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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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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狠,有本事对外人抖你的威风去。”

谢怜把银链子重新塞回胸口贴肉带好了,道:“你有本事继续说。说一句我记一分,多一分你就离花城的刀更近一步。”

不知不觉间,他竟是用花城用的很熟稔了。戚容冷笑道:“你少拿他吓我,你自己说不定哪天就死在谁刀下了呢!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吗?本四害之一告诉你,这是诅咒之器,不祥之物!还不赶紧丢掉,你居然敢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是不是嫌自己活长了?”

闻言,谢怜豁然起身,道:“当真?”

戚容道:“废话!给你这个东西的不管是人还是鬼,必定不怀好意。”

谢怜又蹲下了:“哦。”

戚容:“什么叫‘哦’?!”

谢怜头也不回,淡淡地道:“‘哦’就是你的话能信才是有鬼了。我选择相信送我这个东西的人。我决定把它一直戴在身上。”

他对别人一贯温和,对戚容却是格外冷酷。戚容气个半死,骂骂咧咧不休,谢怜只当什么都没听到。他发现怎么翻也找不到装着半月的那个罎子,心道:“莫非风师已经来过,把她取走了?”

听着听着,他忽然又隐隐觉出一丝不对劲。

当真奇怪。戚容分明就怕花城怕的要死,却为什么还敢不断啰嗦刺激他,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在刻意拼命吸引他的注意力一样!

想到这里,谢怜来了个突然袭击,冷不丁一瞟戚容,果然见他目光一闪,鬼鬼祟祟。一种莫名的直觉驱使谢怜向上望去。一抬头,只见本来就不算高的梁顶上,一个黑衣人背部紧贴天花,伏在上面,犹如一隻巨大的蝙蝠。

谢怜反手就是一记芳心剑投上去。那人背贴在梁上,为闪避这一剑,猛一转身,掉了下来。

谷子吓得包子都掉了,哇哇大叫。戚容刚要喊就被若邪封了口,拖到角落去捆好了。谢怜原先还以为这是戚容埋伏的帮手,然而快速交了几下手,只觉这人出手又快又狠,莫名熟悉。他可以负责任地断定以戚容这个德行,绝没有能力驾驭如此身手的属下,又见那人另一隻手抱着什么,定睛一看,竟是一隻黑漆漆的罎子。而那罎子,正是装着半月的那一隻!

风师居然还没把半月带走?谢怜瞬间想起这人是谁了,脱口道:“小裴!”

原来裴宿来偷半月,谁知却刚好被回来的谢怜撞上,只好躲上屋樑,戚容因为被若邪绫缚了,躺于地面,一眼就看到了藏在上方的裴宿,他不知这人是谁,只以为是要对谢怜不利的,那就是对他有利。他生怕谢怜发现有人埋伏在上面,故意不断出声干扰,怎料还是被谢怜觉察了。谢怜带着两个咒枷,裴宿则被流放,两人都没法力,那么就只能硬拼身手。谢怜这八百年可都是干拼身手拼过来的,裴宿哪里扛得住,十几招后谢怜便拿下了他,道:“罎子还来!”

本来他只是随口一喊,谁知,裴宿居然当真把那咸菜罎子丢还给他了。谢怜一愣,心想怎么让还就还了这小裴将军还真是干脆,一般不是要宁死不屈拉拉扯扯许久的吗。却听裴宿丢出罎子的同时低声喊道:“快走!”

听这语气,竟是当真着急。那罎子在空中还未落下,谢怜正要伸手去接,它却忽然轨道突兀地一转,向窗外飞去。下一刻,几人便听一个男子的声音远远地道:“你真是教我失望。”

裴宿勃然色变,道:“……将军!”

谢怜和他衝出菩荠观去。果然,那远远站在一座屋子上的男子,便是裴茗。他没穿甲,一身常服,身量甚长,神若朝阳,极为潇洒。那罎子悠悠飞到裴茗身侧浮着不动了,他则扶着腰间佩剑,对下面的裴宿道:“男子汉大丈夫,大局为重,事业为先。你是要做大事的人,如今是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小姑娘乱来一气?你当自己是个毛头小子不成?”

裴宿低头不语。裴茗又道:“两百年就能到这个位置,你当很容易吗?我路都给你铺好了,下去容易,上来可不容易了!”

所谓高处不胜寒。这但凡天神下凡,一般都是喜欢挑高处站的,越高越利于俯瞰下方众生。谢怜以前就有这臭毛病,当然,他摔了一次之后现在一站到高处就觉得腿隐隐作痛,毛病治好了。然而,整个菩荠村最高的建筑,就是村长家,而村长家也就是个朴实的小瓦房,所以裴将军站在这里,可谓是十分屈就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谢怜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上次,裴茗意图拉半月给裴宿顶罪,给他顶回去了,虽然碍于君吾,裴茗表面上像是放弃了,然而并未放弃。而这次谢怜被翻出鎏金宴等破事,自身难保,风评必然大跌,裴将军大概便觉是时候旧事重提了,故寻了裴宿,要带着他和半月一起再去一趟上天庭,想办法翻案,真可谓是百折不饶。然而,裴宿却似乎不太积极,他叹了口气,道:“将军,这事还是……罢了吧。”

“你……!”

裴茗一脸无语问苍天,恨铁不成钢。也是恼得烦了才会不顾谢怜也在面前就这般斥责裴宿,半晌,他突然道:“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奇女子,让我一番栽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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