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 / 3)
“儿子不知父皇……”
沈烬温话未说完就被沈渊打断道:“朕还没老糊涂,你但凡有一点想娶长孙月漓,就不会把长孙家的死士带到朕的面前来。”
“父皇!”沈烬温的脸色骇然一变。
他自是知道那些人都是长孙家的死士,只有死士才敢在大庭广众下杀人灭口,也只有死士会义无反顾地自尽赴死不留下任何把柄。但天/朝律法规定,各大世家不能豢养死士,否则必以图谋不轨论处。
可为了彻底断了他和长孙月漓的亲事,他只好冒险一赌,赌的就是长孙婉蓉会保长孙家。
果不其然,死士才一开口,长孙婉蓉的心腹女官般弱就暗中出手了,那名死士根本不是死于什么服毒自尽,而是死于般弱的索命针。
只是没想到的是最终还是被父皇觉察出端倪来,他虽想断了与长孙月漓的婚事,但长孙家毕竟是他母妃的娘家,他并不想因此事而牵连到长孙家。
“不必担心,只要他们安安分分的,朕暂时是不会动长孙家的,咳咳……”说着,沈渊忽然咳了起来。
“父皇?”
沈渊抬手,淡淡道:“老毛病了,咳咳……不碍事。”
说完,沈渊起身,沈烬温忙上前扶住他。
父子二人走到亭子边上,看着池子里的鱼群游来游去,沈渊道:“你要记住,这天/朝的江山姓沈,只能是我们沈家子孙的,决不可落入到外戚手上。”
闻言,沈烬温心中一震。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父皇早就洞若观火,了然于胸,他之所以故意顺水推舟,不过是为了借机敲打压制长孙家而已。
长孙月漓被内侍带到了掖庭挨完了板子。
毕竟是皇后的亲侄女,又有皇后的心腹女官在一旁监刑,下板子的内侍哪里敢真打,像模像样地打了二十板子,赶紧回去复命去了。
般弱搀扶着长孙月漓回到了立政殿。
长孙婉蓉正立在檐下等着。
长孙月漓见到长孙婉蓉后,一脸泫然欲泣的委屈,正要上前哭诉,只是还没来得及开口,耳边一道疾风扇来,啪地一声,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她难以置信地捂住脸颊喊了声:“姑母?!”
“蠢货!”长孙婉蓉怒不可遏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小不忍则乱大谋,你竟然为了杀一个微不足道的娼妓,私自动用上了长孙家的死士,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无知,险些让长孙家陷入万劫不复中。”
陛下召见她之前,她正好得了消息,得知长孙家的死士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行凶,还险些误杀了长乐。
“月漓也没想到那些死士里面竟然还有怕死的东西,回去月漓定然要告诉阿耶 ,好好教训教训那些死士们。”
长孙婉蓉恨铁不成钢地瞅着她,冷哼道:“你最大的蠢就是永远把错误怪到别人身上,不会低头看看自己的不足。一个娼妓还没有进昭王府的门,竟然能让你嫉妒地乱了阵脚,拱手将这昭王妃送了出去,长孙家养你有何用?!”
长孙月漓从未见姑母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忍痛跪地哭求道:“姑母,你救救漓儿吧,漓儿再也不乱来了,漓儿是一定要做皇后的。”
“如今还惦记着皇后?哼,痴人说梦!”长孙婉蓉拂袖转身,背对着长孙月漓命令道,“来人,将人送回太傅府,传我令,罚长孙月漓禁足府内半年,好好面壁思过。”
“喏。”
长孙月漓忙抱住长孙婉蓉的腿,泪流满面道:“姑母,不要啊,您不要罚月漓,素日里,您不是最疼月漓的嘛。”
长孙婉蓉闭上眼睛,冷冰冰地低吼道:“带走。”
“姑母……”
上来两个宫人,强行将长孙月漓拽走了。
没了长孙月漓的哭喊,立政殿瞬间安静地落针可闻,长孙婉蓉站在原地,气地脸色铁青。
般弱上前劝道:“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
长孙婉蓉长吁了一口气,忽然问:“长乐为何会同那个娼妓在一处?”
般弱回:“据说上次人牙子险些将小郡主掳走,正是那个孟娉婷救了小郡主。”
“这丫头,没有像她阿耶半点让我省心的地方,将郡主殿里的内侍宫人们全部杖责三十,撵出去再换一批严谨的进来,务必看好她,再有谁让她偷溜出宫去,全部杖毙。”
若不是因为长乐,长孙家就算派出死士当街杀了那个娼妓,此事亦不会闹到陛下面前。经此一闹,算是彻底断送了月漓的皇后路,断了长孙家的树大根深,她焉能不气!
“喏。”
长孙婉蓉转身往殿内走,般弱忙扶她来到了凤榻上倚着,又给沏了一杯茶。长孙婉蓉摁了摁发涨的太阳穴,蹙眉道:“扶舟同那个娼妓关系究竟如何?”
般弱跪在榻上,替长孙婉蓉轻轻地揉着太阳穴,思索着道:“据奴婢所知,那个娼妓乃‘长安第一都知’,生得的确貌美如花,六殿下也确实买断了她的身子,不过除了前不久那个娼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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