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 3)
刚刚又唱又跳那胖子,旁边瘦的是他朋友,俩人一起来的,吃的倒是不多,磨磨蹭蹭点了二百八十星元的烧烤,感觉挺抠搜的。
这年头人再穷,还能拿不出二百多星元?何况都穿的还不错,说明本身还是有钱的。
老板潜意识觉得是两人抠。
不过开门做生意,他也只会在心里想想,逢人还是笑眯眯的。
两位,小店打烊了。老板笑着招呼。
那瘦子摆摆手:知道,刚在你这吃饱了,不是来吃烧烤的。
吃饱了?老板还没答话,那边胖子的肚子就咕噜了一声,似乎在积极抗议瘦子的话。
老板:哈哈哈哈。
何宴伸手摸了摸胃,这身体胖归胖,还算比较灵活,就是食物消化的太快这一点,让他吃过饭很快就会饿。
再加上刚才吃的也少,多少有点后悔。
要不是为了看这边的灵,散伙饭也不必来吃烧烤,还是贵了些,属于小资消费。
不过饿归饿,正事还是要做的。
于是下一秒,老板就看到那胖子少年,目光微亮的朝着他走过来。
老板:?
突然忐忑,这肚子响了一声就朝我来干啥。
小老头摇着的蒲扇都停了,在胖子雄壮的身躯对比下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老板,能借张桌子吗?何宴扫了一眼被胡乱堆在一旁的折叠桌椅,他忘记香案这东西是要准备桌子的,以前都是别人准备好了来请他,现在却是要自力更生了。
小老头大气一挥手:拿去拿去。
暗暗松了口气。
又忍不住探头探脑,看看两个人要做什么。
都星历三千年了,到处都是监控,出警速度快到惊人,公民自我保护设备也是每年出新花样,小老头倒不怕这两个少年是对自己有什么坏心思。
不过也因此才更觉得好奇,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嘛?
桌子很快被摊开摆在一边,何宴没有避着人的意思,把香炉放在了桌子上。
先是燃香拜了三下,插在香炉中,随后翻出自己晒干了墨迹的小纸人等,扔进了香炉内,引火燃烧。
纸张干喇喇的烧起来,空气中也多了一丝焦味。
陈慈慈抬着摄像机,睁大了眼睛看着何宴的一举一动半晌什么都没看出来。
不就是点香烧纸顶多那纸人折的十分精巧些,可拍下这些大概没人会看吧?
就在陈慈慈迟疑的时候,那边何宴已经按部就班的念了一段道经,唱了一段,那腔调那动作,跟唱大戏的似的。
后来他凝神站立了许久,回头习惯性的拿炉子里的香灰往陈慈慈额间一抹。
人们常说给先辈或神灵供香,香灰可以成为阴阳两界沟通的媒介。
这是错误的观点,神灵不知还有没有,但对于灵这种存在,能与其沟通的:只有学过真本事,或天生就有这份天赋的通灵师才可做到。
当然香灰也并不是全然无用,当真正被通灵师用来通灵使用后的香灰,抹在普通人的额头上,可以使对方短暂的看到灵。
这也是何宴所在的那个世界,人们对有真本事的通灵师又敬又畏的原因!
什么东西,能比亲眼所见更真实?
以前何宴的师父给别人通灵,时常运用香灰的这个功能装一手。
后来何宴自己步入社会,发现信任这个东西,是会随着年纪和社会层次的提高逐渐消失的,于是后来也习惯解决完事情,就给请自己过来的客户抹一把香灰,至少让对方觉得钱没白花。
这一习惯,如今带到了星际,而陈慈慈,就成了客户的替代品。
所以这一抹香灰摸上去,何宴是习以为常的动作,没觉得有什么。
可对陈慈慈来说,这一刻,天地间的景象,直接颠覆了他十几年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只见茫茫夜色间,那炉香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条古色古香的长街,行人穿着长袍穿梭。
而一位长发束冠的儒雅中年人背着手,走在这条街上,他渐渐的,似乎发现了陈慈慈的注视。
那中年人看向陈慈慈,目光悠远而深邃,他微微启唇,看向陈慈慈却并不是在对他说话:进入我的眼睛。
陈慈慈:什么?
就在这时,画面一转,依然是那个中年人,他发丝散乱,伏案迅速书写着什么,却在某一刻倏地停笔。
这时陈慈慈才看清,中年人似乎喝了酒,而他身前的桌子上,一幅幅画被扔的七零八落,散落在其中最亮眼的,却似乎是个女子的画像,用色极其妍丽,
洛神赋洛神赋图,因它成名,却也受困于它,其他作品,更合乎本心,记忆中的东西跃然纸上留存,不管沧海桑田都不变,这才是最真实又富有神采的不是吗?而不是一个梦,虚无缥缈毫无根据!中年人目中苦涩,却强行畅笑一声。
那画被丢入火盆中,熊熊燃烧。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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