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 / 3)
陆柏良把茶壶放下,对她说:“恭喜你。”
阮胭坐下:“谢谢你。”
吃饭的时候,宋老板笑得心花怒放,一直回顾起当年签阮胭时的情景,夸她勤奋踏实,顺带还夸了一波自己有眼光!
邢清适时地插了句感慨:“是啊,当时阮胭说‘要和柏良一起名扬天下’,那种坚定无畏的劲儿,真是把我都感染到了!”
陆柏良泡茶的手指一顿,又继续给每个杯子里都倒上茶。
阮胭:“……”别说了,邢姐!
一顿饭吃下来,宋老板继续追忆往昔,回忆自己当年的创业艰难,邢清跟着附和,旁边公司里的其他几位演员也加入了拍马屁阵营。
阮胭暗自扶额,她就知道,自家公司的这位老板,果然是和她想的一样又壕又傻。她选择不加入这个吹水阵营,而且陆柏良还在旁边坐着……
她站起来跟邢清说:“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她就出去了。
一直安静的陆柏良,对身旁边的宋老板说:“抱歉,我出去一下。”
宋老板正和他们吹水吹到激动的地方,来不及管他们,继续和邢清她们胡侃。
酒店这层的尽头是个阳台。
阮胭跑到那里去吹风。
“恭喜你,阮胭。”陆柏良在她身后走过来。
两个人并肩立在阳台上,风里隐约有茉莉花的香气。
“嗯啊,我还挺开心的。”阮胭对他笑。自从他声带受损后,两个人不管是重逢前,还是重逢后,她就很少在他面前流露出真心的笑了,但是今天,她却难得地对他笑了下,看得出来,她应该是真的快乐 。
陆柏良说:“你很聪明,不管是演戏,还是学习,其实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是吗?”阮胭问他。
“嗯。”陆柏良看着她,又移开目光,“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当初回去复读学表演,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啊,说起来,真的怪你哦。”阮胭笑。
“嗯?”
“怪你以前在三峡,对我说,‘去做就好了,人生本来就没什么必须要做到的’,于是我就在你去美国治疗后就退学复读啦!”阮胭说得语气里还带点轻松。
“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决定。”陆柏良看着她,“你今天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样。”
“是吗?”阮胭手肘撑着阳台上,天上的月亮淡淡的,她的唇角弯起,“因为我在开始决定放过自己了。”
“说来听听。”陆柏良也笑。
“但是只是开始哦,真正完全放过,可能还需要一点点时间。”阮胭弯了弯唇,“其实是因为周子绝吧。”
陆柏良听到这个名字,还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把我骂醒了。他那些话其实说得挺难听的。但他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个指着鼻子骂我这两年做得不对的人。然后呢,那天晚上我自己在水里憋了很久很久的气,或者说,其实是在水里思考吧。”
陆柏良问她:“思考出什么了?”
阮胭笑:“思考出,陆柏良,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和我在一起了。我应该放过自己的。”
陆柏良背在背后手指微微收拢,在不被人看到的地方,指尖握至发白,而他的面容依旧温和,他说:“我很开心你能这样想通。阮胭,我也真诚地为你感到开心。”
“是啊,因为你心里有对周思柔的责任,我心里有对你的愧疚,这就是横亘在我们之间最大最大的两座山。”
阮胭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说,“而且,周子绝让我觉得,人好像不能太钻牛角尖了,钻进去了,可能一辈子就出不来了。我不想最后变得像他一样面目可憎。”
“是,他太偏执了,很多事情,只要思想往回退一步,就不会弄成这个局面。”
“嗯。”阮胭看向他,“但我可能还是会报警起诉他,你会怪我吗?”
“不会,那是他做错事应得的惩罚。”陆柏良说。
阮胭点点头,她用手托着腮,整个人开始放松下来,对他说,“唔,其实还有一件事,沈劲最近变得有些奇怪。”
她说这话的语气,就像回到了六年前,她靠在首医大的天台上,问他那些繁复艰涩的专业知识一样。他好像一直可以充当她老师这样的角色。
“嗯?怎么奇怪。”陆柏良问。
阮胭说:“他现在怎么说呢,变得……改了很多以前的烂毛病,还天天说要和我当朋友。”
陆柏良说:“嗯,他其实是个很赤诚坦荡的人,如果真的能和他当朋友,应该是件很不错的事。你现在还很排斥和他来往吗?”
“其实没那么排斥了,我还觉得挺对不起他的,但是后来那天在芦苇荡和他彻底说开了,就真的释然了。我只是,只是不太习惯他现在的样子,就,就……”阮胭的手指按在脸上,她眨了眨眼睛,在脑子里搜索合适的形容词,奈何她语文成绩向来都很差,“就很突兀,突兀得像个,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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