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 / 2)
没有不认识她的,胆大,真是太胆大了,厉害,也是真厉害。
刚才见两人一块儿进来,有人问林休宁:“你们现在是又在一起了吗?”。
这个问题有些敏感与尴尬,刘芯彤睫毛颤了颤,偏头看他。
他只是极淡的笑下了下,没答。
问的人喝的已经有些醉,以为他是默认,声音激昂笑着说:“谁说早恋没有好结果的,你们看我们班两对不都成了这么久。”
朱妙听了笑说,“那要这样说,她俩的红娘还得算是我的。”
有人问:“这话怎么说。”
朱妙:“说实话,当年学校里谁没喜欢过我们林大学霸,那时候我和刘芯彤打赌,就看谁能先追上他,不过我那次不是腿受伤了,请了几个月假吗,回来的时候,人家进度都过一大半了。”
她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听了,拍着桌子笑:“不是我说啊,你不请假说不定也追不到。”
朱妙:“诶!我踹你啊!”
一桌的人都笑翻了。
桌上推杯换盏的声音有些不过耳,刘芯彤心像是吊了起来,呼吸都浅了点。
她抬眼往林休宁那边看去,他手掌握着一个杯子,拇指一圈一圈缓慢的摩挲着杯口,他垂着眼神色淡淡的,像是没听到那段话一样,看不出情绪。
吕烟搡了下刘芯彤肩膀,“什么情况,你们俩现在在一起?”
刘芯彤拿起桌前的果汁猛喝了一口,摇头:“没有。”
吕烟:“那林休宁什么个意思啊,怎么没否认。”
刘芯彤开口的声音有些发哑,她转头问吕烟:“上次你在视频里说的那件事是什么意思。”
“唉,那事啊。”吕烟语气有些慢,带了点难以言说。
“就高一暑假快结束的前一周吧,我记得那天宁市下暴雨,我正在家看电视呢,突然门就响了,我一开门把我吓了一跳。”
刘芯彤指尖收了收,才说:“怎么了。”
“你知道吗,林休宁他浑身湿淋淋的站在我家门口,问我知不知道你去哪里了。那我哪知道,我就给你打电话呗,怎么都联系不上,我们俩都以为你出事了,他差一点点就要报警了。”
“后来去了你家,我使劲敲门,结果邻居出来说,你搬家了。我当时惊得下巴都掉了,一个劲的只知道骂了。我就转头看林休宁,当时天暗得不行,他站在那里没说一句话,安静的过分,我当时就觉得,你太不人道了。”
“再后来吧,我和刘居新都气的不行,但是林休宁从始自终都格外的安静,我以为他和你一样都不在乎呢。然后有天晚自习下课,我去我姑妈家经过你家门口,就看到他站在你家楼下,就站着不知道在干嘛,我喊他,他只看我一眼,然后走了。后来我又去了几次,每次都能看到他静静的站在楼下,也不说话,就站着,看着还挺落寞的。那时我就知道,你没上心,人家可是真正的上了心的了。”
吕烟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你这一赌可是玩得太大了。”
刘芯彤指尖有些发凉,心底有强烈的情绪翻涌出来,她伸手扶住桌子,却碰倒了眼前的果汁。
旁边的人看过来,刘芯彤慌忙站起来,“不好意思,我去清理一下。”然后逃也似得出了包厢。
刘芯彤靠在洗手间墙上,后背是冰凉刺骨的瓷砖面,心脏也在一下一下缓慢的跳动,她垂头,裙摆上一大圈褐色的水渍,还黏着几颗橘子果肉。
她走过去,手掌撑着洗手台,抬头看镜子里人,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从脚尖漫了上来,酸涩的感觉要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从来不知道有这样的后续。
年少时的感情就像风一样,带不了几点真心,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她自以为是的以为所有人和她一样。
所以刘芯彤在再次遇见林休宁时,心中只有对他仓促得来不及说再见的抱歉,就像和没有告别的同学和朋友一样,至多再夹杂一点对荒唐赌约而发起追求的愧疚。
但她不知道会这样。
他们的开始来自于打赌,结束终结于意外,不管怎样算了算去终究是她对不起他。
刘芯彤重重呼了口气,转身。
看到人,心跳猛得滞了一下。
林休宁在她身后不远处,人倚着墙壁,不知道看了她多久。他的头顶是惨白冷淡的灯光,撒在他的发梢,肩膀,一如当年星夜里cao场上的他。
刘芯彤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直起身,缓步向她走来。
一直走没停。
刘芯彤节节后退,直至后背抵在寒凉的墙上。
“你……”
他垂眸靠近,静静的看着她,然后伸出一只手,撑在她脸侧。
他的眼睛漆黑明亮,声音却淡薄幽远,随着一阵夜风吹进她的耳里。
下本必须存稿!
夏天的雨???在那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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