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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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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枕风会听这些人的建议才有鬼了。

说起来,他晚上就要和魏枕风解蛊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赵眠立即闭上了眼,把有辱斯文的东西从脑子里统统赶了出去,又把自己给谴责了一遍,才继续听学生们的发言。

“能者上,平者让,庸者下。学生认为,重要的不是立长或是立幼,而是要立贤。”

这个说法和他父皇过去想的一样,即谁行谁上,大家凭本事说话。此四字不仅可以用在继承人挑选的问题上,也可以用于用人之道或者是床上。

等等,他方才想的是,或者是……什么上?

赵眠僵着身体,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救了。

怎会如此,不过就是晚上要和魏枕风上床而已,为何会让他一天心神不宁,什么事情都会往那方面联想?

他要变成季崇之流了么,他以后会不会是荒淫无道的君主?

父亲们若得知他成了这副模样,虽然不会想着废长立幼,因为那个“幼”离谱过了头,但说不定会后悔怎么隻生了他和赵凛两个。

赵眠自我厌弃着,胳膊忽然被碰了一下。他回过神,朝旁边看去,魏枕风正看着他,给他递来了两张纸。

第一张上面写了一句话:这课要上多久啊,好无趣啊。

第二张是一幅画,画的是一隻头戴太子发冠的猫,还在一边注释:像不像你。

赵眠盯着那隻猫,提笔写道:别烦我。

这无疑是一场精彩纷呈的授课,苛刻如赵眠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主要是他没认真听,没有资格挑毛病。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其他学生意犹未尽,仍成群地继续方才的讨论。而魏枕风第一句话就是:“现在什么时辰了?”

赵眠胸口升起了一股无名火:“魏枕风你能不能别问了。现在连午膳都没有吃,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突然被骂的小王爷急躁又无辜:“我问问怎么了,我又没其他意思。”

“我就不该带你来上课。”赵眠责怪道,“你太影响人了。”

魏枕风回嘴:“你少把错过推到我身上,我一句话都没和你说好吗。”

“你是觉得写或画不算说话么。”赵眠冷冷道,“你还碰了我。”

魏枕风气笑了:“我就碰了那么一下。”

嵇缙之上完了课,还要亲自把这两位身份尊贵的学生送出讲堂。他问赵眠:“敢问殿下,今日当真是来探草民虚实的?”

“自然。”赵眠心虚但镇定,“先生为何有此一问?”

嵇缙之道:“草民只是觉得殿下和王爷心不在此而已。草民斗胆猜测,二位可是心有所急?”

赵眠:“……”

魏枕风:“……”

嵇缙之意味深长地看着二人,道:“等二位了结了所急之事,再来探草民罢。如若不然,不过枉费时间尔。”

两人安静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赵眠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上床之前他会一直想着这件事,根本无法专心其他的事情。魏枕风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忽然开口:“太子殿下剩下半日想做什么。”

赵眠做着最后的挣扎:“太子殿下会尝试做点正事,去御书楼多看几本圣贤之书。”

魏枕风“哦”了声,似乎有些失望:“那我回房看奏报吧——晚上见?”

“晚上见。”

亥时刚过,周怀让疲惫地从太子殿下的风斋里走了出来。

今日的太子殿下略微有些不对劲。从嵇缙之的课上回来后,殿下先是去了一趟御书楼,没待半个时辰就面若寒霜地回来了,然后命令自己陪他下棋,握槊,射覆……愣是玩了整整一下午。

太子殿下偏爱独处,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需要他打发时间,他便是累死也甘之如饴。

此时,殿下正在沐浴,不需要人在旁陪伴。他出来在门口守着殿下,看到沈不辞从外面回来,拉着对方讲述了他下午的离奇经历。

“殿下今日不知是怎么了。”周怀让开心又纳闷,“玩什么都不专心的样子,下棋输了我三次!”

沈不辞沉思片刻,道:“北恆王今日也稍显怪异。”

周怀让瞪大眼睛:“小王爷怎么个怪异法?”

“他要我同他比武切磋。”沈不辞顿了顿,“然后让我一剑把他敲晕,好让他醒来直接到晚上。”

周怀让:“……”

沈不辞抬头看向天边高悬的圆月:“他们二人如此,应当是因为马上正月十五了。”

“对,这是最后一次了。”周怀让望月喟然,“过了今夜,咱们殿下终于能解脱,咱们也不用事事与北渊绑定了。”

沈不辞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还是顺着周怀让的话“嗯”了一声。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声轻嗤:“你们似乎很期待今夜早点结束啊。”

周怀让转身瞧见小王爷,有些奇怪为何对方还穿着奔泉书院的校服,怪好看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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