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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响,一板一眼的女声开始播报:全国 chapter 10
不,我不想。苏敛用力压住池妄的唇,阻止人发出多余的声音,我觉得,还是让池妄同学独自闪耀吧。
我他妈!池妄从指缝间艰难发声,压根儿听不清说了什么。
他被人胁迫着身子向后仰,只能抬手拍了拍捂在嘴上的手背,示意人放开。
苏敛还在垂死挣扎:老师,您再考虑一下。
偏偏李国庆无比执着,两掌一拍,一锤定音:那就这么说定了。
苏敛无奈松了手,想到他要站在全校师生面前领cao,感觉世界一片灰暗。
不能改变走向的跳跃时间有什么意义,这垃圾破表。
老李愣是挤进两人之间,俩高个儿中间莫名矮下去一截,形成一个凹,场面很是滑稽。
他一手勾着一个肩膀拍了拍,一脸春风得意:哎呀,你们俩最近表现真是不错,我很欣慰。加油,看好你们。
两人双双沉默,气氛一片死寂。
走,回去上课。李国庆自言自语说完,迈开大步,双手背在背后,慢悠悠晃荡走了。
旁边人来人往,视线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好奇居多。
池妄偏头看向苏敛,两张悲伤的表情相遇,四目相对,相视无言。
他眯了眯眼睛,想到什么,突然乐了:克星,你这算不算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我们俩现在可真是同甘共苦。
我们甘过么?苏敛心如死灰,轻嗤道,你倒是也挺克我的。
有人陪着一起丢脸,池妄心情好了不少,低头吹了声口哨:彼此彼此。
苏敛没心情跟他贫,垂着眼径直向前走。
池妄插着兜跟过去,歪头看他,安慰说:其实也没你想得那么可怕,不就是领个cao,多大回事儿。万众瞩目,也挺拉风的。
听这口吻,您还开始享受上了。
苏敛一脸漠然:哦。
庆幸后面两天是周末,可以让社死来得不这么快。
但早死和晚死有什么区别?没有。
他认真地看向教学楼边郁郁葱葱的树荫,想选棵漂亮的梧桐自挂东南枝。
整整一天,苏敛都沉默寡言,能闭麦绝不多说一个字,全程摆着张臭脸埋头看书,连反射弧巨长的顾安久都嗅出一丝不对劲。
放学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悄悄问:妄爷,难道我们敛哥又失恋啦?
知道内情的池妄踢了一脚他的凳子,骂道:闭嘴,瞎说什么。
不是,他看上去快一百八十度忧伤仰望天空了,这得多大的打击啊。
顾安久接受到一股死亡凝视,换成气音:要不,我们今天带他一起去夜色浪一浪,烦恼全都忘。
你去么?池妄五指自来熟地搭上后颈,往自己这边一勾,相当大方表示:我借我那台给你用,不收费。
没兴趣。苏敛把那只手拎着扔下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叮嘱,你也不许去,老实回家写作业。
两天不盯着这人,估计又得翻天。
池妄半坐在课桌上,散漫一笑:这年头谁还写作业啊。
这话换来前排俩兄弟默契地大笑,个个看上去都很欠。
苏敛感觉手又点儿痒,眉心蹙起:你是打算网吧两日游?
嗯,这次我考了倒数十九,准备奖励自己这周末
话还没说完,林衍开口打断他的美妙畅想:池妄,你爸来抓你了。
池妄笑意收回,往门口一看,好家伙,老池同志拎着公文包站在门口,死神一般的凝视。
空气燥热,他扯了扯领口兜风,无奈说:您倒也不必亲自跑来学校。
我不来你是不是又准备夜不归宿。池边海相当了解自家儿子,轻哼了一声,撵着人肩膀往外走。
苏敛抬眸,和男人视线短暂地碰触了一秒。
在一起几年,他只见过池边海一次,就是在池妄的葬礼上。两人同样痛苦,相顾无言,站在墓碑前长时间的沉默。
一晚过去,年过半百的男人几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和现在的精气神截然不同。
听两人的对话,想来,父子俩感情应该是挺好的。
但奇怪的是,那会儿池妄很少回雾城,一心扑在公司,好像生怕钱赚不够似的。
苏敛抿了抿唇,内情太多,始终没太想通缘由。
池边海视线扫到他身上,主动开口寒暄:这位同学就是苏敛吧,我听李老师说了,你成绩特别好,要跟我们池妄一帮一。
他就是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池妄见苏敛欲言又止,帮人解围,别为难人家。
我觉得可行。池边海财大气粗,拿钱砸人,如果你肯帮池妄,我可以按小时给你计费。就周末补习,不耽误你平时学习时间。
苏敛沉吟了几秒,想到自己仅存的23块余额,如果能外快,他爸跑单也能稍微不那么辛苦。
况且,有池边海这颗大树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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