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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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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员的鹤丸手指上卷着一根狗尾巴草,像逗猫一样在髭切面前晃来晃去。

想手合吗?鹤丸国永。虽然还是软绵绵的声线,但髭切的声音比平时低得多,他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的出阵服。

你这个状态可没法引起我的兴趣,鹤丸不感兴趣地挥了挥手,拿起一旁的毛巾给他糊了一把脸,挡住那冰冷的目光,说真的我也不是很理解,你明知道只要你高兴膝丸就无条件高兴,干嘛要弄得这么复杂呢?

你懂什么。脸上搭着白毛巾的太刀冷漠地回应,这个本丸迟早会承担更多的责任,他总要自己面对,世界上没有一直存在的东西,源氏也好,源氏重宝的我们也罢,没有存在价值的时候就会消失,就算我也一样。

你觉得他是因为这个才生气的吗?鹤丸新奇地掀开毛巾打量着髭切,你说中了他不愿意和你分开的心思?

髭切用眼神表示他说的差不多了。

真遗憾哪,就我看来膝丸比你成熟多了,也比你更适应作为付丧神的生活,你看,你连他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鹤丸啧啧批评着目前动弹不得的髭切,别反驳,要是按你说的他根本不会这么对你。

我知道这么说他肯定会生气,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髭切目光游移,难得地开始考虑自己是否对弟弟关心不够。

说真的,我有点同情膝丸,他已经很努力想让你看看自己以外的世界了,然而你却完全没感觉,柔韧的草杆被编成圆环,毛茸茸的尾巴翘起来像个皇冠,鹤丸将它搭在髭切柔软的头发上,不愧是源氏的宝刀,流着傲慢的血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髭切闭上眼睛,无声地表达厌烦。

膝丸只是单纯地担心你,偶尔也听从一下心的指引如何?嘲笑够了的鹤丸换了一张非常正经的脸,伸手戳了戳对方的胸膛,联队战这种小场面还不需要你战斗到脱力的程度吧,没有别人可动手就选在这里发泄就算有及时的手入,受伤就是受伤。

嗯你把这存在超不过一天的痕迹叫做受伤吗?髭切无谓地勾动嘴角,坚持的时间越长,时政就越看重这个本丸的战力,想必再过几天我们的审神者就能接到任务通知了。

哦?看起来你也觉得京墨挺不错的嘛。

再不错有什么用呢,人类总是要死的。

兄长太过分了。

绿色头发的太刀闷闷地说,身边的小伙伴们心有戚戚焉地一同点头,加州清光安慰性地将桌子上的甜品碟子向膝丸那边推了推。

他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太刀抱怨着,他很少和同僚们这样悠闲相处,多数时间都是在围着兄长转圈,这时难得有了想要抒发自己苦闷心情的欲望,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殴打与别的审神者切磋也是,选择这一代主人也是,我总是最后才知道他的决定,今天又

笑面青江抬脸去看仍在为膝丸治疗的京墨,眼里是有点期待又有点感兴趣的神色,审神者沉稳地继续输出灵力,仿佛没听到膝丸耿直的话语。

其实我能够理解啦,清光感同身受地说,明知会受伤还要继续,把别人的心意不当回事就太令人生气了。

我并不是因为这个生气。膝丸有点奇怪地回答:受伤没什么,兄长又不在意这一点,这种程度的战斗对兄长来说完全是轻而易举,不值一提。

加州清光笑容渐渐冷却。

我早就该这么做了,绿发太刀认真地说,记不得我的名字没关系,想在战场上待多久都没关系,我不能原谅的是他勉强自己去干一些没必要的事还毫无所觉,就算他认为这样更好,我也不能接受。

不是很懂你们兄弟的相处方式,而且我觉得他挺乐在其中,完全不勉强。

表错情的加州清光将甜点盘子拉回来,挑了个樱饼气鼓鼓地咬下去。

膝丸并没有在意这个小动作,只是有些疲惫地撑住额头,兄长这样已经持续了很久,如果是真的缺少感情也就算了,但明明也会觉得难过、怀念和悲伤,为什么不肯坦然接受呢。

不,与其说是不肯接受,更像是无从认知,兄长从一开始就对付丧神的身份适应不良,他仍旧以源氏宝刀的身份来观察这个世界,将其余都认为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包括情绪。

我不该对他发火的,兄长又没有错。

于是笑面青江就看着膝丸表情从冷峻逐渐变为后悔,最后无力地趴在桌上抱紧头,一副我都做了什么啊的状态。

唉就知道会变成这样。

大胁差叹了口气,髭切简直就像一个单向过滤器,他将负面情绪积存下来,然后通过战斗来发泄,这是刀的本能,没什么可指摘的,就连自己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也依旧会想先斩下去试试看。

但不正常的地方在于髭切似乎发自内心地认为这样无所谓,哪怕是违背本意的事也会很爽快地去做,说了会痛苦的话也能轻易说出口,情绪糟糕到忍受不了的时候就去发泄,如果对象不合适的话十有八九会被时政封印以示告诫,接下来就是恶性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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