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 / 2)
商麓一愣,扭头对月瑕说道:“月瑕,这是你爷爷,你怎么跟爷爷说话的?”
月瑕看了商麓一眼,嘴边泛起一抹笑意。
然后她站了起来,往杯子里倒了 我有什么不敢
从金昌来北海城,她不是没有想过要不要原谅商家除了害死妈那个人以外的人。
她的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妈告诉过她要做一个善良的人。
所以她想先认识和接触这些对她而言有着血缘关系的一家人,她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结果,这些人,还真是半点都不值得原谅。
既然善意的交往机会被他们的卑劣人格给打碎,那就宣战吧。
把妈当初给他们的金钱,幸福,和一切受人羡慕的东西全部夺走,把商家彻底地撕扯碎,用一整个商家来的未来,给妈当初的不幸陪葬。
“以后在商家以外的任何地方,我都不希望听见你们称呼我为商家的人,更不希望你们装作和我相熟的样子。以后再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祝月瑕轻笑了一声,“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你们这群人经营了十几年的商家更厉害,还是我祝月瑕的手段更强硬。”
北海城的水深?那就像小马过河一样,亲自趟一趟不就知道了。
商震被她这幅目中无人的骄傲样子给彻底激怒,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商月瑕,你敢!”
月瑕笑道:“我叫祝月瑕啊,我有什么不敢。”
她说完,一脚踢开面前的玻璃碎片,踩着一双高跟鞋,迈着优雅无比的步子,从大家面前走了过去。
月瑕拉开包间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看起来,骄傲的好像一个女王。
商家的这些人,她还真的没带怕的。
下楼的时候,月瑕随手抓过来一个服务生,说道:“这一批红酒的口感不好,是次品,配不上春风楼开出来的价格,你帮我转告给你们的经理何有义一声,让他以后不要再和这个红酒商签合同了,给价多低都不要。”
被抓住的小服务生一脸莫名其妙,“你是谁啊?怎么还自作主张地管起春风楼的事情来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月瑕笑笑:“你只要跟他说这些是祝小姐说的,何有义就明白了。”
月瑕说完,侧身从小服务生的身边走过。
小服务生不经意间低头看了一眼月瑕手里提着的袋子,只看见了一片蓝色的布料,似乎是什么衣服。
看着月瑕走远,他心里虽然满心疑惑,但还是朝着楼上走去,将这件事情传达给了何有义。
月瑕走的轻巧,但是她离开以后,商麓特意让人包下来的包间里,却是一片死寂。
商震今天丢了大面子,被一个孙辈的人这么挑衅,这么不放在眼里,正是在气头上的时候,没有人敢惹他,免得商震的怒气转移到他们的身上来。
商岳对月瑕本来就很不喜欢,现在知道了自己之前看上的地也是被月瑕从中捣鬼抢走的以后,就更加怒从中来了。
至于戴玉娇和商麓他们这几个人,现在除了被挑衅的怒气,反倒是惊诧更多。
他们觉得今天见到的月瑕,实在是不像他们从前认识的月瑕了。
明明是一个乡下出来的姑娘,可是他们现在却觉得月瑕一点都不简单了。从她早早就瞒着所有人备好后路的这件事情,就足以看出她的心思深沉,城府颇深。
现在戴玉娇对她是更为防备了。
在漫长的沉默以后,商震抬头看向商岳,问道:“永兴坊那块地,是你之前想要的?”
商岳一阵羞愧,说道:“是,爸。”
商震的脸色沉下来道:“去弄清楚,那快地到底是怎么丢的!你一个当爹的,做生意要是还不如女儿,说出去可别叫人笑掉大牙!”
商岳一愣,半晌,才点头道:“知道了,爸。”
商震眯了眯眼,又说道:“永兴坊那么好的地方,肯定有不少人从中分了一杯羹,买了地准备等升值。既然你的那块地已经被月瑕拿走了,那就从别人手里,再买一块附近的地,多高的价钱都买。弄清楚月瑕要开的是什么店,顶死她!”
这回连着商麓都是一愣,爸这是要在月瑕的店铺还没开张的时候,就开始搞月瑕的生意了?
商麓一想到月瑕从小没妈的事情,就觉得有些于心不忍。
商震要是真要对月瑕出手,月瑕的生意,恐怕很难维持下去。
商麓忍不住替月暇求情道:“爸,她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既然不想回咱们商家,咱们不要再管她的事情就好了。反正这一次考核,也不是只为了她一个人,您就别和她计较了,还耗费自己的心力。”
商震看着桌上的红酒,阴恻恻地说道:“年纪轻轻,竟然就不把长辈放在眼里,我不让他长长记性,她真该忘记自己的骨子里流的是我商家的血了。我活了一把年纪,难道输给她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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