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 / 2)
那个之前还信誓旦旦地对侯映红效忠的人,这么轻易地就倒戈了,可见祝月瑕对人心的拿捏有多准。
祝月瑕笑道:“不是难事,就是几句话的事情。”
你是曹嘉诚吧?
解决完金昌的事情,祝月瑕就坐上火车,从金昌回了北海城。
火车到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秦鹭觉得时间太晚,不放心她,去了火车站接人。
一看见祝月瑕从火车站里走了出来,他就立即走过去接过了她手上的行李箱。
“这次回去,有什么收获啊?”
祝月瑕看了他一眼,骄傲地说道:“收获可大了呢。估计再过几天,侯映红就会恨我到骨子里了。”
秦鹭把她的箱子放到了车上,皱眉道:“让一个人恨你算是什么收获?”
祝月瑕轻快地说道:“能让一个人恨我,就说明我伤害到她了。只要侯映红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秦鹭发动了车子,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你活的太像骆名爵。”
祝月瑕一愣。
秦鹭说:“你看,你连恨的人,都是骆名爵恨的。你就像是第二个复刻的他。”
因为骆名爵下海经商,她就也跟着放弃北京的大学,去学做生意。骆名爵和侯映红之间矛盾太深,她就跟着去对付侯映红。
她的确聪明的很,但就是活的快要忘记自己了。
秦鹭看着她问道:“什么时候你才能活的像个自己?”
夜风从车窗灌进来,带来一阵粘稠的槐花香。祝月瑕隐隐有些范围,皱了皱眉,关上了车窗。
祝月瑕说:“根本就没有像不像的说法,秦鹭,我和骆名爵本来就是同一类人。”
他们都没有得到原生家庭里应有的关爱。他们的家庭都被一个可憎的第三者弄得支离破碎。
与其说她是在为骆名爵不遗余力地对付侯映红,不如说她是在满足自己的私心。
她憎恶天下所有的第三者。
包括戴玉娇,包括侯映红,仅此而已。
但是她在乎骆名爵,却也是真的。
他们是同类人啊,骆名爵既然能够将所有的好都给她,她又为什么不敢为骆名爵而付出呢?
她觉得为骆名爵去做这些是值得的,这就够了。
祝月瑕问道:“昨天送来的面粉都放在哪儿了?”
秦鹭说到:“永安坊没地方放,全部屯在临时租下来的枫林仓库里呢。几千袋面粉,你打算怎么处理?”
祝月瑕说:“先去枫林仓库看看。”
秦鹭愣了一下,“不是你自己弄来的面粉吗?看什么?”
“我得知道陈汉英送来的面粉,是不是我之前让他从宏丰提走的那些。”
生意人还是得多两分防备之心的。
如果陈汉英借着自己的介绍,在把宏丰的面粉拉走以后,用别的劣质的或是次品的面粉代替了宏丰的面粉送来北海城,那可就糟了。
她得看看陈汉英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老实。
秦鹭点点头,方向盘打了个转,车子在街口掉头去了枫林仓库。
枫林仓库比邻绿林市场,秦鹭载着祝月瑕开了半个小时的车,才到达目的地。
秦鹭下车以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仓库的大门。
已是深夜,周围都静悄悄的。
开门声回响在仓库里,莫名的有两分渗人。
秦鹭摁了一下墙边的电灯开关,谁知道那老旧的灯闪了两下以后,竟然很不给面子的直接报废了。
秦鹭拍了两下墙上的开关,生气地说道:“这仓库老板怎么回事,电灯旧了也不找人修一修。以后我再也不找这个老板租地方了。”
祝月瑕说道:“咱们本来也就是临时租的地方,别那么挑剔了,看完面粉就走了。”
秦鹭回头往外看了一眼,“车上带了手电筒,我去拿。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别乱走。这附近都没怎么收拾,别把自己弄摔倒了。”
祝月瑕点了点头,“知道了。”
秦鹭转身往外走去,门口的风有点冻人,祝月瑕又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裙,被风吹了一阵疑惑,抬步往仓库里走了几步,站在了门边的挡风处。
祝月瑕低着头搓了搓手臂,忽然瞥见了一旁的通风窗口处有什么东西沾在了窗沿上。
祝月瑕一愣,走过去看了看。
奈何夜色太暗,她根本看不清墙上的是什么。
祝月瑕伸手沾了一点窗沿上的液体,在指尖研了研,黏黏的。
她低头借着认真一看,就像……
血!
祝月瑕一惊,沾了血的手不由得一抖。
怎么回事?
这地方,不是秦鹭临时租用的仓库吗?怎么会有没干的血迹在?
祝月瑕借着透过窗口的月光低头一看,自己的脚边也有同样的血迹在往仓库深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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