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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9)(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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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过周承弋,问东宫可不可以借来摆宴席。

周承弋瞬间便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了,眼里若有所思的笑容一闪而过,点头答应道,只要娘娘有正当理由,我这里自然是没问题的。

那便多谢殿下了。闵后也舒了一口气,同时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可以说看着长大的孩子,怀念的感慨道,你与你母后很像,都是这般无欲无求。

周承弋眉梢一扬,摇头否认,只我之所欲不在宫中。

都说外甥似舅,果不其然也。闵后显然也想到了钟离越,脸上的笑容更真实了许多,你们钟离家,都是义士,是圣人。

我非圣人,我倒觉得娘娘才是圣人。周承弋如是道。

闵后也摇了摇头,望着凤仪宫的方向,意味深长的开口,若真是无欲无求不嫉不妒,又何必璋台山上日日焚香念经拜佛,片刻都不敢耽搁。不过是清楚心中存有妄念不甘,羞愧的困于山中以求一朝解脱罢了。

周承弋神色若有所思。

周承玉的生辰宴摆在东宫,那当真是盛大,百官携家眷皆入内,礼单厚的积累成一沓,连唱礼的太监都轮班了,更别说皇帝的赏赐了,与皇子规格等同。

知道真相的房丞相、沈太师两人立刻明白皇帝这番行为暗中的寓意,而不知道的也心惊于皇帝对于绿妩公主的宠爱。

到底是唯一的公主。他们大多是如此想的。

六月看似和乐融融,暗处却涌现诡谲阴谋。

沙蛮皇宫内,房观彦神色不太好看的望着将驿站包围的宫廷军,便见之前还友好不已的阿芙罗拉着一身盔甲而来,叫身后的人将五花大绑的俞骁丢过来。

房观彦立刻便知道自己叫人偷偷送信出去的计划泡汤了,面上装作不知佯怒道,公主殿下这是何意?是打算彻底撕破脸与我萧国为敌?

阿芙罗拉公主这回开口是用的中原话,撕不撕破脸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负责执行命令之人,你也不必如此戒备,我已经吩咐他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劳烦你们在这里多呆些时日了。

你们是我们与萧国修复关系的基石。她如此道。

房观彦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难得露出讥讽声色,公主殿下一边同北胡合作,一边又不想得罪我国,我们萧国有句俗话,便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首先想与北胡合作的是我的母亲,而非我,我讨厌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便是北胡的新可汗,阿芙罗拉提起他时面色确实厌恶,然而你们来的太晚,早在西边战事爆发之前,布日固德便提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借走了二十门大炮,不过战争打的这么激烈,他却一直没有使用,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难道房观彦想到什么,神色大变,嘴唇都变得惨白起来。

阿芙罗拉抬头直接越过这个话题,我们想要与萧国建交的诚意是认真的。

至少我是如此。她如此强调。

周承弋每天掐着手指数着来信的日子,然而竟到了第九天,还没有收到房观彦的家书。

虽说自从入了沙蛮境内之后,信件的间隔时间拉长,从之前的三日一封到后来的五六日才一封,慢的时候七八日也有,然而像拖到第九日还没有影子的,这还是头一回。

周承弋去乾元宫询问皇帝,可把皇帝给气笑了,叫你来上朝听政便不愿意,一封书信便这般着急?现在正是商谈时期,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比起这个,你瞧,西边大捷,你舅舅马上就要打穿半个北胡,攻入西都了!皇帝十分高兴,连咳嗽都压不住他的声音。

嗯嗯,舅舅真棒,恭喜父皇。周承弋的表现则敷衍极了。

不过很快第十日、第十一日也不见书信,如此一反常态的举动,不仅周承弋觉得不妙,皇帝也重视起来。

父皇,我要去沙蛮。周承弋脸色十分不好看,这两天他不断地想起房观彦走时占的那有惊有险的一卦,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已经是坐不住了。

皇帝皱着眉呵斥了一句,胡闹。若是沙蛮真有异动,你去有何用,不也是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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