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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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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停,眸色沉了沉。

前世被流放琼州后,他遇到一个雕刻的手工艺人,当时闲极无聊,便拜那人为师学了一年多的雕刻,只是还没等到他出师,就听闻孟娉婷出事了。

“很久以前学的。”

沈烬温这么一说,沈隽越发来了兴致,下榻穿上鞋跑到书案前仔细瞅了一眼,笑了起来:“这泼猴倒是雕的惟肖惟妙,还别说,你这手艺可以去西市开家铺子了。”

只是堂堂一大亲王学木雕?

沈隽突然心领神会地用折扇拍了下手心,道:“你学这手艺,雕这些个玩意儿不会是送给长乐的吧?”

提起长乐,沈烬温深邃的凤目立即溢满了温柔之色,勾唇笑道:“嗯。”

沈隽感叹道:“这丫头,要知道是你亲手雕刻的肯定喜欢的爱不释手。”说着,目光一溜,无意间落在了书案上的一个黑漆莲花纹锦盒上。

那锦盒开着,里面好似放了一个女人用的帨巾?

上面还放着一支金灿灿的荷叶金簪。

“咦?你书房里怎会有女人用的东……”沈隽眼睛骤然一亮,正要伸手去取拿簪子,眼前突然寒光一掠,他本能地缩回手,定睛一看,一把刻刀稳稳地插在锦盒的旁边。

若是他的手敢摸过去,想必那刻刀插的就不是桌面,而是他的手了。

他难以置信地扭转脖子,瞅着沈烬温等待他最好给个合理的解释。

沈烬温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讪讪地摸了一下鼻子,道:“这是赃物,不能瞎碰。”

沈隽:“……”

沈烬温见沈隽狐疑地盯着他,显然是不信他的说辞,只好放下木雕起身,拉住沈隽的手往坐榻那边走,“我忙好了,正好可陪阿兄下一盘。”

孟娉婷搁下手中的狼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画了一整日了,此刻已是腰酸背痛的。

恰好映月从外面鬼鬼祟祟地进来了,进屋后映月立马关门,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出来。

“娘子,东西弄过来了。”

孟娉婷点了一下头,将画了一半的仕女图吹干卷了起来。

这才接过那包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包红艳艳的红花。

孟娉婷捏了一撮红花在手里捻了捻,嗅了嗅,点了一下头。

武陵春苑的药阁里用这些对付女人的东西果然一向舍得用最好的。

映月自从上次被孟娉婷救下之后,就养成凡事莫问,听令行事的性子,虽然心中好奇孟娉婷要这么多红花有何用,但她明白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只是没想到这回孟娉婷很快告诉了她用途。

“红花其实是可以用来制作猩红色的染料,我一会儿写下制作的法子,你悄悄拿到小厨房里去制作,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武陵春苑里有一个大厨房,一个小厨房,大厨房都是素日里管苑中吃食的,小厨房是一些身份贵重的客们夜宿时,时常需要备小宴用的,请的也都是外面名声大震的厨娘亲自掌勺,故而不经常用。

“喏。”

“还有,我馋了,晚上让大厨房里给我做一份鳜鱼切鲙。”

是夜。

“喵——”

一只黑色的野猫从高大的围墙上跳了下来,循着踪迹来到一处隐蔽的墙角下,墙角的地上放着一盘新鲜的鳜鱼切鲙。

黑猫橙黄色的眸子在漆黑的夜里亮如灯豆,它先是警惕地四下看了一眼,见附近无人,顿时扑上去大快朵颐了起来。

不一会儿,黑猫身体突然向旁边一歪,倒在了地上。

金妈妈试了许多法子,都没法光明正大地出去。

武陵春苑已被围了多日,估计外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也不知道宁王那边究竟作何打算。现在的她整日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的下场跟玉娆一样,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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