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2 / 3)
低头,贴着人的耳朵笑了一声:这么晚,叔叔还不睡,坏我好事。
他抿了抿唇,上面还残留着刚才的触感,很软,很烫。
算了,你走吧。苏敛伸手抵住人,没用什么力气,只是把人往巷子里推。
这么害羞,以后怎么办。池妄轻叹了一声,抓着他的手腕,把人重新揉进怀里,我看出来了,你心情不好。
被结结实实搂进那件黑色的大衣,好像漂浮了一晚上的灵魂,终于落到了实处。
苏敛的手悬在空中,犹豫了几秒,才缓慢地收拢,回抱住池妄。
巷子里重新陷入一片沉寂,除了风声树声和心跳,什么都听不清。
为什么要叫我回来?池妄低声问。
苏敛残存着最后一分理智,口不对心:想提醒你路上小心。
池妄执着道:你刚刚还说是平安夜快乐,现在又变了?
他好像隐约触碰到了苏敛那股惶惶不安的情绪,却不想再退缩。苏敛的性格太过敏感,轻轻一碰,就会把他们之间好不容易拉进的距离又重新推开。
他是乐意花时间跟他这样拉扯纠缠,只是今晚气氛太好,突然就贪心地想要更多。
想要走进他荒芜的心里,种上一株永不凋零的玫瑰。
池妄,我没办法跟你描述我现在的感受,但是苏敛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好像在寒冷的冬夜里,需要他隔着毛衣的体温,才能取暖。
他缓了口气,又艰难出声:但是,我真的在努力。
池妄感觉心脏被很轻地刺了一下,酸胀得厉害:好,我知道了,是我太心急。
对不起。苏敛眼睛里起了浓重的雾气,方才好不容易压回去的情绪又重新涌了上来。
在经历了今晚这样的变故之后,他反复告诉自己,不要考虑太多,学会珍惜眼前人。
但每次说服完自己,对于未来的害怕和无措,仍然是无法避免的难捱。
他在两种情绪中拼命挣扎,反复拉扯,要被撕裂成两半。
明明时光回溯时候心脏的疼痛更是难受,但现在却觉得痛苦得几乎喘不上气。
如果,今天躺在那里的是池妄,他又无法再度回溯的时候,要怎么办。
眼前抱着的人是温暖的,可是他曾经触碰过池妄无比冰凉没有知觉的身体。
苏敛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池妄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说:不许说对不起,我不喜欢听。
好,我不说了。苏敛低头,在他的肩上很轻地蹭了一下。
早点睡好不好,我看着你进去再走。池妄从脖颈上解下围巾,全部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借你,周一再还给我。
苏敛点头,围巾挡住了尖尖的下巴,声音散进风里:好,那我进去了,你赶紧回家。
嗯,晚安。池妄倚在门边,看着那道门打开,屋里的阴影晃出来了一瞬,又缓缓关上。
苏敛抬手摸着脖颈上的围巾,上面还残存着池妄留下的温度。
他后背抵着门,缓缓地蹲下去,把自己扔进无尽的黑暗里。
后面几天,池妄发现苏敛好像在躲他,没有表现得很明显,只是在肢体碰触的时候,会悄悄挪开一点距离。
不知道是因为那晚差点碰上的吻,还是因为那些失控的情绪。
池妄觉得无解,却不敢多问。
两人好像都在小心翼翼维持着彼此的关系,谁都不敢再触碰那个敏感的界限。
只是一样的情侣手链没摘,藏在冬天厚重的衣服里,偶尔做题的时候抬起手腕,会露出一截银色,池妄就会重新安心。
他想,苏敛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
元旦前一天是各个年级的表演时间,上完下午的两节课后,高二的同学们陆陆续续进入礼堂,按照班级的位置挨着坐下,等着观看各班的文艺汇演。
池妄挨着苏敛坐下,手指碰上他冰凉的手腕,低声问:紧张吗?我们在第五个上场。
不紧张,就当他们都是田里的萝卜。苏敛抬眸看他,神色淡定。
池妄乐了:这样说人家,同学听了都会想哭。
顾安久凑过来一脑袋,压低声音:我刚去群里偷瞄了一眼,好多其他年级的人都过来了,看到礼堂后面站着那群姑娘了么,全他妈是来看你们俩的。
苏敛轻轻回头,和那群激动万分的女生打了个照面,又收回视线:我们俩没什么可看的。
你不懂她们这种嗑cp的快乐,正主一起演出,都不用四舍五入,这真就是结婚现场。顾安久混群已久,饭圈小词一套一套,我看到有人还拿了具专业的拍摄器材,真的牛逼。
苏敛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他视线看着前方,第一个节目是一个无聊的小品,讲了什么内容没太在意。
四周传来稀稀拉拉的笑声,显得整个场子更是尴尬,苏敛笑不出来。
从平安夜开始,他的情绪就变得更是反复,宋嘉词的出事像是一个引线,把他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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