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2 / 3)
不差。
他肤色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白,眉眼秀气,戴着一副眼镜,瞧着年岁不大的样子,根本没有敢拿着避雷针下雨时候往外钻引雷的科学怪人模样,说话竟然也是斯斯文文的,并不咄咄逼人。
周承弋一问才知道,这人方才及冠之龄,是江北人,与当时在江南住过一阵子的叶疏朗被合称为南叶北黎。
这黎杰芎曾是个厌官厌朝廷的愤青,批判当官的都没有好人,所以几年前叶疏朗上京赶考,他却依旧待在江北,常年在草庐里弄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怎么见人,这才养出了一身病态白的皮肤。
那他这次怎么想开了?周承弋好奇的问道。
哪知房观彦含笑看了他一眼,这便要问先生你了。
怎么?周承弋疑惑。
房观彦附耳道,民间寻找四公子的活动很是火热,黎杰芎便是江北活动的发起人之一,基本上江北江南的所有与四公子有关的讨论讲学会,他都没缺席过,他听闻四公子是冀州人士便以科举为名找人借了盘缠来了。
黎杰芎深刻认为四公子和自己是一样的人,对四公子的崇拜是带着滤镜的,同时也对朝廷没有招录四公子而很是不爽。
他这个科举完全就是随便报名的,所以乡试的名额其实并不高,也是入京之后,发现京中有踩四公子抬止戈的风气,顿时二话不说便成为了止戈的黑粉。
不过上次放榜他当面对余映认错之后,在余映的推荐下去狠狠补了止戈的作品,虽然在心中仍然将四公子放在第一位,但止戈也留下了些印记,算得上是双担了,不过本命还是四公子没错了。
周承弋紧紧捂着自己的马甲,低头喝了一口水压压惊,顺便远离黎杰芎。
房观彦注意着他的动作,借着倒茶的动作掩住脸上的笑意。
周承弋看到了郑御史拿着一些东西往这边走来,忍不住瘪起嘴,显然是还记得朝堂上的事。
双方都见了礼,郑御史道,贤侄帮我看看这些画如何?说着将手中的几幅画放下,率先展开一副。
房观彦虽然疑惑,却也愿意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仔细看了看,郑御史展开的是一副山水字画,画的正是冬天的璋山,非常漂亮,便是从细节处抠起,虽然比不得大师水准,却也是有值得夸奖的地方。
房观彦不吝夸赞了几句。
周承弋向来对画什么的没什么鉴赏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去分析,只知道好看。
原本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突然看到上面提上的诗句那秀气的簪花小楷,私印是用的秦篆刻的,周承弋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却是想到之前朝堂上的事情。
他脸色顿时一变,你这个画不会是你那外甥女婉婉还是卿卿的吧?
是啊!郑御史理所当然的道,老臣便将他的字画拿来叫贤侄过过目,欣赏一番。
周承弋感觉眼前有一股绿光忽闪忽闪若隐若现,在房观彦疑惑的视线中,他一把将画都给合上了,画很棒,您外甥女也很好,只是他们不合适,您请回吧。
郑御史也忍不住了,并不接过,殿下这般是在作甚?老臣知晓您与房贤侄关系要好,然则此事房贤侄都未曾说话,殿下未免越俎代庖。
之前房观彦,如今是房贤侄,郑御史变的倒是挺快。周承弋语气逐渐不客气起来,他道,郑御史先前那般反对子固入朝,如今怎么态度直接转了个弯?未免转变太快了吧?
老臣反对是因为郑御史话一顿,终究还是想到鸿蒙教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道,不过是撮合一段婚姻罢了,殿下又何必这么大反应,倒叫人免不了多想一些了。
郑御史说的多想只是指周承弋这个储君还未上位,便开始忌惮朝臣起来了。
周承弋冷笑一声道,孤不怕你多想,还就怕你不多想。
郑御史微微一愣,眉头皱起,总觉得两人说的多想不是指同一件事。
房观彦总算知道周承弋为什么这么反常了,神情颇有些尴尬,他悄悄拉了拉周承弋的衣袖,对着郑御史作了一揖,组织好语言缓缓道,还要先谢过大人记得房某,只是房某只能回绝。
郑御史,若是因为殿下的缘故,贤侄尽管放心,老臣现在便进宫觐见圣上
郑大人留步。房观彦无奈的笑了笑,殿下替房某回绝大人,是因为知道房某身负婚约。于房某而言,一生共一人白首便是最好。
婚约?郑御史彻底愣住,他自然是知道房家那执一人共白首的事情,所以也并不意外房观彦的这种说法,他只是对婚约表示疑惑,为什么我从不曾听说过?
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房丞相。
原本翘首看着事态发展的房丞相默默的端起茶盏转过了头:别看他,他也不知道。
为何如今还没有成亲?郑御史半信半疑,莫非这婚约早便不作数了?
这话还真把房观彦给难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周承弋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成婚,为何不成婚?立刻就成婚,不止他成婚,我也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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