕。

她爹说,那是齐叔晏送来的求亲书。大体上写了些什么,她一时也弄不清楚。

至于齐叔晏是什么样的人,她更是不清楚。只记得阿嬷从小就给她说过:男人是这世上最难揣测的。

不论怎样的男人,都是带着些许傲气的,这点傲气让他们在妻女前抬起头,让他们身为家主走得通畅且顺利。

也就是说,男人须得要面子。这一点,闽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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