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 / 3)
一晚上的颠簸,已经醒的七七八八。不多时底下的人端着热水进来,要给她洗漱,她就彻底睁开了眼睛。
“齐叔晏。”她醒来第一句,就是叫的男人的名字。
底下的嬷嬷欣喜至极,“公主你终于醒了!”
闽挞常被人催着过来,来人说闽钰儿醒来了就开始哭,还要请闽挞常过去,他风风火火地赶过去,掀开帘子的时候,小姑娘已然哭过了,眼眶红红的,忍着没有再哭出来。
“爹爹。”她喊了一声。
她过去抱着闽挞常,“齐王,齐王殿下他……”
“唉。”闽挞常拍了拍她的背,“齐叔晏的事,我都知道了。南沙王包藏祸心,之前是一点也没看出来,现在齐叔晏上下两难,南沙王三十万大军不日就要到达,公冶善又回来夺了公冶衡的地位,扬言要反齐叔晏,上下夹击,这一关,他怕是过不了了。”
“爹爹,不行。”闽钰儿抬眼,眸子里又氤氲出了雾意,“齐王殿下不能死。”
“爹爹,我们去救齐叔晏好不好。”
闽挞常叹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说:“钰儿啊,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钰儿喜欢齐王,钰儿喜欢他。”小姑娘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神色,“齐王要是不在了,那钰儿的心也就死了,爹爹。”
她说的可怜极了,眼眶立即泛红,几乎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闽挞常不忍心,把头别了过去,说:“钰儿,你听话。”
“钰儿求爹爹救救齐王殿下。”闽钰儿抹了抹眼睛,膝盖一弯,竟朝着闽挞常跪了下来。
她在此之前从未跪过人,便是连闽挞常,也没有。这一番跪下来,让闽挞常彻底呆住了。
“钰儿你……”他要扶着人起来,闽钰儿施施然朝着他颔首,眼泪吧嗒吧嗒落在地上。
闽挞常握住她的手臂,却搀不起来,小姑娘沉着声,带着哭腔:“爹爹若是不答应,钰儿就一直跪着。”
“钰儿!你这样是在逼你爹爹么?”
“爹爹,我只有爹爹了。我求求爹爹,救一救齐王殿下。”
闽挞常难得的置了气。小姑娘从来没有跟他闹过什么大脾气,她一直听话的很,乖乖的,没想到这次因为齐叔晏的事情,几乎要和他翻脸了。
闽挞常拂袖而去,他说:“那你就一直跪着。”
底下的人都赶上来劝闽挞常,“主公,公主身子弱,又才从南边赶回来,舟车劳顿,您还是别让公主这样跪了,怕她身子受不住……”
他侧头看了闽钰儿一眼,小姑娘还是低着头,倔强的很,背挺的直直的。闽挞常无奈至极,末了还是一挥手,“让她跪着。”
“你们谁都不许过去劝。”
闽钰儿跪在地上,背影打在地上,越发衬得瘦削。已是夜半的时候,她一直跪着,外面的人看着也是干着急,只好不时地进来,替她把屋子里的灯多拨亮了几盏,见她身子有些瑟缩,又拨燃了炉中的火,尽量把屋子弄得暖一些。
“公主。”有个嬷嬷上来劝,“公主莫要为难主公了,现在齐叔晏情况确实凶险,但若是主公去了,那就是搅了浑水。”
“现在天下局势不明朗,谁都可以成为下一个一统四海的齐叔晏,北豫要想一直和平宁静下去,最好的法子就是按兵不动。”
“你们有北豫,有自己的考虑,可是我只有一个齐叔晏。”闽钰儿摇头,“我知道我有点任性,可是我不能看着他死。”
“他现在,也只有我了。被送走不是我的意愿,可得我既然回来了,还是得做一点事情。”
齐叔晏身边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罢。他来是孑然一人,现在临到末头,也是孤军奋战,她听说孟辞和江憺,在南沙王自立为帝后,都受了家族里的意思,连夜赶回京城了。
至于回去干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钦天监和江太医,都自诩是三朝老忠臣,南沙王自拥为王的时候,他们竟全都默然了,一点异议都没有。
闽钰儿越发为齐叔晏感到寒心。
嬷嬷叹了一声,知道再劝,也是无用了。夜里漫长,她们做不了别的,只得一遍遍地走进来,替她把暖炉拨暖。
闽钰儿挺直腰板,这一跪,就跪到了天亮时分。她膝下已经跪的没有知觉,闽挞常竟也一直没有派人来劝,小姑娘又跪到日中,眼看着体力不支,马上要晕倒过去了,外面的嬷嬷手忙脚乱地过来扶着人。
恰在这时候,闽挞常也派人来了。他派了几个内侍,过来找闽钰儿,说让闽钰儿过去一趟。
闽钰儿本是腿下发麻,酸痛难耐,闻言顿时亮眼发亮,欣喜地问:“爹爹他可是同意了?”
那些人搀扶着她的手,只说闽挞常那里来了客人,要她先过去一趟。
她只好压下话,走路还是有些不稳的,那些人便慢了步子,等到了正门的时候,没让闽钰儿做声,只是继续扶着她,从侧门进去了。
“为何不走正门?”她回头问。
“屋子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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