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3)
心中,李故宁喜欢这一行,似乎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是在段执舒开口的瞬间,他的脑海中却有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李故宁放下手中的水杯,忽然转过身,看着段执舒的眼睛说道:因为我擅长、有天赋,因为我知道这是我人生的捷径。
捷径。
段执舒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答案,一般人似乎都是羞于提起捷径这两个字的,但李故宁却不是这样,他回答的格外坦然。
李故宁和段执舒聊天的声音并不大,但是他们本身就是这一车人,上到李故宁的爷爷奶奶,下到《aphrodite》的年轻工作人员关注的重点。
因此本身在聊天的他们,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李故宁和段执舒聊了起来。
不过这里没有一个人打扰他们,相反,听到两人说话之后,坐在前排的人全部提高了声音,将车内的气氛衬得更加火热。
李故宁似乎也真的更加喜欢在这样嘈杂的背景音下分享自己的想法。
他忍不住将车窗推开一条窄窄的缝隙,接着一边吹风一边对段执舒说:我喜欢k市,但是我不又不想自己被困在这里当时我看着周围的大人,觉得他们的一辈子,好像在今天就能看到头。
李故宁说话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他的眸子被藏在了长长的睫毛后,段执舒不知道李故宁说话的时候是在想什么。
我想去外面看看,而对我来说,舞蹈是一个能让我走的最快的途径。至少在还没有离开k市的时候我还没那么喜欢舞蹈,那个时候我更喜欢的或许是它带来的机会,还有成就感吧。李故宁对自己的剖析,非常深刻且无情。
语毕,李故宁的视线从窗外转移了回来,他看着段执舒的眼睛,忽然问道:所以你觉得我的答案,是不是特别现实,特别的让你失望?
在这一刻,段执舒沉默了,但几秒钟后,他忽然摇头。
不,我觉得你的答案很精彩。段执舒无比郑重地对李故宁说。
精彩吗?
昨晚下过一场小雨,此时早就已经停了,但是街道两边行道树的树冠上,却还是沾满了雨滴。
在车辆行驶的同时,有雨点从窗缝里面挤了进来,轻轻地落到了李故宁和段执舒的脸颊上。
不约而同地,他们的思绪在这一瞬间飞到了那天e国的午后。
似乎是五月,那天下午有一场暴雨,等到落日时分,雨方才慢慢停了下来。之前躲进建筑物里的人,全都再一次走上了大街。
这个时候,天上的云渐渐变淡变薄,已经在云层背后藏了好几个小时的太阳,就这样从西方挤了出来。
刹那间,天际被紫粉色的晚霞染红,街道上的大理石建筑,也成了这个颜色的。
雨已经被人遗忘,除了偶有路过的晚风将枝叶上的水滴吹下,撒到行人脸颊的时刻,刚才的那场雨都已变得如梦一般遥远。
段执舒就是在这个时候,
一开始的时候, 段执舒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浪费一部分本身可以用来做实验的时间,或者休息的时间,去e国大剧院看演出。
他只是听从自己内心中的想法, 去见那个想见的人而已。
e国大剧院的坐席,分成了好几档。那个时候段执舒总是会选择最高那一档价位, 但却永远坐在这一档价位里最最偏颇的地方。
段执舒以为, 这样李故宁就不会注意到自己。
直到那一天, 又有李故宁主演的新剧首演。这是一部名为《偷》的现代舞剧,讲述一名珠宝大盗的故事,在舞剧中有一个重要道具红宝石胸针。
正式演出结束后,在台上谢完幕的李故宁忽然做出了一个之前从来没有过的举动至少是段执舒看了这么多场演出里从没有过的。
李故宁从自己的同事手中接来了一个话筒, 在看到他拿起话筒的瞬间, 现场观众爆发出了一阵热烈的尖叫。
显然这里的大多数人也一样,他们从来都没有听过李故宁说话。
彼时还不是演员的李故宁,听到这足够掀翻剧院顶的声音后,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少年时的他看上去比现在还要单薄,他穿着一身稍显宽松的西装款舞蹈服,笑容非常腼腆。
李故宁停顿了一下, 这才说:今天是《偷》的首演,我和所有的舞者, 有一个惊喜给现场某些观众语毕, 他忽然轻轻地朝台下人摇晃了一下手中的红宝石胸针。
这也是段执舒第二次听到李故宁说话,那天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怎么回事,李故宁的声音比平常微低一点, 听上去沙沙的。e国语言元音饱满,且还保留着一些小舌音,听上去非常性感。
那天李故宁一开口, 声音就像是一片羽毛,轻轻地从人心间撩了过去。
这一瞬间,段执舒的心跳速度都快了起来。
李故宁的话刚一说完,其他几个演员也拿着胸针走了出来。
他们手中的东西只是舞剧之中的道具,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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